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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崔公子失踪案是怎么回事啊?崔成那厮真的不见了?”房遗爱有些疑惑地发问。
此时王敬直刚好在气头上,加上他向来厌恶崔成,忍不住开口骂道,“本公子哪知道他是不是失踪了。死了最好。”
房遗爱脸色微滞,敬直兄火气如此之大,看来他在国子监的日子过得实在不太愉快啊。
想到这里,房遗爱也就略过话题,说起其他事,“我与杜二哥、程三哥正准备去芙蓉园游玩,不知道敬直兄是否有兴趣同行?”
芙蓉园和曲江池都是长安的游玩好去处,各种新鲜玩意很多。
王敬直有些想跟着去,但他要去新丰侯府上班啊。
想到这里,王敬直只好遗憾答道,“房二哥,实在抱歉,我另有要事,无暇分身。”
房遗爱也不强求,又寒暄几句后,就陪着杜荷、程处弼离开了。
王敬直环顾四周,发现并没有异常后,才快步走向平康坊隔壁的务本坊,来到新丰侯府前,敲门而入。。
在王敬直进府不久,街角阴影处,崔大全和两个不良人属下身影显露出来,脸色满是思27索之色。
“新丰侯,貌似就姓杨吧?他就是那位杨公子?看来我的任务完成了。”
崔大全打探到的消息,很快传回刘管事耳中。
刘管事听说那位神秘的“杨公子”可能是新丰侯杨谦时,心情激动,马上赶到大理寺,把结果告知崔正。“新丰侯杨谦,大唐小国师,素有文名。
此人曾写过三首矫揉造作、异想天开的悯农诗,送入宫中取悦陛下
陛下果然受其蒙蔽,借由官报,将三首充满谬误的悯农诗发到各州、府、县,让全天下读书人共习之一个方外之人,依靠下作手段幸进,白身封侯,实乃大唐之耻。
消息应该不会有错,成儿的失踪与这奸佞小人脱不了干系。”
崔正脸色阴沉,一字一顿地说出了自己的判断。
“老爷,接下来该怎么做?”刘管事听说过杨谦的事迹,心里有些忌惮。
虽然杨谦只是个没有官职的侯爷,但他还有个身份是大唐国师啊。
作为一个普通百姓,刘管事对于“国师”两个字的,不可避免地有些崇拜和仰慕。
“如今没有凭据,直接对付杨谦有点麻烦。”
崔正语气冷冽,自信满满,“继续让崔大全明察暗访,只要确定那位‘慕兰姑娘’在新丰侯府,直接登门拜访,把她锁走审问便是。
此案大理寺和刑部都极为重视,我不信那杨谦敢不配合。
只要从那位慕兰姑娘口中审出实据,对付一个空无实权的侯爷,不难。”
“老爷英明。”刘管事点点头,马上去执行了。
对于不良人崔大全来说,没法进入新丰侯府的前提下,确认慕兰姑娘是不是在里面比较困难。
他寻访了左右邻居后,问到了一件事:
有位“美若天仙”的女子,前一天大清早乘坐马车来到新丰侯,被侯爵夫人洛嫣然亲迎进府了。
得知这个消息后,崔正便断定,那位慕兰姑娘就在新丰侯府上。
知道目标所在,接下来便是抓人了。
“如果那位慕兰姑娘还在芙蓉楼,那么万年县不良人崔大全就可以直接将她抓捕归案审问
可是既然她身处新丰侯府,那得立下正式的抓捕文书才行。”
想到这里,崔正眉头微微皱起。
大理寺、刑部、万年县衙,都有抓捕嫌犯的权力,但想要从新丰侯抓人,万年县肯定没这个能力。
只有大理寺或者刑部出具的抓捕文书,才勉强能用。
崔正在刑部并没有熟识的上官,因此这文书只能是大理寺出。
崔正自己就可以出具抓捕文书,但他没有这么做,因为有两大弊端:
第一,亲自为儿子失踪案嫌犯出具抓捕文书,有徇私枉法的嫌疑。
第二,他一个从六品的大理寺司直出具的文书,还不足以让杨谦卖面子放人。
毕竟杨谦是“幸进之臣”,新晋权贵
这就是个权贵掌权的时代,依法行事只是美好的愿望而已。
所以崔正准备求上官帮忙。
大理寺卿李道宗是李唐宗室,兼任鸿胪卿,左领军,又兼灵州都督,如果他愿意帮忙出具文书,威力当然是杠杠的。
但崔正心里还有点逼数,以他的职级,不可能找李道宗出马,甚至连求见的资格都没有。
不过李道宗本来就不怎么待在大理寺,平时管事是两位职级为从四品上的大理寺少卿:戴胄、孙伏伽。
戴胄此人,公正廉明,不畏强权,敢硬怼李世民,是崔正求助的目标。
至于孙伏伽,那是隋朝开科举以来的第一位状元。
虽然也是好官,但政治理念与新丰侯杨谦更相近,崔正时常在公开场合听到孙伏伽推崇杨谦的三首悯农诗,所以根本不指望他出具文书为难杨谦。
崔正求见戴胄的过程很顺利,但他开口提出请戴胄帮忙签章签字出具抓捕文书时。
这位忠直廉明的上官脸色一下子变得很严肃。
“崔司直,恕本官不能答应你这个请求,原因有三:
第一,令郎只是失踪,并无证据表明他已遇害。
其二,令郎的失踪,并无证据表明与那位慕兰姑娘有关,一切推断只是你片面之词。
其三,崔司直甚至不能证明,慕兰姑娘就是进了新丰侯府。
如此种种,本官怎能为崔司直开具抓捕文书?”
崔正心里一凉,虽然这位年迈的上官义正言辞,大道理说得一套一套的,但本质原因,就是对方不想招惹新丰侯杨谦。
戴胄一定知道更多内幕。
这位新丰侯的本事,似乎比自己想象中要厉害很多啊。
崔正无奈告退,只能另想它法。
事关儿子性命,他不会就此放弃的。
戴胄目送崔正离去后,脸色闪过一丝古怪的神色:
“崔司直啊崔司直,你想对付新丰侯,那至少带上陛下的旨意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