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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后，顾淮南从浴室出来，拧了热毛巾出来，替江启擦脸。
怕江启宿醉后嗓子难受，又打电话让酒店送蜂蜜上来，泡了杯蜂蜜水，扶起江启，递到他嘴边，“江总，江总……喝点水吧，你明天才不会难受。”
江启半醉半醒，死死抿着薄唇。
顾池南放轻声音哄，“甜的，江总……你喝一点好吗？”
哄着哄着，江启拧着眉，一副不情愿的样子张了嘴，乖乖喝了几口。
喂过蜂蜜水，让江启重新躺下，盖好被子，顾池南白天为找工作到处跑，疲惫不堪，到沙发躺下也就睡着了。
……
“不好意思，我会尽快还上的，对了……月底我会还上，嗯……”
在一阵刻意压低的声音下，江启还是被吵醒了。
江启趴在床上，从睁眼的那一刻，醉醺醺时的记忆，在脑海里无比清晰。
真他妈操蛋！
江启不得不承认，顾池南技巧是生涩，跟以前养的那些花样百出的小情儿相比，顾池南更让他满足。
江启沉寂在思绪中，顾池南刚挂断的电话又响了。
江启留意去听，听到顾池南低声说：“好，我15号前会还上的……”
应该是信用卡催缴的电话。
腾飞破产，顾池南欠下不少债务，看来是真的。
顾池南挂断电话，疲倦的叹了口气。
江启装作没有听见刚才的电话，打了个哈欠，坐起身。
顾池南立刻走过来，“江总，你醒了。”
江启点点头，不冷不淡的“嗯”了声。
顾池南拿起床头柜放着的水杯递过去，“我刚泡的蜂蜜水，还是温的，你先喝点，宿醉才不会难受。”
江启记得昨晚顾池南给他喂过水，现在嗓子的确没有难受，于是没有拒绝，接过水杯喝了。
等江启喝完，顾池南接过水杯放好，迟疑了下才开口：“江总，昨天晚上……”
江启挑了挑眉，“昨天晚上你侍候的我挺爽的。”
“你都记得？”
“记得。”
“你……没生气？”
江启想笑，“爽都爽了，又不是女人需要负责，有什么好生气的？”
顾池南垂下眼眸，五官立体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你没生气就好。”
江启靠着背后枕头，意味不明打量了眼顾池南，“怎么？你有话想说？”
想让他给钱还债？还是替他找工作？
顾池南点头，江启等着他的下文。
“我买了早餐回来，是南瓜粥跟豆浆，等你吃过早餐 ，还需要我送你回公司吗？”
江启愣了下，随即讥笑道：“挺不错的啊！说让你当狗……你这狗当的真够称职的！”
顾池南站着，依旧没有任何表情，仿佛听不懂话里的嘲讽。
江启沉下脸，掀开被子下床，去浴室洗漱。
江启上身只穿着白衬衫，两条修长白皙的腿从顾池南面前走过。
他眸光暗了暗，低头，没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