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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次给无线补章,这章大家看过了,明天朋友过生日,可能要补个假条,后天开始,正式恢复更新,有时间多写,没时间少写,这几天选个日子,我要为吴袭宇加章,今天和明天大家多包涵。
……
这里,还是十年前的县衙,虽然布置上略有不同,可屋里的任何一件物品,无不和项梁当年离开江东一样。
转眼间,多年过去了,但项庄再回到这里时,已经物是人非了,唯一不变的,是楚人的心,那些带着梦想,带着希望离开江东,北上讨伐秦国的楚人们,如今能够回来的,又有几人。
项庄极为疲惫,他懒散的坐在软席上,却又看到,曹凤迟迟没有离去,项庄诧异,轻叹一声,强忍身心的疲惫,走过去,轻拍她的肩膀,笑道:“傻丫头,怎么还不走?”
曹凤并没有回答项庄,她依然静静的望着项庄,仿佛那一夜,项庄与赢雪月相拥在一起,那月光下,两个人的身体紧紧拥抱在一块,而那个悲催的少女,却在不远处,静静的望着。
今天,这个男人依然站在自己面前,可曹凤却觉得,自己似乎与他有几万里之遥,遥远到自己已经不认识他了。
两人就这样,彼此呆呆的站着,直到项庄察觉曹凤的眼神有点怪怪的,这才尴尬的笑了笑:“你今天这是怎么了?”
“没……没什么。”曹凤目光游离的躲开项庄的视线,项庄也察觉出曹凤今天与以往不同,只得拉着她来到桌案旁坐下,目光炯炯的看着她半响,这才用质问的口吻道:“说,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我……”曹凤犹豫下,但她还是咬牙说道:“我有些问题,想不明白。”
“哦?说来听听,我帮你分析分析。”
“好,那我直说了。”曹凤鼓起勇气,看着项庄,质问道:“你当初,是不是很爱秀芸姐姐?”
“对啊。”
“后来,又……又很爱吴芳姐姐,可你为什么又要爱上……!”曹凤说到激动处,竟然变得语无伦次,但项庄似乎从曹凤的言语中看出了什么,他有点明白了,曹凤似乎吃醋了。
“小凤,你要明白,无论我爱上谁,你们都是我的人,我不会让你们受半点委屈,我会对你们负责,这次迎娶吴芳之后,我会一一迎娶你们,你不用……”
项庄话没有说完,曹凤却已剧烈摇头道:“我要的不是这些,项庄哥哥,你不懂我的心!”
“我懂。”
“不,你不懂,我不要那种牵强的婚姻,我只想静静的陪在你身边,你懂吗?”
“我懂!”
“那你好好照顾秀芸姐姐和吴芳姐姐,我会默默的祝福她们的!”曹凤说完,匆匆起身,向屋外跑去,看着曹凤的背影,项庄的心仿佛一下子冻住了,他实在想不懂,曹凤为何会变成这样?
……
三天后,赢子婴被斩的消息传回江东,很多人为此惋惜,项羽为何不能给秦国王室留下一脉香火呢?而项庄却在心中暗喜,这一瞒天过海之计,彻底让项羽相信,赢子婴已死。
而今天,在孔吉的陪同下,项庄将会正式登门拜访,虽然曹凤拒绝了项庄的提亲,但孔秀芸却要和吴芳同一天出嫁,而且,吴芳为正室,孔秀芸为侧室,虽然这违背了项庄当年的承诺,但很多事情,项庄也是无能为力。
轺车在百名亲卫的护卫下,缓缓行进在街中,穿街过巷,大家终于来到孔府门前,早已等候多时的孔鲋大笑着迎了上来:“楚王快快屋里请。”
“孔老莫要如此,我如今还没有登坛封王,充其量只是一个将军而已。”
“唉……楚王怎可如此,登坛封王只是早晚的事,但如今,你已是东楚的大王,这一点毋庸置疑。”
见孔鲋如此,项庄也不好在婉拒,只得与孔鲋彼此见礼,再众人的簇拥下,走入孔府。
但自从下车,项庄便没有看到孔秀芸,这让项庄极度诧异,一向温柔贤惠的孔秀芸今天怎么没有露面,项庄在诧异中,又行了几步,终于,他忍不住看向一旁,本想询问,孔鲋似乎看出了项庄的忧虑,只得轻叹道:“小女还在化妆,大王不如随我去客堂品茶。”
项庄点点头,众人继续向客堂走去,刚刚进入客堂,便有两名丫鬟端来茶水,放在众人面前,这时,孔鲋端起茶杯,看着项庄,笑问道:“这次大王荣归江东,可喜可贺,可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大王下一步,准备如何?”
被孔鲋看破形势,项庄笑道:“十座战坞,是为了防御江东,可仅仅依靠防御,不足以取天下,我有打算,已新武器崛起一方。”
孔鲋听到新武器,不由眼前一亮,笑问道:“敢问大王有何新武器?”
