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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漂亮啊,这么漂亮可以去咱们前台,活轻松,工资高,最主要能有机会见不少有钱人,有机会改变命运。”
女人说话很随意,也很直白,或许跟她的工作有关,她似乎一眼就能看出来对方需要什么,所以说话都是一针见血。
“其…其实我是想…是这样的,我还没毕业,可能不会做很久,不知道你们能不能用我。”
“工作而已,来来走走的很正常,工作期间尽心尽力就好。”
“嗯,那我想试试你们招牌广告上的后厨保洁,虽然我没做过,不过我可以…”
“哈哈哈哈…等等,你说什么?保洁?妹妹,我没听错吧?以你这样的条件,你说你要干后厨保洁?”
女人笑得肆意张扬,现在这个社会,没有一个人不愿意光鲜亮丽,都恨不得想尽各种办法展示自己,何况是这样一张绝色的脸,可她居然自愿把自己隐藏在废墟里。
“是的,保洁。”
向暖的回答依旧坚定。
“可是前台的工资是保洁的好几倍啊妹妹。”
“有些钱不是我能拿的。”
只这一句话,女人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这样的傲娇,这样的理性,这样的自我约束,从前她好像也有过,瘦弱的女孩就好像多年前的自己。
办公室里的空气都严肃了起来,女人坐起身子,挺直腰背,开始认真看待向暖,妩媚的眼睛变得一本正经。
“你…”
她想劝向暖离开,如果只是想找份正经的工作,一个涉世未深的女孩,在这种地方肯定不合适,可是转头想想,这里的保洁工资都要高过外面的普通白领,她若不是真的缺钱,又怎么会走进来。
片刻后,女人直接抽出一张表格推给了向暖。
“填写资料。”
“啊,这是…”
“后厨很忙,你明天能上班吗?”
“可以,我可以的。”
就这样,向暖成功的找到了会所后厨保洁的兼职,女人很快就叫来了后厨的负责人龚路,将向暖交给了他。
做保洁只要能吃苦干活就行,并没有什么难度,向暖被安排在了夜班,夜班要到凌晨一点才能下班,不过现在放假,所以时间上,并没有什么问题,主要保洁工资也蛮高的,做上两三个月,就能收入两万多,最起码下学期的生活费都不用开口跟家里要了,想想都舒心。
离开的时候,向暖对着女人鞠躬感谢,要不是她,自己也不能这么快找到工作。
“小事一桩,你好好干就行了,以后有事可以来找我。”
“您放心,我一定会认真做事,对了,请问您贵姓。”
“贵姓?大家都叫我晗姐,你也这样叫我吧。”
暖色调的灯光下,女人又扬起了肆意又自信的笑容,向暖心里很羡慕这样的人,她们好像能处理一切问题,并有着坚强的外壳,任谁都欺负不了她,相比之下,自己就像是壁虎,遇到危险只敢断尾逃生,似乎根本没有面对的勇气。
“好,谢谢晗姐。”
回去的路上,向暖的心情格外美丽,就连路边的垃圾看着都分外顺眼,她还奖励了自己一串糖葫芦,红艳艳的果子,酸甜的味道更加让人愉悦,这一刻的满足,让她如同小女孩一般,单纯的情绪尽显。
只是在路过斑马线的时候,明明是绿灯,却有一辆宝蓝色跑车突然向她驶来,慌乱之中,手里才吃了两口的糖葫芦就掉在了地上,向暖好看的眉头一皱,被风吹红的小脸气鼓鼓的。
宋司朗从后视镜里扫了一眼向暖,在看见她眉宇间的沮丧时,踩着油门的脚顿了一下,自己本是想吓一吓她,可不知道为什么,在看见她皱眉的时候,又并没有预想中的开心呢?
车子还在继续行驶,可下一秒宋司朗就将车调了头。
向暖看了看手机里的余额,选择走到地铁站,好在自己也没带什么东西,还算是轻松,只是时间已经不早了,不知道能不能赶上最后一班地铁,想到此,向暖急忙加快步伐,都快跑起来了。
距离地铁站还有五百米的时候,突然有人堵在了向暖面前,她急着进站,便错开了继续往前,可那人竟又移动步子挡了过来,向暖这才感觉到不对劲,一抬头便撞进了宋司朗深邃的眸子里。
这一段因为树木茂密,所以灯光很昏暗,但是向暖还是看清楚了宋司朗的样子,这样矜贵的气质,英俊的长相,很难不被人记住,只是向暖现在根本没有心思欣赏。
“麻烦让一让。”
“你要去哪里?”
“与你无关,让一让。”
“是又要去跟哪个男人约会吗?”
向暖抬起的眼睛里满是疑惑,她不懂这个男人在说什么。
“莫名其妙。”
说完向暖便抬脚继续往前,宋司朗大步跨上来,一把抓住了向暖的手腕。
“一夜多少钱?推了别人,今晚我包了。”
这话说出来,宋司朗自己都要笑了,自己一向洁身自好,就算是工作上的应酬,都没肆意过一次,今夜却能说出这样与自己身份不符的话来。
“你是不是有病?有钱就很了不起吗?多吃点儿补品补补脑子吧。”
“一百万。”
向暖甩着手想挣脱宋司朗的束缚,可是他的手很有力,向暖挣扎了好久,被抓的手腕竟然没有半分松动。
“两百万。”
“两百万拿去买药吃,治一治你的病行不行?”
“五百万。”
听到宋司朗说五百万,向暖都笑了,自己运气不错啊,居然有人要给自己五百万,作为一个富二代,向暖从小到大可是连五万块都没见到过,眼前的男人还真是抬举自己。
见向暖笑了,宋司朗的眼神却率先沉了下来,他不是不舍得五百万,对他而言五百万就五分钱似的,他不悦的是向暖的妥协。
正当他想看看向暖接下来要怎么说的时候,只见刚刚还笑意盈盈的向暖,眼神瞬间凌厉起来,另一只手抓住了宋司朗的手腕,便低头咬了上去。
这一咬向暖没有心软,她就是要宋司朗疼,只有疼了他才会放开自己,可是预想当中的松手并没有带来,即使向暖的口腔里已经充斥着淡淡的血腥,宋司朗都没松开自己的手。
气馁的向暖只能放弃,毕竟她也不可能真的咬断宋司朗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