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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吉和顾北生走在校园的小路上,两旁的树木高大苍翠,在冬日的斜阳中闪着点点金光,阳光穿过斑驳的绿叶照射在他们身上。许是对安吉身份的怀疑,或者是简单的太过震惊,两人都没有说话,就这样静静的走在午后的校园。
草地上三五成群地男生女生聚在一起,抱着吉他低声吟唱,或是吹奏着缠绵绯侧的萨克斯。小恋人们则单独坐开,男孩枕在女孩的腿上晒着太阳。
远远的有男生骑着自行车过来,被后面的女生拦腰抱着,脸上洋溢着快乐的笑容,笑声里充满了青春的洒脱。
他们从两人身边一闪而过,安吉忍不住回头,“不知道当年有没有一个男生这样载着我在校园里走过。”语气中有着深深的羡慕。
顾北生看向她,正好有一块阳光投在她脸上,让她的脸笼罩在一片金色当中,额前的发、翘起的长睫毛,还有脸上细软的绒毛都染成了金色,连小巧挺立的鼻尖上也顶着一抹金光。
眼前的她是那样美,顾北生的心没有征兆的漏跳一拍,这一拍打乱了他全部的节奏。
“走。”他忽然灵机一动,拉着她跑。
安吉没防备,只能被动地跟着跑,“去哪里?”
“骑车。”
“发什么疯,我说的不是你。”
“那有什么,上学时没有骑车在校园里走过,现在我要把拉下的课补上。”
他磁性的声音,经过阳光、经过风、经过绿色树木,经过草地上吉他的弦律,一扫之前的郁闷,充满了欢乐,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学生时期。
他载着她在校园里的每一条路上疾驰而过,骑得飞快,由于对他骑车技术的不信任,她只能紧紧抱着他的腰。他们绕过操场,经过球场、食堂、图书馆、礼堂,还有教学楼,那一刻他们就像穿越了时空,她陪去打球,在球场边为他呐喊助威;他陪她去图书馆,在旁边偷看她发呆。
玩累了的两人,双双躺在夕阳里的草地上,“现在心情好些了?”顾北生看着天空问,想起她想用白云做裙子的想法像个七岁的小女孩,不禁想笑。
“嗯。”安吉轻哼一声。
第一眼看到档案,她的震惊无法形容。她不在乎自己是谁,来自哪里,她在乎的是父母那一栏,空着,为什么?人人都有的爸爸妈妈,为什么她没有?他们去了哪里?谁来爱她照顾她?她是怎么长大的?一连串的疑问在心里盘旋,把她的心搅得纷乱异常,令她无暇去关注资料中的其他疑点。
“我们要不要现在就给你舅舅打个电话?也许他正为找不到你急得发疯。”这个想法一直萦绕在心头,乘着她这会心情好,顾北生忽地坐起来,认真地看着安吉。
以他三十年背乐谱的脑力,记下安吉的资料并不难。
安吉没说话,依旧躺着,她想起自己叫黄瑛,随母姓,还有一个叫黄勇的舅舅。
舅舅,她默默地心里喊着,怎么喊都觉得陌生、拗口,却可能是她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那个自已反复做的梦,梦中来敲门的人是他吗?为什么害怕的像见了洪水猛兽一般,那个人到底做了什么让自己怕成那样?
安吉看着黑色的小鸟在淡蓝的空中一掠而过,轻盈地飞过,思绪随着小鸟的翅膀在空中没有焦点,舅舅舅舅
“嗯?”顾北生轻轻推了她一下,继续问道。
“嗯。”她哼了一声,竟然有这么个人,总是个线索,问一下也无不可。
顾北生有些兴奋地拿出电话,把那串数字拨出去,脸上表情慢慢变的严肃,英俊的眉峰变得冷峻。和安吉又重新核对了一遍号码,再次拨打后,一言不发,棱角分明的薄唇紧紧抿成一条线。
“怎么了?”依旧躺着的安吉斜睨了他一眼。
“空号。”他简短地说,浓眉拧在一起,表明现在心情很恶劣。
“哦”安吉拉长了尾音,“不是占线,不是接通无应答,而是空号,真有意思我的身份似乎蒙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会不会是韩国总统的女儿,所以父母栏才不便填写,这个舅舅其实是某个特殊人员,用来保护我的?”安吉又开始脑洞大开的胡说八道,电话打不通她似乎一点也不在乎。
本就生气的顾北生见她这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站起来就走,安吉赶忙爬起来去追,边追边嚷嚷,“别生气嘛,电话是空号也不能怨我啊,我也不清楚为什么填这么个号码,难道是不想让人找到我的家人?”
顾北生疾走的步伐慢了一些,他不是真生安吉的气,只是莫名的失望。昨晚想到今天能查到安吉的信息,激动的很久也睡不着,没想到今天是这个结果,顾北生心里像压着一块石头,坠得他心口发闷。
他沉着脸走得很慢,却不见安吉追赶上来,纳闷地回头,刚才还追赶的安吉正双臂悠闲地背在身后,一摇一晃地跟着。
见他回头,安吉不紧不慢地解释,“我发现你乌黑油亮又修剪得体的后脑勺,配上你修长身材,哇,这背影真帅!以前并排走竟没有发现。真的,不骗你你看你看,有女孩子看你呢”说着指了指从他们旁边经过的两个女生,正害羞地看向顾北生。
一丝不易察觉地笑容爬上顾北生的脸,冷竣的眉眼舒展许多,他装着不耐烦地过去抓住安吉手,“磨蹭什么,饿死了。”
心里偷偷乐开了花,一进校园就有女生偷看他,就像以前上学时女生倾幕他一样,除了有才,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当然是自己英俊无敌的帅脸,也只有身边这个瞎子这会才发现这个公开的秘密。
不过,发现了总归是好的,以后不会再去健身房看其他男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