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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6章 未卜先知【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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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仅剩下三日,三日过后,景帝便不会再让江珣进入皇宫之中搜寻玉玺的下落。

这让韩子苒有些自我怀疑,想着会不会是自己误会了祖父韩文清的心思,他实际并未把玉玺交还回皇家?

当初她是想着从韩文清的角度去看待问题,想到有这个可能,但她始终不是韩文清,无法肯定韩文清当时必定会这么做。

如今在皇宫之中已经搜寻了许久,可始终没有任何收获,她不由得对自己的猜测产生了动摇之心。

江珣一眼就看出了韩子苒的神色,轻声安慰道:“隐帅当初就跟随在韩公身旁,甚至还得到了韩公一句谜语提点,然而这么多年还是没能找到玉玺的下落,我们短时间之内寻不到也是情理之中。”

韩子苒轻轻点了点头,有些失落地说道:“只可惜这句谜语,我们也没能猜透。要是玉玺真就在皇宫里,以后圣上都不让我们去搜查,我这次便是弄巧成拙了。”

“不管如何,先搜查完这三日再说。”江珣拍了拍韩子苒的肩膀,将其揽入自己怀里,“放心,我已明确圣上没有想要杀你的意思。如今只要安国公和那宋禹希不从中作梗,我们便不会有事。”

“宋砚之这次被调往钱塘江,显然就是安国公寓宋禹希两者订下来的协议。他们两方再次联手,要是在朝堂之上将我逼死,圣上也不会阻拦。”

韩子苒对此十分清楚,甚至景帝还乐得让安国公和宋禹希逼死韩子苒,好让江家嫉恨两家,倾尽全力协助景帝对付他们二人。

江珣听了,并未急着否定,而是沉重地盯着牢房里黑漆漆的墙壁。

“你说的,我与父亲都知晓。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朝堂上并非是他们二人的一言堂,父亲会极力帮我们的。还有柳大人、宋提刑,他们都会帮咱们说话,还有圣上,他的态度也是十分重要的影响因素,群臣对圣上还是有几分忌惮的。”

江珣安抚着韩子苒,但他所列举出来的,就那么一两个人,而且手头上也没有多大的权势,完全不是安国公与宋禹希那伙人的对手。

这几日,江政在朝堂上屡次与二人争辩,最终都落了下风,许多民生军策,都无能为力,足见宋许两家联手的实力有多强横。

“朝堂上的事,你多帮帮伯父,不要总想着我这边。我在这里挺好的,叶指挥使也不为难我,你不用太担心。”韩子苒知晓江政接下来势单力薄,从江珣怀里挣扎着起来劝说他。

江珣摇摇头:“只有尽快寻到玉玺,让圣上对你多一分宽待,最好是准许你离开昭狱,那才是对父亲最大的帮助。没有咱们的掣肘,父亲便能无所顾忌地反驳他们的观点。”

韩子苒想想也觉得有几分道理,轻轻敲了敲脑袋:“可我就是想不出,我祖父会把玉玺藏在什么地方。天下这么大,他老人家为何就不能留下浅显一些的谜题做提示呢?真是太可恶了!”

江珣看着韩子苒气鼓鼓的可爱模样,不由笑了起来,说道:“罢了,他老人家必定有他的意思,咱们想不到就先歇下,指不定什么时候突然就想到了。”

夜已深,江珣便催促着韩子苒入睡。

韩子苒只好躺了下来,嘟囔着说道:“你明日找人去问问,看看我祖父当年除了韩府和皇宫之外,他还经常去过什么地方。或许从他当年的一些行迹之中,可以找到蛛丝马迹。”

江珣应声道:“好!先就寝吧!”

他说着,吹灭了蜡烛,跟韩子苒挤在那狭窄的牢房小石床上。

当初韩子苒被捕入狱,白浅竹就第一时间送来了衣服被褥等,故而韩子苒在这昭狱里也不至于受冻,比其他囚犯要强上许多。

但两人挤在一块,还是显得有些局促,睡觉自然也不可能太舒坦。

韩子苒一直都是面向里边,背对着江珣。

江珣则在黑夜之中,靠在韩子苒背后,将她搂在怀里,轻声哼着曲儿哄韩子苒入睡。

昭狱里时不时就会传出惨烈的嚎叫和愤怒地叱骂声,韩子苒经常会被吓醒,而后便是一整宿都睡不着,所以江珣就学会了哼曲儿哄韩子苒睡觉。

听着熟悉的声音,感受着背后传来温暖的触感,韩子苒慢慢放松了下来,闭上眼睛就准备要入睡。

就在这个时候,她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道灵光。

“就寝,就寝,寝龙勿用,龙德而隐者不易乎世……”她睁开茫然的双眸,看着眼前黑漆漆的墙壁,轻声嘟囔着,“不易乎世的意思,是不轻易出现在世人面前吗?”

江珣微微一顿,感觉到韩子苒睡意散去,不由轻应一声:“差不多是这意思,藏匿而不让世人知晓。”

“你说,我祖父当初为何不肯扶持景帝登上大统?”韩子苒转过身,与江珣面对面地问道。

“大抵是韩公有什么消息,认为景帝应该不是继承大统的人选,所以迟迟不愿扶持他登基。”江珣想了想,压低声音回答,这话题他们当初是讨论过的。

韩子苒却坐了起来,一脸诧异地望着江珣:“你说,祖父会不会把玉玺交给了靖王?据闻当初祖父是想扶持靖王登上大统的吧?”

江珣跟着爬了起来,皱着眉头深思了片刻,轻轻摇了摇头:“靖王府当初亦是被搜查过的,并未发现过玉玺的下落。他靖王府当初有多落魄,你是不知道,就连寻常的狗腿子都敢在王府外朝里边吐口水。”

“那我祖父不把玉玺还回皇宫之中,又不还给靖王,难道他真想私吞不成?”韩子苒柳眉倒竖。

江珣连忙摇头:“我不是这意思。”

“你听祖父这句话,‘寝龙勿用,龙德而隐者不易乎世’,像不像靖王?他不就是潜龙吗?不就像那龙德而隐者吗?他这十多年来连王府都不曾踏出一步,不就是‘不易乎世’?”

韩子苒逐字逐句地说着,越说越觉得有这可能。

江珣却皱着眉头:“韩公又无未卜先知的本事,当年岂知靖王随后会被关押幽禁十八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