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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2章,有些琐事,小番外一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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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建文四年,仲夏,酷暑难耐。

打着清君侧为旗号的燕军奔袭千里,一路势如破竹,各地藩王云合景从,将整个应天府围的水泄不通。

是夜,谷王朱橞与曹国公李景隆开城献降,富饶京城进入沦陷倒计时。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曹国公和皇叔绝对不会背叛朕的,李景隆他是朕亲自册封的大将军呀,反贼朱棣怎么可能会放过他!”

太极殿内,身着明黄长袍,披头散发的朱允炆声音嘶哑的吼道。 一双眸子血丝密布,刻满了恐惧。

同样惶恐至极的还有翰林学士黄子澄,形容枯槁的他颤颤巍巍道:“陛下,是老臣识人不明,当初举荐他为大将军,屡战屡败,以致有今日之祸!” 方孝孺显得异常镇定:“圣上,燕贼逆党已经攻克外城,皇宫沦陷在旦夕之间,不如执燕王长孙朱瞻垣为质,换取一线生机。”

“恩师是说,用瞻垣来威胁逆贼?” 建文帝仿佛抓到救命稻草,连忙命令身边锦衣卫去寝宫请来在京城当人质的朱瞻垣。

片刻后,穿着鸳鸯战袍的锦衣卫慌慌张张牵着名唇红齿白,扎着总角的孩童。

“皇帝叔叔,找瞻垣是有什么事情呀,瞻垣刚才摔了一跤,你看,流血了唉。”

望着奶声奶气的朱瞻垣,朱允炆心中十分复杂,这个刚满六岁的燕王长孙,是长子朱高炽之子。

洪武大帝活着的时候就喜欢这个敦实的小子,爱屋及乌,朱允炆也怜爱起来。

等高皇帝病逝时,朱瞻垣便滞留在应天,后来又充当起燕王在京城的人质。

这些年朝夕相处下,朱允炆对这个孤苦伶仃的儿童也早有了感情。 噗通,只见朱允炆跌倒在地,抱着朱瞻垣失声痛哭。 “垣哥儿,别怪皇叔,你爷爷,你爷爷他谋逆呀,他要让朕死,让朕无颜以见太祖高皇帝!朕不能如他的意,绝不能!”

“黄子澄,黄子澄接旨……”

“朕令你立即赶赴燕逆军中,就说,就说,划江而治,对,划江而治!不然,不然就让瞻垣与大明江山陪葬!”

已经接近癫狂的朱允炆催促着黄子澄尽快传达旨意,那副凶戾的模样让朱瞻垣吓得哇一声哭了出来。 领完旨意的黄子澄也没有耽搁,带上名太监便急匆匆出宫传旨。

殿内,朱允炆烂泥般瘫倒在地,呢喃道:“朕不能死,皇爷保佑,让朕挺过这关。” 燕军营盘,已经让丘福率军接管外城防务的燕王朱棣,顶盔贯甲,披着腥红披风,整个人显得不怒自威。

“朱棣,陛下就是这个意思,王孙朱瞻垣向来孝顺恭悯,还是长孙,虎毒尚且不食子,希望你这奸逆还能有点良心!” 黄子澄满脸鄙夷地斜睨朱棣,心里暗地咒骂这乱臣贼子何不早死。

“黄子澄,你你这奸佞,竟敢侮辱我父王!” 跨刀昂首的朱高煦早就按耐不住,抽刃就要砍向这个腐儒。 他知道老爹喜欢长孙朱瞻垣,觉得对不住这个宝贝孙子,因此巴不得让朱允炆将朱膽垣弄死。

“高煦,不可无礼,”

面对这明目张胆的威胁,朱棣脸色阴沉下来,负手沉吟许久,有些犹豫。

朱瞻垣还真是他的软肋,这孩子从小到大为了自己没少受委屈,一直是他多年的心病,可划江而治对他而言无异于慢性毒药。 他这次领军奇袭应天府,打的就是一个出其不备,在全国卫所错愕的间隙一柱乾坤。

假若他那傻侄儿苟延残喘活下来的话,到时候振臂一呼,南北各地卫军两相夹击。 自己凭蕞尔之地,如何能挡? 但如果不答应划江而治的要求,长孙朱瞻垣又有性命危险。

朱棣犹豫了,可就在他犹豫的瞬间。 二儿子朱高煦霍然起身,一剑将黄子澄好大一颗头颅重重砍下,殷红鲜血溅射到朱棣脸上,是那样的温热。

这一剑,算是彻底斩断朱允炆划江而治的想法,也葬送了王长孙朱瞻垣的一线生机。 咕噜噜滚到地上的头颅怒目圆睁。 “孽障!你怎敢如此狂妄!”

