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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阳打完电话回来，发现温野在吃橘子。
完完全全的青橘，皮不带一点黄。
他的眼神一直悠悠地瞟向一处。
方阳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发现王美兔再给褚澄倒保温盒里的汤。
“你不是喝过了吗？为了喝那什么猪蹄排骨汤，连早饭都不吃了。”方阳在他旁边坐下来。“小心低血糖。”
温野恶狠狠地咬着橘子，也不觉酸。
“这么快就煲完电话粥回来了？”温野啧啧两声，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一个比手里还生涩的橘子，递给他。
方阳剥开，里头的果肉上一层白厚的膜，还没尝就觉得牙疼得厉害。
他叹了一口气，没有心思再琢磨温野和王美兔的事，一股脑地把自己的心思全倒了出来。
“你说为什么呢。”方阳：“我就不明白了，我都听她的，打算搞副业多赚钱为我们的小家考虑了，怎么她最近老是对我不冷不淡的。你说她是不是外面有人了？”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褚澄是手残而不是下巴脱臼，王美兔已经被指挥着给他喂汤了。
温野拿过方阳手里那个更青涩的橘子，放在嘴里狠狠地咬了下去。
“为什么？你为什么这么想。”
方阳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没怎么注意到温野说话时候的语气。
“我和她……你知道的，就成年人那点事，几乎每个礼拜会有那么一两天出去，我们刚在一起那会儿，她总是对我很热情。但是最近，她总是推三阻四的……”
温野的视线仍然在王美兔和他旁边的残疾男人身上，他一边咬着橘子一边问：“那点事是什么事？她什么时候对你热情了。”
“就……”方阳的脸突然红了，“那种时候的那种热情，难道男人没有感觉的吗？但是她最近明显，很……很抗拒。而且睡眠时间也开始规律起来，对对对，还有，她连高跟鞋都不穿了。”
这煞笔说得都是什么玩意。温野诡异地看了他一眼。
牡丹二十多年，他含糊不清的话术他只能听懂一半一半。
“你们俩之前不是去见过家长了吗？你不是说，她家人对你挺满意的。”
“呃。”方阳不知道是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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