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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陈博的故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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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今晋坐在凳子上,看着桌上色香味俱全的汤锅子,胃口大开。

夹起一片小白菜,放至嘴前,轻轻的吹气,待微凉,放进口中咀嚼。

菜自身的香甜与汤锅的高汤调料混合,在口中爆炸,汤汁在口中回荡,带来的不止味觉的满足还点燃了整个冬天。

饭吃到一半,陈博才带着女友慢慢的下楼,双方相见,热情地打着招呼,张叔也走过来,拉着陈博两人来到桌前坐下,并说:“专门给你们留的汤锅子,先坐一会儿啊。”

刚坐下的陈博又站起身对张叔说着感谢,又将他按下后说道:“这都不是什么事儿,别那么客气,这么见外干啥,是吧。”

说着还转头看刘今晋他们,几人也懂什么意思,也出声说:“就是,张叔说的对。”

得到了自己内心的答案,张叔开心的迈着小碎步去往厨房。

就这么看着张叔的背影,刘今晋不由得说:“我以后岁数大了,也能有这么好的状态就好了。”

坐在对面的陈博也说:“是啊,张叔的心态真是让人羡慕。”

下意识的回头看向自己的女友,眉头轻轻往上一抽,略现愁容。

停下手中的筷子,荣子帆看着厨房忙碌的夫妻俩,眼神也微微动容,什么也没说。

望着坐在对面的陈博两人,刘今晋没有忍住自己心中的疑惑,向陈博问道:“陈哥,我看嫂子从昨天见面开始都没怎么说话呀?”

陈博眼神温柔的看向自己女友,轻声说:“其实也没什么可遮掩的”

接下来,陈博便述说了自己与女友的故事。

女友叫阮筱月,和陈博是大学同学,通过学校社团认识的,两人的默契度很高,在一起就没有吵过一次架,直到毕业,这个时候对于其他人来说,是分手季,但对他们来说,是结婚的信号。

青涩的两人一直认为爱情可以战胜一切,但现实就是那么的狗血,两人家庭差距之大,陈博父母一生都是农民,为了培养他可以说是倾尽所有,而阮筱月的家庭却是很优越,父亲是一位律师,有自己的律所,母亲又是一名乐团指挥,可以说,她是从小含着金钥匙长大的。

对于家境贫寒的陈博,阮父的话就一句,他还不配,这一句话如同一把刀子深深的插进陈博得心脏,他不甘,他深爱着她,所以他要证明自己。

他在拼命的工作,她在用行动支持着他,即使自己的父亲母亲一再阻拦,但她依旧如此,因为她爱他。

拗不过自己的女儿,阮父开口说:“两年时间,我只给你两年,如果你能达到我的要求,那我可以让你踏进我的家门。”

“什么要求”

“不说多的,你最起码要在这座城市有套房,有辆车。”

一句话打碎男孩儿的希望,男孩儿眼睛开始空洞,但不消片刻,便又燃起熊熊斗志。

什么都没有说,只给对方留下一道不屈的背影。

两年,只有两年,打工肯定不行,只能创业。

可自己什么都没有,怎么办呢。

借,向周遭朋友借了一个遍,勉强筹够十万。

而女孩不顾家里的反对,毅然陪在男孩身旁支持他,只是被她父亲威胁不回去就别想男孩踏入家门一步,女孩离开了,男孩劝的。

两年时间里,他开着一个早餐店,早上卖早餐,下午就出摊卖小吃卖到晚上,半夜还跑外卖,虽然辛苦,但他不怕,因为那个女孩。

所有的一切,触动了阮母,对于这个男孩,她很欣赏。

但阮父不愿,私下找关系,将早餐店封了,出摊的车子也扣了,男孩百般祈求,但无用。

他绝望了,因为时间快到了。

那一天,他在湖边大哭,就他一个人,女孩被关在家里不能出来,给她发送一条消息,便跳进湖里,也幸好有个夜跑的人路过,将他救起。

女孩儿看到消息后,疯了一般冲出房门,想去找男孩,却被阮父阻止,为此女孩与他大吵了一架,阮母过来劝的时候被女孩找到空隙跑了出去。

医院,女孩躺在病床上,经过一夜的抢救,命在,人却还没醒过来。

就在女孩跑出去后,就遭遇车祸,在外寻找的阮父母,接到医院的电话就赶去了,看到的是女儿被推进手术室,阮母哭到昏厥。

男孩也醒了,救他的人,已经离开,茫然的站起身打开房门,来到走廊上,却看到头发散乱,独自抽烟的阮父。

心里不好的念头在滋生。

跑到对方面前,急切的问对方,怎么来医院了,是不是女孩有什么事。

对方只把烟一丢,一拳就砸过去,将男孩砸倒。

不等对方反应,就扑上去挥拳,男孩被打出真火,将几年的委屈统统发泄出来。

医院的其他人强行将两人分开。

阮父瘫坐在地上奋力的嘶吼“都是你!我的小月啊~”

此时的他如同疯了一样,哭喊着,完全没有往日的神采奕奕。

男孩的大脑一下呆住了,疯狂的冲过去,其余人以为他还要打架,都上前准备阻止,却发现,男孩没有动手,只是急切的询问。

看到眼前的人阮父,扇过去一掌,接着一掌,男孩受着,一直在问:“她在哪,她怎么了?”

两人就像疯子,耳光声停止,哭声也慢慢止住,阮父眼神木然没有了光彩,回应了男孩的问题。

男孩也不顾疼痛,或者说感觉不到疼痛,发疯般的去往女孩的病房,连滚带爬。

看着眼前的女孩,恍如隔世,她静悄悄的,就躺在床上。

男孩想牵起她的手,但怕弄脏女孩,只能小心翼翼的看着女孩,温柔的对她说:”我来了,你该醒了吧,我 我呜呜呜”

男孩说着说着便哭了,哽咽着,抽泣着,仿佛心脏被拿掉。

阮母在一边看着,没有打扰,泪水也无声的滑下。。

一天又一天,男孩把自己收拾的很干净,每天都很早的去看她,每天都和她聊着天,说着曾经发生的事,有时哭有时笑,但那笑容是那么的牵强。

阮父看着男孩的付出与坚持,也接受了对方。

也许上天也觉得,不能让这对恋人继续这样,所以给了他们一颗糖。

可这糖不是很甜,女孩醒来,但失去了记忆,医院说这是创伤性记忆障碍,能不能恢复还不能下结论。

出院后,女孩呆在家里,男孩陪着她,阮父母也都没有去工作,陪着自己女儿。

突然,男孩提出带女孩出去转转以前走过的地方,可能有助于恢复。

阮父母短暂对视后,同意了。

“就这样,我们踏上了旅程,算了算,我们已经出来一年多了。”

陈博对几人述说着,最后还掰下手指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