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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熇嫣凑到疤子脸的耳边:“你再拦着我们,小心我一针扎死你。”
花熇嫣身上有淡淡的香气,疤子脸闻着香气,心神正在荡漾。他听女孩的话风不善,刚要动手,忽然觉着背上一麻,手上的短棒就掉地上了。
花熇嫣笑得很灿烂,用手轻轻推开疤子脸,让他站到旁边去。然后,她笑着说:“多谢你让路,等我们回来再好好感谢你。”
花熇嫣上了车,矮胖子把住车门,笑嘻嘻地问:“妹妹,你叫什么名字?”
花熇嫣想起了唐吉曾经叫自己为花姑娘,就哈哈笑起来:“我姓花,你可以叫我花姑娘。哈哈哈哈。”
矮胖子笑了:“你是花姑娘,我就是大太君。好吧,花姑娘,您请!”矮胖子双手轻轻合上车门,还双手合十,向车里的花熇嫣点了几下。
夏晓珊听到矮胖子这句话,就像得了赦令,脚尖一点,五米多长的揽胜,灵活地跃上小石桥,拐进了省道上。
一个手下问矮胖子:“老大,就这么让她们走了?”
矮胖子望着省道,已经看不到车影了。他还是抬手指了指,意味深长的说:“这两个外地娘们,长得就像电影里的大明星,嫩得能掐出水来…”
“老大,你要是看上了,我带兄弟们,这就把她们抓回来。”
矮胖子怒叱:“混蛋!这样的女子不是官家千金,就是哪个大佬的大奶、二奶、三奶的。你没看车牌是上京的吗?上京是什么地方,藏龙卧虎之地,咱们惹——不——起。”
矮胖子招呼弟兄:“走吧,到屋里去,先吃一顿再说。”
老板娘不敢不从,随着矮胖子等人进屋。
张家垴的张三低头哈腰的说:“胖哥,那我们呢?”
“你们都他娘的滚,滚得越远越好。滚之前,你们每个人都把名字和联系方式留下来。今天的事情,敢出去乱逼逼,小心你们的舌头。”
“我们不敢。”
“那就进屋登记姓名电话住址,以后没事最好,有事,我就挨家挨户登门服务,哈哈,割了你们的舌头,做成熏肉吃。”
老板娘整了几个菜,伺候矮胖子们吃饭。矮胖子突然发现少了一个人:“哎,那个大个子哪里去了?”
他们找来找去,才发现大个子还在外面站着,就站在原来的位置,一动不动。大伙儿喊他过来吃饭,他的表情十分痛苦。
矮胖子领人过去一看,听到大个子声音微弱:“老大,我动不了了。那个花姑娘,会妖法。”
矮胖子吃惊不小:“你哪里觉着不舒服?她动你哪里了?”
“我的腿又麻又痒,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她好像在我背上按了一下,接着我就浑身发麻。”
矮胖子绕到大个子身后一看,就在大个的上背部,斜斜的插着一根银针。那银针露出一段银色的针身,还有紫铜色的针尾巴,紫铜色的针尾巴随着大个子的呼吸声,还在不停颤抖。
矮胖子的手下们都被奇景吓住了。矮胖子小声说:“这个花姑娘真会妖法,小说里的大侠会金针点穴神功,今天叫咱哥们碰上了。”
“去,找吴辰他妈要把剪刀来。”
剪刀拿来,矮胖子笑着说:“兄弟,我给你剪开衣服,看看那个女子到底扎你哪里了,咱哥们也开开眼。”
他嗤嗤两下,剪开一侧的衣服,又顺着针柄剪开另一侧的衣服,露出了银针的真面目。
银针斜斜地从大个子的右肩胛骨下,刺入脊柱的上皮。矮胖子伸手在针柄上弹了一下,银针一阵抖动,大个子随即发出一阵哭笑不得的嚎叫。
矮胖子哈哈大笑起来:“邪门,有趣。稀奇,稀奇。”
他伸手捏住针柄,一下子拔了出来。针一出身体,大个子吐了口长气,浑身无力的倒下去。他的兄弟们,七手八脚把他搀起来,向屋里架着走。
走了两步,大个子来了精神:“好了好了,我自己能走了。”他就像没事人一样,迈着大步走进了吴家老味道。
矮胖子落在后面,拿着银针在太阳下细瞧。银针就是普通的针灸针,不过是大号的,矮胖子用手量了量,大约有四根手指并排的长短。
他回想起了花熇嫣走到大个子身边的情形,猛然吓出一身冷汗,连脚心都凉飕飕的。
矮胖子心想:俺娘的乖乖,这小女子一开始是走到我身边的,她那是打算拿针扎我的。幸亏我机灵,没有动手动脚的。不然这么长的银针,扎进身体里的滋味,够我喝一壶的。嘿嘿,往常咱见了漂亮妞,就立马上手,今天他怎么就没有冲动呢?哈哈哈哈,多半是咱家里的神佛保佑呀神佛保佑。
矮胖子回到饭店里面,不敢再对饭店老板娘过分逼迫,只是招呼兄弟们吃饭。吃过饭,他们软磨硬泡的缠着老板娘签字,还打听老板娘与两位美女的关系。
老板娘是个实诚人,说那两位就是过来吃饭的客人。
矮胖子根本不信。老板娘越是那样说,矮胖子越不相信。
这年头好人少,进店吃饭的客人,会冒险跟“好汉”对抗?还用豪车拉着孕妇去医院生产?矮胖子心想:不是紧要的亲戚,绝不会让淌着血水的待产孕妇,坐那么好的车。老吴家有这门好亲戚,我得客气一点,别惹祸上身。
刚子领着路,夏晓珊开车在山环里的省道上奔行。
晓珊问刚子:“那些是什么人?真凶恶!”
“他们是矿上养着的恶狗,专门欺负额们老百姓的。那个领头的胖子姓关,叫关雄,是关家岭的,排行老二,自称关二爷。拦车那个大高个,是高家坝的,姓高,叫什么我想不起来了。”
刚子对花熇嫣很感兴趣,回头问:“花姐,你跟姓高的说了什么,他就乖乖地让开了。那小子最坏最霸道了。”
花熇嫣正在一手抚摸着小熙的肚子,另一只手摸着小熙的虎口,轻声安慰着她。
刚子问姓高的事情,花熇嫣就笑了:“我对他说了六字真言——唵嘛呢叭咪吽。”
“花姐,你说啥,我没听清楚。”
“我跟他说我把你来哄哄…”
说完,花熇嫣又笑了。刚子跟着傻笑起来。
夏晓珊插嘴说:“熇嫣,我虽然没看清楚,但我猜啊,你一定拿针扎他了。”
“夏娘娘高见,不过,你还是专心开车吧。”
“夏娘娘,姐姐你姓夏,叫娘娘?”
“嗯,我姓夏,你不可以叫我娘娘,那只能她叫。”
“夏姐,花姐拿针扎住了姓高的。真厉害,花姐,你是东方不败吗?”
花熇嫣被刚子的无敌脑回路逗得咯咯笑起来:“刚子,拿着绣花针的不光有东方不败,还有孙行者呢!”
夏晓珊啐了一口:“你才东方不败呢,熇嫣她是针灸大神,拜过名师,下过苦功的。你看,她一针就把那个大个子定住了,厉害不?”
“哎,厉害厉害!花姐,小熙疼得那么厉害,要不你给她扎两针,止止疼?”
“你别听夏娘娘胡说,我不会。再说,小熙的阵痛是生产之疼,是每位准妈妈的必有之疼。这疼不能随便去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