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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布团，一个被他扔到了上面的楼梯平台。
一个，则是被他留在了原地。
陆曜看了眼角落里的布团，将手往墙上一放。
指尖传来一阵刺痛，冒出的血被涂抹在了墙上。
他靠着墙边，一边往下走，手便一边在墙上摩擦。
被他咬破的指尖受到刺激，还在渗血。
他走到下一个平台时，往上看了眼。
他能看到那个写着信息的袖子布团还在那里。
而他先前扔下来的口袋布团，就在他脚下。
他弯腰摸了下，又拆开看了看，是他之前扔的那个。
只是
他一路抹过来的墙面，变得干干净净，洁白如初。
“平台不变墙面变吗？楼梯呢？还是，都在变”
低低的呢喃飘散。
陆曜往上再看了一眼，确认上面的布团还在后，把手里的口袋布团放回地上，接着躬身往上走。
这一次，他走得很慢。
四根修长手指分得很开，在楼梯以及墙面上留下了或深或浅的血红色。
确认有留下痕迹，他一直盯着前面那个布团，然而，当他站在了那个平台上时。
地面上空空如也。
仿佛那个布团，只是他的一个想象。
陆曜面色一沉，用衣摆把还在冒血的四根指头包住，凝视着下面。
他在楼梯面以及墙面上特意一起留下的痕迹，不见了。
但那个留在下面的口袋布团，还在。
他往上面的楼梯平台看去，地面是空的。
陆曜开始思考。
“陈齐是在踏上第二个平台的时候不见的。”
“连同那个被我扔上去的口袋布团一起消失。”
“说明不是他的位置变了，就是我的位置变了。”
陆曜蹲了下来，没有受伤的左手在地面上圈圈画画，继续推测。
得出的结论让陆曜心里一沉。
他在下面那个平台时，还能看到上面平台自己留下的长袖布团。
但一上来，布团就不见了。
如果把他们首次出现的那一个平台叫做一号平台。
那在他走到第二个平台时，再看一号平台，一号平台所显示的，其实是假象。
真正的一号平台已经移动。
所以他才会在上来之后，没有看到地面上的布团。
而之所以还能看到下面的布团。
是因为这时候他原先踏上的第二个平台，也产生了假象。
而他看似是往一号平台上走，实际上已经换了一个楼梯口。
所以他往上看时，那个被他往上扔的布团才没有出现。
种种迹象，便可说明。
“平台，是连着楼梯墙面一起移动的，而到达一个新平台后，旧平台便会产生假象，欺骗视觉。”
“而墙面上的东西不会产生假象，楼梯也不会，只有平台上的东西会。”
陆曜站起身，看向通往上面的楼梯口。
“陈齐，是被视觉欺骗了，那个“我”，骗了陈齐，陈齐他，接着往上走了。”
既然如此，那他也没有必要去往下走了。
只要选定一个方向一直走，才有可能走出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