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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的笑容也不再对他吝啬。
但是,从某天开始,那个青年人突然从他简陋的家里消失了。
小男孩的生活一下子就回到了从前,母亲的笑容也消失了,并且她的头上还出现了白发,那个朝夕相处了八年的陌生男人的身上,也常常带着一股难闻的酒气回家。
在隔壁的屋子里,时常传来母亲和那个陌生男人的咒骂声,可每次都是以母亲的哀嚎结束。
小男孩看着母亲遍体鳞伤的样子心痛无比,想要去安慰她,可每次都会被她用棍棒抽打。
小男孩被母亲揍过后,默默地走到海边,看着茫茫大海,期待着那个人的到来。
小男孩度过了糟糕的几年,他渐渐的没有再来海边了,而是蜷缩在逼仄的房间默默舔舐伤口,将自己封闭。
一望无际的大海就像是他的人生一样,看不到尽头。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那个青年人又回到了这里。
只是,他没有了从前的意气风发,也没有了当年的潇洒,他蓬头垢面,双眼无光,就像个流浪汉。
但是,对小男孩来说,他就是曙光。
青年人许久没有看到小男孩了,第一次看见他的时候,虽然他表情木讷,但眼里却有光,还算有点朝气。可再见面时,木讷的脸上寻不到半点光彩,仿佛变了个人似的。
他把小男孩从这个地方带走了。
他们重新来到了城里参加比赛,小男孩输了,因为胆怯,观众呐喊声的胆怯,青年人期待的胆怯,母亲留在自己身上的那些伤疤所造成的胆怯——还有自己的胆怯。
青年人曾试图将小男孩带到大街上演讲,但封闭太久的他,仅仅是看见人都要低着脑袋。
青年人想要放弃这个曾经天资卓越的小男孩了。
逼仄的黑暗的小屋在向小男孩招手,母亲站在木屋前手持棍棒,屋子里的那个陌生男人发出咒骂声。
这可怕的地狱就要将他吞噬。
但小男孩并没有害怕,他眼神无光,已然麻木。
青年人驾驶着骑艇离开了他,亦如当年出现在他眼前一样。
小男孩回到了家中,天空乌蒙蒙,雨淅沥沥地下。
母亲的棍棒和那个陌生男人的咒骂,他熟悉到不能再熟悉了,现在的他只剩下了麻木与厌倦。
日子重复的过着,小男孩被那个陌生男人送进了一家工厂工作,12小时的重复工作对他而言算不上什么,因为他的心早已麻木。
就像绝大多数工厂一样,工厂的工资少,活儿还多。在某个特殊的日子里,工资忽然减少了一半,活儿比以前更多了,但小男孩并不在乎,因为他的工资全都进了那个陌生男人的口袋。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有两年半左右。
一个昏暗的清晨,如同旁晚那样。
小男孩默默地注视着对岸岛屿上的人,那里的人骑着骑艇,呼吸着自由的空气,灵魂是如此的鲜活。
就连太阳也毫不吝啬的洒在他们的城市上方。
小男孩握紧了拳头,他的心逐渐躁动了起来,他已经厌倦了麻木,厌倦了这样的自己。
昏暗的天空大雨倾盆,那个年青人又来到了这座城市,且就站在他身后,注视着他。
“塔米尔,跟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