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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四!”又是沉如钟鸣般地警告声,司必谨只一声就呵退了司必盛。
司必盛纵使有再多不满也只得闭了嘴退到一边去了。
“别呀,这位司……大叔说的可是真真的大实话,你们司家的家事,我一个林家的人,的确不好插嘴。”司伯青倒是一点气都没生,顺着司必盛的话承认了自己外人的身份。
“伯青,”司必谨如鹰般的眸子看向司伯青沉声说道,“你永远是我五弟的孩子,司家的人。”
“可惜,至少法律上已经不是了。”司伯青笑笑说,对司必谨的权威气势丝毫不惧。
“伯青。”从一开始就沉默不言的司伯夷开了口。
司伯青转头白了司伯夷一眼,很不满意司伯夷的态度,自己这是在帮他分散火力,司伯夷这匹孤狼最喜欢的就是玩深沉,半天憋不出一个屁来,说好听点就是不屑,说难听点就是懒的解释,即使被误会了,也不高兴多说一句。今天的事很明显就不正常,司伯青虽然对自己的几个亲兄弟不待见,但是到底是手足,被人欺负了,泼脏水了,他自然不能坐视不理。
司伯夷却是受了司伯青的白眼,破天荒的解释了一句,“我懂,谢谢,但不用。”
好心没好报!司伯青无语了,冷笑道,“行,是我多管闲事了。”说着也退到一边,默默的生起闷气来,他倒要看看司伯夷怎么自己解决这些人的发难。
见司伯青退下了,最高兴的自然还是司必盛,他正要再次冒头好好数落司伯夷一番,司伯夷却主动开口了。
“父亲,我没有对苏姨行任何不轨之事。”司伯夷上前一步,算是对今日发生的事第一次当众表明立场。
司必谨看向司伯夷,这是五弟的儿子,现如今也早是他自己的儿子了,这么多年,他对司伯夷视如己出,悉心教导,司伯夷也的确让他感到满意,但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今日才会感到失望。
他需要司伯夷的解释?
可笑!
一个女人罢了,能掀起多大的风浪。
凭司伯夷的本事,怎会把自己陷入这种被人指责的境地。他更应该在事情发生后就做好处理的措施,应对的手段如此之多,把整件事湮灭的悄无声息完全不是问题。
可偏偏司伯夷却被个女人拖下水,这只能说明司伯夷犹豫了。
让一个女人影响了自己的判断,继而将自己陷入险地,这才是大忌!
只是这边司必谨还没开口,司必盛是再也按捺不住,一个箭步又冲到了前面,说道,“不是我说,伯夷啊,大家的眼睛可都是雪亮的,我们这些叔叔婶婶可都看到了,你,衣衫不整,小苏更是连衣服都没穿,就裹了一条被子挡着身子,大家都是成年人,发生了什么还用说嘛!你现在一句‘什么都没做’,可太没有担当了吧,难不成大哥这么多年的教导都为了狗吗,男子汉大丈夫敢做就要敢认!”
“就是啊,伯夷,不是婶婶不帮你,虽然我们才是自己人,但婶婶也是女人啊,女人最重要的可是名节,而且她还是大哥的女人,这放在过去,你叫她声小妈都不为过,现在弄成这样,到底是条人命啊!”司必燕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不怀好意的说道。
“名节?是我听错了吗,大清早亡了不知多少年了,竟然还有人在用这套说辞。”司伯青在一旁说着风凉话,看到司必燕恼怒的向自己看来,随即绅士的一笑,“是我多嘴了,又忘了,这是你们司家的家事,我一林家人不好多嘴,您继续。”说着还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简一在一旁听司伯青不阴不阳的说辞忍不住想笑,但大抵觉得不太礼貌,只得低下头忍笑。
原本司必燕自以为站在女性道德的制高点,被司伯青这么一打断,便也不好再说什么。
没有了司必燕的助力打配合,司必盛的士气弱了不少,但到底还是咬着司伯夷不放,继续发难,“不管怎么说,司伯夷你必须给个交代,大哥,小苏到底是你的女人,她都以死明志了,你总不能还偏心护着这个便宜儿子吧。要我说,直接卸了司伯夷在的职务,毕竟如此品行不端之人,我们司家是容不下的。”
“我说怎么这么义愤填膺,一副护花使者的样子,明明自己也没少干摧花的,今天到护起花儿来了,原来在这儿等着呢。”
“司伯青,你闭嘴!”再三被司伯青讽刺,司必盛怒气冲冲的朝司伯青吼道
“我一林家的人闭不闭嘴,还轮不到你司家的人来管吧。”司伯青在一旁冷冷的说道。
“你!”司必盛被堵的火冒三丈,正想继续撒泼,一道柔柔的女声插了进来,声音虽弱,但却顺利让司必盛闭了嘴。
“这么热闹。”苏酥由姚先生扶着,一步一晃的走进了荷花亭,看着弱柳扶风随时都会倒的样子。
司必盛瞪大了眼睛看向苏酥,一副见鬼的样子,半天蹦不出一个字来。
其他人亦是如此。苏酥胸口那伤大家伙都是亲眼看到的,满床的血也不是假的,请姚先生来也不过是死马当做活马医,不在行为上落忍口舌,毕竟抢救都不试一下,到底显得司家冷酷无情,但这会儿人真给救活了,是万万没想到的。
姚先生将苏酥扶到空着的位子上让她不至于太累,自己则是抚着自己的胡子,一副小意思,我的医术不足挂齿的样子,但满脸的得意得瑟却是掩盖不住。
“姚先生不愧是神医在世。”司必谨最先开了口,便是向姚先生道谢。
“不足挂齿不足挂齿,医者,仁心,救人本就是我的分内事。”姚先生摆摆手努力维持一副仙风道骨,超脱淡然的样子。
“苏……酥?”司必燕坐的离苏酥最近,从苏酥过来,她的眼睛就没从苏酥身上移开过,此刻更是直愣愣的往苏酥胸口上看去,之前浸满了鲜血的衣服早已被换下,此刻苏酥身上穿的是宽松的袍子,隐约间能看到绷带的痕迹,但司必燕却还是有点不敢相信,受了那么严重的伤人还能活,可苏酥又的的确确坐在自己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