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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临屹说完这句话，面前的虞眠和裴知衍的脚步齐齐一顿，继而转身看着她，眼神如出一辙的冰冷。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虞眠周身骤冷的气质，竟和裴知衍身上有几分相似。
裴知衍的手攥紧了许多：“顾临屹，我是不是，给你脸了？”
顾临屹皱眉：“你以为你做的是对的吗？就你这样捂嘴的行为，只会把罪名钉死在小眠身上！”
裴知衍眼神微眯。
这个蠢货。
“什么罪名？”
虞眠的声音很冷静，甚至有些想笑，“我霸凌苏楠的罪名？你是不是还想说，你跟苏楠说好了，只要我去道歉，她就能不计较当初的事，然后在网上说跟我一直都很好，洗清我身上‘霸凌’的罪名？”
她本来以为自己会很生气——刚听到的时候确实如此，然而余光看到含在自己身侧的裴知衍，虞眠的心忽而又沉静了下来。
对于顾临屹的脑残和愚蠢，她高中那会儿就领略过了，只是没想到他对苏楠如此信任，到现在都还深信是自己欺负了苏楠。
裴知衍担心她被影响了心情，握住她的小手，安抚性地捏了捏，虞眠抬眸看着他笑了笑，反手握住他，示意自己没事。
顾临屹看着两人亲密的模样，忍住上前分开两人的冲动，喉头发涩：
“小眠，你别犟了，以前我就当你年纪小不懂事，但你以后要是想进圈实现演艺的梦想，就不能有黑料。况且，”他话头顿了一下，不敢看虞眠的眼睛，“道歉本就是应该的。”
裴知衍忍住一拳攮死顾临屹的冲动。
别在眠眠眼前动手，会把她吓到，万一再像三年前那样开始躲着他，那才真的是不值得。
不过等眠眠不在的时候……
裴知衍瞥了顾临屹一眼，唇角扯出一抹微妙的弧度。
顾临屹后背莫名发凉，但他现在的注意力都在虞眠的身上。
她看向顾临屹，像在看一个失了智的蠢人，语气冷静：“顾临屹，你是不是把自己感动坏了？”
顾临屹一愣：“……什么？”
“自古以来，就没有受害者向凶手低头认错的道理。”
说完这句话，虞眠自然而然地牵着裴知衍，转身离开，顾临屹急了，大步跟上去：“小眠你别犟了！苏楠那边手里还有你当初欺负她的视频，你就不怕她被逼急了把视频曝光吗？！”
视频的事他从来没跟虞眠提起过，就怕虞眠恼羞成怒，为了销毁视频去为难苏楠。
本以为虞眠听到这句话会忌惮妥协，可没想到，她竟然笑了。
笑……了？
虞眠头也没回，声音冷静：“那你让她大胆曝光好了，反正，怕的不会是我。”
裴知衍眼神微动。
所有的发展和顾临屹的预想全然相悖，他就算装得再淡定，此刻也忍不住开始迷茫。
她什么意思……就仗着裴知衍的势力，这么肆无忌惮吗？
离开了酒店之后，虞眠感受着落到身上的暖暖阳光，心中仿佛也变得温热。
这太阳分明都是一样的，可只有今天，她是那么喜欢。
“裴知衍，”她扬起小脸，眼眶分明是泛着水意，笑容却如此明媚，“我是不是很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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