“呵呵,孔老拭目以待吧。”
停了下,项庄又道:“北面,楚汉争雄已成必然,而南面,东越和南越不肯臣服,必然是我后方的一大阻力,我有考虑,北伐之前,先争南越。”
提到南越,孔鲋也不无忧虑的叹道:“当年,始皇帝向南越拨兵十万,如今这些军队已成为南越的主力,想要征讨南越,并非易事,虽然有吴芮调拨给大王的三万精兵,奈何南越势大,还是从长计议,较为稳妥。”
“呵呵,孔老何必这般胆小,这三万精锐,有我军中复合弓,又有我军独制的铁器,只要严加训练,再加我江东子弟,完全可以征讨南越,您不必忧虑。”
见孔鲋还要说话,项庄起身笑道:“我要出去小解一下,孔老先坐坐。”
项庄又看向一旁的孔吉道:“你替我陪陪孔老。”
离开客堂,项庄感觉整个人轻松了许多,他在院子里来回踱步,闲散,忽然,在后院隐隐传来古筝幽美的旋律,项庄忍不住,缓步向一旁的月亮门走去。
穿过一片梅林,项庄看到林子里一袭粉色纱裙的孔秀芸坐在石凳上,正在幽幽的弹唱着,他轻手轻脚的走过去,想要给孔秀芸一个惊喜,但音乐却在项庄即将接近孔秀芸的时候停止了,她双眉紧促,看着项庄,责问道:“你还知道回来吗?”
“你……这是何意?”项庄愣住了,孔秀芸继续说道:“既然已经赖婚,又何必来找我?”
“……”
项庄哑口无言,孔秀芸却冷哼一声,缓步向屋内走去,看着她离去的背影,项庄无奈的轻叹一声,任何人都可以误会自己,可孔秀芸是自己来到这个年代第一个爱上的女人,她怎么也会如此呢?
……
夜晚,但孔府前衙忙碌不堪的时候,后院,孔吉和妹妹孔秀芸相对而坐,此时,月色正浓,幽幽的月光照在梅林上,别有一番风韵。
本已安静的夜里,却想起哥哥孔吉的轻叹声:“唉……”
很快,孔吉目光深邃的看着妹妹,叮嘱道:“妹妹,这一次,你真的误会大王了。”
“他自己的抉择,他自己承担,哥哥你不用为他讲情。”孔秀芸略显气氛,但显然,她已没有白天那么生气了,孔吉见妹妹如此,只得安抚道:“这门亲事,是项羽亲自定的,也是他决定的,大王根本没有机会反驳。”
“可是,他有权拒绝啊!”
“这是政治婚姻,妹妹,身在王侯家,根本不由己!你就不要再为难他了。”孔吉起身,轻轻拍了拍孔秀芸的肩膀,又道:“这件事,我从头到尾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所以,我才来告诉你的,你也不要再争那个莫须有的王妃之位了。”
“哥哥把我想成什么人了?我是那种贪图荣华富贵的人吗?”孔秀芸哽咽,眼泪不自觉的落下,孔吉看在眼中,可他又不知道该如何劝道,只得用袖子替她揩干眼泪,嘱咐道:“前衙酒席已经备好了,随我去见见他吧。”
望着哥哥,孔秀芸只得微微点头:“好吧。”
客堂的酒席已经就位,孔鲋高坐主位,项庄等人依次陪坐,此时,优雅的乐声已经响起,几名舞女在课堂翩翩起舞,孔吉匆忙走入客堂,来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这时,项庄焦虑的看了看孔吉的身后,见他是自己进来的,只得无奈摇了摇头,‘她还是没有来。’
悲从中来,项庄拿起酒杯,轻抿一口,这时,低缓的乐声忽然变得急促,刚刚在客堂内偏偏起舞的舞姬忽然想两处奔去,用长裙搭起人墙,伴随着乐曲的忽高忽低,舞姬们变换着各种动作,忽然,她们队形一变,从人群中,多了一个身穿粉色轻纱的少女,她在客堂中央翩翩起舞,舞姿优美,动人心弦,让人看了不禁联想那月中嫦娥。
项庄此时也喝了几杯酒,醉眼朦胧,他仔细看去,这个人居然是他思念已久的孔秀芸,白天被她婉拒的失落此时已荡然无存,项庄酒兴大发,大笑着走出桌案,与孔秀芸一起,在客堂中翩翩起舞,一起感受着归家的喜悦。
……
离开孔府,已经很晚了,项庄半倚在轺车上,亲卫护卫在旁,急速向县衙行去。
许久没有这种感觉了,江山易改,伊人还在,这种仿佛回到过去的感觉,让项庄想起了自己睢阳一行的经历,那绣球的争夺,那第一次感受心动的怦然,是那么的耐人寻味。
可就在项庄沉浸在回忆中时,一名府兵急匆匆赶来,快到近前,府兵已拱手道:“将军,虞子期将军来了,在府衙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