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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晚,她们的毒素不是没了吗?可怎么仍旧昏睡着,你给我讲真话!她们真的痊愈了?”
“婆婆,您别着急,她们昏睡是正常的。
毒素虽然抽出来了,但身体的机能还需要慢慢调整,过不了多久就会醒来的。”
傅老夫人皱着眉头,又问:“真的吗?清晚,你可别骗我这老婆子。”
沈清晚认真地点点头,“婆婆,我怎么会骗您呢。您就放心吧,只要好好休养,大嫂和二嫂一定会康复如初的。”
“咱们出去拿些清淡的粥,待会儿等她们醒了能吃上一些。”沈清晚提议。
她忙了一整天,几乎没有停下来休息过的机会。
“你先休息一下,这事情我来办就好,不用你来操心。”傅老夫人一脸疼惜地看着沈清晚说道。
说着,她拄着拐杖,脚步略显蹒跚地走出了房间,一步一步地往客栈厨房走去。
傅景虞刚刚忙完手头的事情回来。
一进门,就看到沈清晚整个人瘫软地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她全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干了一般。
她紧闭着双眼,脸上满是疲惫,汗水还不断地从额头滑落,滴在脸颊上。
傅景虞看着沈清晚那副疲倦至极的模样,心疼不已。
心想着:她一定是累坏了,不然怎么会坐着都能睡过去。
他动作轻柔地将沈清晚抱起,小心翼翼地将她放置在对面房间的床上。
随后,又拿起一块干净的毛巾,仔细地为她擦去额头的汗水。
与此同时,傅老夫人此时已经将热气腾腾的白粥端到了大嫂、二嫂的房间里。
等她回来的时候,却不见了沈清晚的身影。
嘴里不停地嘀咕着:“清晚这孩子去哪里了?刚刚还在这儿的。”
傅老夫人皱着眉头,满心疑惑,边说边在房间里四处张望着。
傅景虞此时轻轻地关上了房间的门,一转身,刚好碰上了正站在门口一脸焦急的傅老夫人。
“母亲,清晚已经累到睡着了,咱们还是不必去打扰她了。”傅景虞压低声音说道。
“景虞,你今晚就跟清晚睡一个房间吧!反正大嫂、二嫂的房还大着呢!我过去跟她们睡一张床就行。”
傅老夫人慈爱地看着傅景虞,接着说道,“虽然这客栈不是很豪华,但那床也是非常大的,足够我们睡了。”
睡三个人绝对没什么问题,那床宽敞得很,别说三个人,就算再挤一个人也能睡得下。
“嗯,母亲辛苦了。”傅景虞也没有推搪一番,就应了下来,毕竟这样安排是最合理的。
傅老夫人轻轻摆了摆手。
“景虞啊,母亲知道,自己再怎么辛苦,都比不上你的媳妇要来的辛苦。她为了救人忙前忙后,累得不成样子,我做的这些小事情又算得了什么呢?”
傅景虞听了母亲的话,心中满是感动。
自己的媳妇能得到母亲如此认可,做丈夫的哪有不自豪的道理。
江家的人打了吊针后,神志也变得清楚了不少。
原本昏昏沉沉的脑袋逐渐清醒,眼神也不再迷茫。
苏萍兰刚好端上去了热气腾腾的白粥,那香气弥漫在房间里。
神奇的是,他们闻到这香味都醒过来了,一个个慢慢睁开眼睛,脸上也有了些血色。
江老婆子缓缓睁开眼睛,目光呆滞地看着那精致的天花板,一脸迷茫地喃喃道:“我们……我们在哪里?这是哪里?”
她努力地回想着,只知道自己吃了早食后,腹部就一阵剧痛,然后就痛到昏了过去。
至于后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一无所知。
谢凤突然感到手背传来一股钻心的疼痛,她下意识地看了一下,发现手背上有一个针孔大小的小口,顿时惊慌失措地叫了起来。
“哎呀,我的手背疼死了,我的手背是被什么东西咬了吗?”
江宇也被这叫声惊醒,他揉着揉眼睛,带着哭腔说道:“娘……我的手背有点痛。”
谢凤心疼不已,连忙俯下身轻轻吹了吹他的手背,柔声安慰道:“小宇乖,待会儿就不痛了,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江舟作为一个男人大丈夫,对于手背这点小伤,根本就不会放在眼里。
他一脸严肃,挺起胸膛,还教育起了江宇:
“好了好了,男子汉大丈夫,要有骨气,要有担当,这点小事情还算得了什么?别哼哼唧唧的,要坚强!”
苏萍兰看着他们一脸茫然的样子,缓了口气,耐心地告诉他们昏迷后的事情:
“你们中毒昏迷之后啊,情况可危急了,是清晚救了你们,为了给你们治疗,才在你们的手背上扎了针,所以你们的手背上才会留下针孔。”
江老婆子满心感激,正要挣扎着跪下来磕头,被苏萍兰眼疾手快地连连阻止。
苏萍兰赶忙说道:“哎呀,老人家,您可别这样,你们刚刚好,身子还虚着呢,就不要下床了,好好在床上休息就行了。”
江家众人此时真不知道该如何感谢沈清晚,如果不是她医术高明又心地善良出手相救,他们这一家子恐怕早就被那要命的毒给毒死了。
让江老婆子最为气愤的是,他们本就是流放的可怜人。
已经遭受了诸多苦难,却不知到底是谁还不肯放过他们。
她气得冷哼一声,咬牙切齿地说道:
“到底是谁这么狠毒,在咱们的早食里下毒,若让我知道,我拼了这条老命,也绝不会放过这些狗东西!偷偷摸摸下毒算什么男子汉大丈夫,有种就光明正大地来!”
谢凤皱着眉头,一脸的担忧。
“婆婆,依我所看,会不会是顺元帝派人来追杀的?他是不是想将我们一网打尽,永绝后患?”
江舟一听,顿时大惊失色,连忙伸出手捂住谢凤的嘴,神色紧张地说道:“嘘!你说这么大声,万一被人听到,小心被人抓住把柄给咱们穿小鞋,到时候日子可就更难过了。”
江老婆子沉思片刻,然后摇摇头说道:“顺元帝没必要这么做,他要是想杀我们,直接下令处死就行了,也不会将我们判流放,让我们还有一线生机。”
谢凤一把拨开江舟的手,不甘心地继续追问:“除了顺元帝,那还有谁要追杀我们?我们向来本本分分,又跟他们没仇没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