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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骇俗线索(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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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车拖着那诡异又沉重的氛围渐渐远去,王家留下来招呼的管事,像只忙碌的老母鸡,扯着嗓子组织众人回别墅吃白席。

窦司二人当然不会去。

俩人眼下只想马上跑,扛着火车跑。

上了火车才想起没跟爸妈打招呼,窦逍赶紧拨去电话。

这会儿高铁已开始提速,刚刚还在眼前晃悠的站台指示牌,眨眼就被甩到了身后,速度快得像被一阵邪风卷走。

窗外的景色也跟着变起了魔术,原本林立的候车建筑,瞬间换成了一片广袤的黄土原野。

田埂间那几株可怜巴巴的枯树,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司恋望着窗外发呆,脑中再次浮现那对白鹤的身影。

“我想到了!”

“我妈我爸都关机。”

两人异口同声,窦逍先将手机屏幕亮给司恋看,鼻腔里哼了一声:“俩人还挺实在,不让开机就一直不开,跟被点了穴似的,哼、嗤,应该是咱一家四口都够实诚的,我就不信在场那老些人,没一个录像拍照的,那特么司仪不是说了么,千载难逢的良机。”

话落,他锁了屏,又扬眉问司恋:“你刚说你想到什么了?”

司恋认真答:“我想到金珊他们家为什么用白鹤引路了,因为鹤是一夫一妻制的鸟,一旦选择配偶,它们会终生生活在一起,无论是觅食还是教导幼鸟,都形影不离,要是伴侣没了,活着的那只不会再找,就是忠贞的代表,因此被誉为、誉为……”

说着,她觉得自己说的不够权威,就赶紧掏出手机想搜搜更准确的说法,无奈信号不给力,旋转圈一直加载,就是不出画面。

“啧,高铁太快了,把进度条都给甩飞了~” 司恋撇了撇嘴,抱怨一句。

“呵呵~”她这句话,不知怎么就戳中了窦逍的笑点。

他探身过去,靠在媳妇儿肩膀上耍赖,开了句黄腔:“唉,女人,真是难伺候,太快了嫌受不了,时间太长又不乐意~”

司恋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也跟着笑着调侃,“诶你还别说,你这话套用在火车上还真合适,高铁跟打了鸡血似的,风风火火一路狂飙,可又显得很匆忙,就跟吃快餐一样,还没尝出味儿呢就没了,车上的旅客也都跟陌生人似的,谁也不搭理谁,来去都很冷漠。

内燃和电力呢,有的线路慢的就跟得了鸡瘟一样,远途的话,感觉时间都被浪费在道儿上数蚂蚁了。

可这一路上,却能听到好多故事,不是有句诗说了嘛——

那时候车马很慢,一生只够爱一个人~”

司恋只是胡说一通,没想到窦逍竟接了句更文艺的句子:

“从前的锁也好看,钥匙精美有样子。”

司恋表示惊讶:“这是那首诗的下句吗?天,我都没听过,你怎么说的这么顺溜?这不太符合你的气质啊,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

窦逍嘴角勾起一抹温柔却又略带怅然的笑,慢悠悠说道:“呵哼,和你分开的第二年,我去了趟斯里兰卡,因为我记得你说过,那儿是幸福指数最高的国家之一,还说想坐着火车穿过茶山~”

那是一次治愈之旅,窦逍此刻说起来声音也是暖暖的。

那一年多,他所到之处,大多是两人以前聊天时提到过的地方。

话说着,他突然扭过脸,冲着司恋脖子吹热气,无赖讨伐道:“你都不记得了吧?哼,你从前可说过要跟我一起去来着。”

听他提一起,司恋心口酸涩荡漾,却没再浮上遗憾难过,毕竟,他们现在正好好地、再在一起。

“记得~~~,怎么不记得,你当时还说——去那地儿干嘛,那么穷,吃不好睡不好的,出去玩儿又不是体验生活,你才不遭那份儿罪~,你记不记得?嗯?”司恋同样语气讨伐地反驳。

这点窦逍没否认,他那时候确实是那么想的,主打的就是个及时行乐。

不过他也没承认,转而说:“反正那段时间我去了好多比咱们穷的国家,很是体验了一番人间疾苦,斯里兰卡也替你去过啦,你可以不用去挑战茶园小火车了,因为真的太味儿了,那边儿的火车我真的……唉~,借用本山大叔的一句话就是——

国外比较糟糕,风景这边独好……”

平城到燕城的高铁只需俩小时。

一路上,两人一直超小声地在聊些有的没的。

话题东一榔头西一棒槌,到了,窦逍也没说他是怎么知道那首诗的。(liǎo)

关于那场葬礼,除了刚上车时,窦逍念叨了句非让关机、搞得神秘兮兮像是有大病,此后始终只字未提。

尤其是那华丽棺椁左侧躺着的男子到底是谁,两人也心照不宣地、都没拿到明面儿上说。

的确,那滴血声着实可疑,窦逍也怀疑那里头躺着的并非死人。

可王家再怎么无法无天,也不至于把人活埋吧。

再说都已经这样了,他不想,也不能去多管闲事。

毕竟东虹还有王家的项目在手,他爸那边好多产业园也都有金珊她爸的股份。

他就是再鄙视那些人也不能轻举妄动,否则,必定牵一发而动全身……

第二天,司恋硬着头皮去参加考试。

她发挥很稳定,稳定地延续了前两年的状态——两眼一抹黑。

行测考试里,那些复杂的数学运算,如同葫芦藤蔓一般,在她脑子里缠绕成一团。

申论考试就更是,按说她在平日工作中尚算擅长驾驭文字,可一到考场上,看着给定材料,下笔却苍白无力。

两天的考试很快结束了,司恋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出考场。

走出去才发现,燕城的冬天,总算舍得飘些零星小雪下来了。

这骤降的气温,非常应景儿地彰显出——二十几岁的考场与十八岁的大不相同。

一个盛夏,一个寒冬。

犹记得当年她高考完出考场时,周遭满是欢声笑语,好多同学兴奋得把书和习题都撕了。

考试结束,就意味着轻舟已过万重山。

而当考研结束离开考场时,司恋发觉身旁每一个人,都是沉默地往外走,脸色多为迷茫,脚步也无所适从,遑论欢呼庆祝。

真可谓是踏出考场,即是将登太行雪满山,前途一片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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