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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刻钟过去,在一片惯例的掌声中,会议也正式结束。
还是那句话,大事开小会,小事开大会,无论在本次会议中提出什么,都是会议桌下已经决定好的或者有意向的。
代表团将由明日出发,代表团主要成员有陈乾坤(张信广部下)、石磊、许德辰,再加上一些凑数的办事员。
若是算上俞知国和271,整个沪区的核心力量基本上已经拉拢在了一起。
原本林少瑾是打算让俞知国和271一起加入代表团的,不过私下里张信广对这事表示不认可,索性也就作罢了。
毕竟军人干涉政治,可不是什么好的行为。
不过有了一个这么大势力的意志向天空之城施压,林少瑾倒是觉得也差不多了,党内讲究的是少数要服从多数嘛。
将来应当是天空之城听从“沪杭生存共助委员会”意见,服从委员会的领导才对。
并且呢,本次代表团除了邀请天空之城加入沪杭生存共助委员会之外,还有一个任务,那就是打着一杆“民主大旗”要求天空之城再次进行公投,选出最能代表沪杭此时此刻利益的“一把手”。
按照林少瑾的想法,本次公投不仅是要天空之城内部参加,而且还要再加上目前沪区内已知的所有幸存避难所。
这招就叫——釜底抽薪。
章毅不愿意,也得愿意。用张信广的话来说,章毅的这个天空之城避难所所长的位置,其实是“不合规矩”的。
从法律程序上来说,没毛病,但从“规矩”上来说,这问题就大了。
纵然天下大事都是由内阁票拟决定,可若是没有皇帝的批红,这奏章可做不得数!
“少瑾,你想好将来让谁当沪区一把手了吗?”
空荡荡的会议室只剩下吴振华与张信广两人,许德辰已经出去外面跟俞知国打电话通知本次会议结果了。
按耐不住的吴振华顾不得“歇息”,直接问出了他此刻最想问的问题。
说话之间,他的眼神下意识地瞥了一眼张信广。
理论上来说,林少瑾是最适合坐这个位置的,但那也只是理论上。林少瑾太年轻了,沪区一把手这个位置又太沉重。
论面积,沪区也只不过是个地级市,排名要到几十位以后。
论人口这个不提也罢。
核战虽然摧毁了沪区的一切,可沪区的地位就摆在那里,作为一个直达天听的城市,沪区一把手的分量最低也是个正部级!
按照惯例,通常沪区一把手都是政治局委员兼容市委书记职务,属副国级。
21岁的副国级,这也太夸张了点!
有句古话说的好,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从多种因素去考量,林少瑾是绝对不能堂而皇之地接受这个地位!
正因如此,目前合适的人选似乎也就只剩下张信广或者,继续交由原沪区市委书记刘峻海。
“我不打算出任一把手。”林少瑾摇了摇头。
“那”吴振华有些迟疑地将目光锁定在了张信广身上,不管怎么说,张信广接手这个摊子,还是能顶得住的。
毕竟年纪到这里了,又不用考虑什么更进一步的事情。
至于为什么他不觉得林少瑾会推荐自己或者许德辰,开什么玩笑,在上面看来,自己和老许跟林少瑾也就是小蚂蚁和大蚂蚁这样的区别。
他当一把手与林少瑾当一把手的概念是一样的。
“不,你想岔了。哈哈哈。”林少瑾笑了笑,“我的想法是,今后的沪区不再设立一把手。”
“不设立,这怎么行?”
就在吴振华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一旁静静抽烟的张信广开口了:
“没有就没有嘛,这很好。以后领导干部只管经济建设,专心为人民服务就好了。”
林少瑾颇有深意地对张信广点了点头,两人又是相视一笑,徒留吴振华一人一脸懵逼。
不过只捎半刻,吴振华很快便理解了这两人的意思,好歹也是体系内混了这么多年的老干部,这要是悟不明白,不如早点回家种红薯。
“你们的意思是,今后沪区的干部选拔,全部交由民众决定?”吴振华有些不可思议,但这就是他所能想到的最合理的解释。
一般地方政府上一共有市长与市委书记两个大领导,对体制不了解的人,可能就会认为市长就是一市之长,书记就是打下手的。
不过实际上书记才是实打实的一把手。
书记管的是官帽子,市长管的是钱袋子,甚至在早些年的时候,书记够强势的话,钱袋子也不是不可以管一管。
市长通过市政府常务会行使权利,市委确定重大决策,也就是说市委书记决定城市发展方向,做哪些大事,而市长决定这些大事怎么做。
按照林少瑾和张信广的意思,今后市委的权力将彻底下放给民众,让民众成为权力的中心!
“是这个意思,一方面是想将人民当家做主这事彻底落实,另一方面嘛,形势所迫。”林少瑾回道。
讲实话,林少瑾一开始是打算让张信广坐这个位置的,不过深谙官场几十载的张信广直接就拒绝了这个提议。
开什么玩笑,他可不想临了都六十岁了,最后落得个晚年不详。
现在在明面上将这一把手的权力分给民众,将来无论是做事,还是应对上面,沪区这里都能坦然处之。
他是想做共和国长子,又不是做共和国的逆子!
当然,明面上将这些权力是下放了,但具体怎么去执行,怎么去操作,这还不是各个避难所上层自己的事儿么?
现在可不是什么和平时期,真的将决策权都扔给人民群众,让这些非专业人士来决定未来方向的话,沪区肯定是第一个死的。
所以,沪区暂时可以保持相对民主化,但仍旧需要一些权力集中。
一艘大船在波浪滔天的大海上行驶,必然需要经验丰富的舵手来把握方向。
“少瑾,有件事,我还是得要提醒一下。”张信广轻轻弹了弹烟灰,砸吧砸吧了一下嘴说道,“我们能看见的,能想到的,他们也必然能看见,能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