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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那被绷带绑住嘴的位置，正一动一动的。
似乎真是在说着什么。
只是，他并不能发出声音。
陆曜连忙转身往下走，把右手伸过去。
那怪人当真伸手沾了血，在陆曜另一只摊开的手上，开始写字。
陆曜有些紧张。
之前看到那堆药都少一片的时候，他没有紧张。
在知道他们不过是陷入另一种循环的时候，他也没有紧张。
然而现在，他紧张得要命。
他怕，他怕自己看不懂这人的提示。
也怕这人像上次一样，写到一半，忽然嘭的一下，四分五裂。
他紧紧盯着左手手心。
怪人写得很快，很急。
笔画都是连成一笔。
陆曜看到了一个像8不是8的字。
头和尾都出头了。
这是个字，只是连成了一笔。
陆曜猛地心头一跳。
那人的手指刚停在8的旁边，陆曜的听觉忽然就空白了。
他愣愣地看着那人的身体化为了碎片，最后只剩下了一摊黑血。
陆曜的身体，脸，眼睛，都感受到了一股阴冷。
他低头看着眼前的血迹，心里空荡荡的。
陈齐也是震惊，但他毕竟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再加上离得远，冲击感实际上并没有陆曜那么强烈。
他盯着那摊黑血看了会，随即走下去，拍了拍陆曜的肩膀。
“他写了什么？”
手心上的字迹，已经被黑血浸染。
即使仔细辨认，也是看不出来上面写了什么字。
陆曜摇头，“我得好好想一想。”
他直接用袖子擦了把脸。
陈齐看着陆曜袖子上沾染的血迹，顿了下，道：“是不是因为透露得太多，他比上一次还”
上一次，这人还能留个尸骨在。
可这一回，却只留下了一滩血。
陆曜深吸了口气，才开口。
“我之前想，如果能一直循环，未免不能钻个空子，可现在看来，好像并不能。”
他甚至在想，要是他和陈齐下一次再带着记忆回来，这怪人还会不会在。
陈齐沉默。
他望着那摊还在缓缓流向四周的黑血，神色复杂。
“你说，他们会不会也存留着记忆？”
陆曜慢慢收紧左手，转身往上走。
“也许，他给的提示跟之前的不一样。”
陈齐转身跟上，闻言，道：“既然这样，我们之后可不能遗失记忆了。”
陆曜脚步微不可察地顿了顿，抬头看向平台上的那道门。
“既然如此，那你可得小心。”
“我知道，你也小心。”
门口里面的情况，两人已经熟得不能再熟了。
陈齐在拼图，很快，当最后一个图形拼好时，锁开了。
陈齐握住门把手，转头看陆曜。
“我开了。”
“等等。”
陆曜伸手，覆在了陈齐的手上。
他手指动了动，随即手上一用力，把门打开了。
“一起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