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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烟也被厉承天吓了一跳，怕厉承天没有认出她来要动手，急忙先打了个手势，看厉承天认出了她，这才靠了过来。
两人避到了檐后。
“怎么了？急事？”厉承天低声问。
“是，夫人来找我。”如烟把一张纸条递了过来。
借着月光，厉承天看到上面写着龙飞凤舞的六个字：“老地方，老时间。”
这一瞬，他这心，不知道是该放还还是该端着。
她要见的是自己，而她想见的却又不是。
早应该表明身份的，她不会是阻碍，不说，才是真的阻碍。
“好，我知道了，你何时离开？”厉承天收起纸条问。
“一日没有露，主子就让我待在忘忧阁吧！现在知道还有别人的人，我会小心的。”如烟恳求道。
“也好，你注意安全，一旦有什么不对，不必来报，直接离开。”厉承天点了头。
“是。”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了屋檐。
厉承天今天其实没有其他地方可以去，所以他直接去了要和凌啸月见面的地方，碧河边的小码头。
凌啸月左一晃右一荡，又在客栈的空房间小憩了一会儿，这才去赴约。
一摇三摆地走到小码头时，就觉得疾风起。
她一伸手，就握了住了一个苹果，这回，是红的。
没有回头，厉承天落在了她身边。
“这里又没有苹果树，你哪里来的苹果？”凌啸月啃了一口，是粉苹果，香甜绵软。
“来的路上，看到一户人家的苹果树枝伸出了墙来，长得又好，就摘了一个。”厉承天答道。
“哎，原来，声音是这样的啊！喉中的伤好了？”凌啸月惊于他声音的变化。
“嗯，都差不多好了。”厉承天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生气。
借着月光，看着凌啸月眼中盈盈光彩，他又气不起来。
总归是自己，就还好，对吧！
总归是自己的不是，对吧！
今天无论如何也要表明身份。
厉承天先上了船，凌啸月喊：“扶我一下。”
他这才想起来，今天人家为了约会，穿着的是女子常穿的繁复罗裙。
只能伸手来扶。
没想到，凌啸月一把握住了他的手。
好好好！握手是吧！
自己吃自己的醋，也是没谁了。
不过这裙子坐船确实不方便，裙提高了又不雅，提低了又跨不过船隔板。
她终于坐了下来。
厉承天开始摇船，摇到河中时，刚想停船，凌啸月就指挥：
“再远一些。”
“夫人，再远河心浪急水深。”
“你应该会游泳吧！”
“当然。”
这于厉承天就是活命的本事之一，北境冰河他每月也会游上几次，就怕战时落下冰河不是溺死就是冻死。
“我不会，你会我就不怕了。”凌啸月放心道。
她竟如此洒脱，把自己的命交到一个陌生人手里。
厉承天接着摇船，直把小船摇到了河心。
“夫人找我有什么事？”
“我想知道你是谁的人，才决定要和你说什么。”
“是关于奕王”
话未说完，寒光已到眼前，还是那柄腰间软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