朱棣一脚将朱高喣踹翻在地,表情惊诧异。 “父王,切莫有妇人之仁呀,三军将士背井离乡,为的不就是助父王荣登九五,博个封妻荫子,假若为一稚子连累三军,岂不使全军涣散,彼时,吾等何处安身!”

吐出口鲜血,朱高煦声泪俱下的劝谏道,任由朱棣将愤怒宣泄在自己身上。

良久,朱棣许是打累了,拖着沉重的身子走进营仗,他不敢去想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刚走到床塌边,便重重跌下去。

营帐外,见父王和甲而睡。

朱高煦脸上露出抹狂喜,迅速召集麾下将领,即刻带军攻进内城。 听着帐外呜咽悲怆的号角声,燕王朱棣,这个久经沙场的昂藏王爷,虎目饱含泪水,绸衾被眼泪濡湿。 瞻垣,莫怪孤,爷爷有愧于你呀! 当夜三更,燕军攻克皇城,建文帝朱允炆绝望之下自焚于宫中,与他一起消失在火海中的还有燕王府王长孙朱瞻垣。

次日,骑着高头大马的朱棣发疯一般命令手下寻找王长孙朱瞻垣下落。 然而除了那堆漶灭难辨的骨骼之外,任他如何全城戒严搜寻,也再没找到半点有关于王长孙的东西。

而提出用王长孙当人质的方孝孺当天便被朱棣处以极刑,波连十族。 至此,靖难事毕,燕王朱棣即皇帝位,号永乐,追封王长孙朱瞻垣为唐王。

眨眼间,已是永乐十年春。 和黑衣宰相姚广孝一起微服私访的朱棣来到秦淮河畔,探访民情一整天的朱棣只觉口干舌燥,锦衣卫指挥使纪纲小心跑过来禀报道:“陛下,前方发现一片庄园,看规模绝对是当地豪绅,不如今夜在此落脚。”

朱棣也没有拒绝,和姚广孝相谈甚欢。 刚走到庄园的竹楼前,便听杳渺丝竹之音,从楼间凉亭传出。

日落西山,夜幕降临。 秦淮河早已没有白昼的喧嚣,而是变得格外宁静,晚风徐然,再配上斟低吟的歌声,让人心里格外舒畅。 穿着宽大袖袍,头系冠帽,化名朱忠的朱棣遥遥看见二楼竹亭上,有一丰神俊朗,貌白神清的少年正躺在摇椅上哼唱小曲。

他面前几个身披薄纱,吴音秾语的几个舞女正随着琴声翩翩起舞,伤若桃源仙境。 “呵,老爷,你看,才子佳人在秦淮河畔醉生梦死,任谁来了也得纨绔疲懒,不若依我之见,早点迁都于北,安邦定业。”

姚广孝脸上笑意更浓,抚扇而立。 朱棣则表情有些沉重:“纪纲,前去看看这是哪个膏梁纨绔。” 正美滋滋喝着小酒、吃着侍女嘴里葡萄的朱垣摇头晃脑,全然没有注意到有不速之客在靠近。

“嗨,这那个烧杯买了皮鞭蜡烛,瞎激动一场,还以为是什么快递呢。”

悠哉悠哉的朱垣猛的起身,表情有些不悦。

他穿越到大明已经三年了,前身是一户小地主的儿子,虽说做不到田连阡亩,但也有几十亩水田,家有薄财。

可惜便宜老爹走得早,在某次跑商的时候被土匪害了,朱垣便早早成为家里顶梁柱,这些年凭借着开出来的快递,也是迅速积累起万贯家财。

没错,他是个快递员,但他又不是一个普通的快递员。

他储放快递的仓库居然跟他一起穿越到了大明,并且这个仓库每天还随机更新补充新的快递。

什么刮胡刀,电风扇,辣条泡面应有尽有。 今天他满心欢喜的打开仓库,没想到,更新的快递居然是皮鞭和蜡烛。

这叫个什么事儿?他又不是抖m

“喂,小子,你是谁家子弟?” 就在朱垣心情不爽的功夫,纪纲响亮浑圆的声音传了过来。 “关你屁事!私闯民宅,当心告官抓你!” 朱垣没好气的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