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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凌啸月起身就来查看厉承天的情况。
“怎么坐在这里睡的？”
老四被吓得弹了起来，先是看了一眼床上的二哥。
还好，平平整整地躺着。
“二嫂！你怎么连门都不敲？”
“哦，对不住，这间房我平时都是这么进的，因为就只有你二哥在屋里，他也不能说“请进”，忘记你也在这里了。”凌啸月老老实实道歉。
老四才知道自己有点过分敏感了。
“没有不是”他结结巴巴道。
“怎么样？没事了吧！”凌啸月上前一步。
老四又是一拦：“没事了！您放心！那有我在，您还不放心？”
“嗯，放心，放一百个心，”凌啸月看他怪怪的，就退了回来，“人没事了，那你就去吃早饭，然后补个觉，让长丰他们来照顾吧！”
“没事没事，我来照顾，我怕有反复。”
“行吧，那你就在这屋里休息吧！去紫珠山的酒你记得准备好，这事儿我就不管了。”凌啸月想起马上就要去紫珠山了。
“好嘞！”老四乖巧地答。
现在去紫珠山已经不用求药了，但是师还得拜，他不像别人一样是为了名利，而是真的喜欢。
他现在更想和石逸南探讨一下关于他用来治二哥的药，这应该也是除了酒以外，他入师门的另外一个筹码。
再加上凌啸月所谓的“一定”的办法，应该是妥当了。
只不过，上山学艺，有一半的时间要待在山上，在此之前，他得把二哥的喉咙治好。
他小心翼翼地看着凌啸月出了院子，又以医治为由，打发长丰和长福到院门口去守着，这才和厉承天说话。
大部分是口若悬河说他二嫂的疯狂事。
但是，令他感觉奇怪的是，他二哥，似乎并不感觉惊愕。
明明，这每一件，都应该令他惊愕的啊！
“她带着三个小的，敲锣打鼓去收侯府的烂账和她自己的烂账。”
厉承天知道：就没有一笔她收不到的账。
“她还讹了她后母一万两，最后把锅甩给了三哥，现在凌家那三人看着我三哥都得绕路走。”
厉承天知道：那是她后母换了她的嫁妆。
“演了一出大戏，说给你守魂，非要在前宅建客栈、酒楼，还买了一处山地说是要建什么会所。那山地，谁要啊！价格在我看来，那已经是低得不得了了，偏她还跑了三趟，又逼着人家给降了两成，只怕是动了武。”
厉承天知道：之所以建客栈酒楼，一是为挣钱，二是人多人杂，会给那些觊觎侯府的人增加盯的难度。
最后就是永善堂的事，老四讲得那叫一个绘声绘色。
他二哥只是笑笑，心里想：算上你说的这一回，我已经听了四回了。
一回是凌啸月，一回是老三，一回是珩儿，一回是你。
最后，厉承天在纸上写道：不同，需敬。
老四明白，他点点头：“那定是不同的，但是，为什么呢？”
厉承天没有说，摸了摸老四的头。
他也无法解释这件事。
只知道，她的到来，改变了整个寒山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