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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禁卫军出动,将太傅府里三层外三层包围起来。
百姓们见这阵势,纷纷好奇不已。
在他们好奇不已之时,便见宋太傅为首的众人从府里走出来,坐上马车直奔皇宫去。
一时之间,议论之声此起彼伏:
“这太傅府犯了何事?怎么被禁卫军给包围了?”
“八成是不久前的流言蜚语一事传进皇宫,陛下这是传唤进宫问话呢。”
“看这阵仗,那些关于太傅府的传闻,八九不离十是真的了。若只是单纯的传唤,又哪里需要兴师动众到派禁卫军将太傅府包围呢?”
……
百姓们众说纷纭,结论难定。
却说皇宫内。
崔国公等人前脚刚到皇宫大殿,宋太傅等人后脚也到皇宫大殿。
纳兰良翰坐在龙椅上,他君临天下的朝殿内众人看去,当他目光在人堆里看见神茶时,微愣了一下。
本身就对神茶有所图,纳兰良翰也没过问她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来人,给国公府的人赐座。”纳兰良翰一声令下后,不忘补了一句:“神姑娘也赐座。”
很快,崔国公为首的众人皆落座。
宋太傅为首的太傅府众人,则是继续站着。
纳兰良翰见崔国公等人已入座,他方看向宋太傅等人,不怒自威道:“爱卿,你们对朕,可有要坦白之事?”
宋太傅一听这话,心下咯噔一响。
他知道,这是天子给他太傅府主动交代一切的机会。
来皇宫的路上,宋太傅早就知道事情瞒不住了。
“陛下,臣有罪。”宋太傅没有任何的迟疑和犹豫,他缓缓朝纳兰良翰跪下。
宋典章等人见宋太傅跪下,他们岂有站着之理,自然也跟着一同跪下。
纳兰良翰见宋太傅跪了,且嘴里高呼有罪之类的话,他便问:“你何罪之有?”
宋太傅不愿开这个口,可他不开口,难道等宋典章吗?
万般无奈之下,宋太傅只得认命的说:“臣教子无方,明知他宠妾灭妻乃是品行不端之事,可臣却因他是臣唯一的儿子,便对他所做之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臣有罪,臣不该纵容儿子。臣甘愿接受惩罚,请陛下处置。”
这罪是认了,可却避重就轻,认了点无关痛痒的小事。
“呵呵。”纳兰良翰连连冷笑,他一脸失望的看着含糊其辞,模糊概念的宋太傅,“老师啊老师,你是朕的老师啊,你以为,你一番说辞,能糊弄得了朕吗?”
纳兰良翰到底是念在宋太傅曾为他老师的恩情上,再次给了机会。
这一席话石是告诉宋太傅,他这个天子什么都知道了,如果还要继续跟他这个天子打太极执迷不悟,那就别怪他这天子不念旧情了。
宋太傅听了这话,那点仅存的侥幸已经没了。
是啊,若只是宠妾灭妻这等无关紧要的小事,又何必动用禁卫军呢。
种种一切皆表明,还有更大的事。
宋典章已经吓得噤若寒蝉,跪在地上低着头不敢抬起来。
赵姨娘和宋家三兄妹以及宋老夫人,亦是与宋典章如出一辙的反应。
宋太傅想认罪,可却不知从哪里认起,他也不知道他这个君王知道多少。
就怕那些不知道的,他也给说了。
想到外面那些关于太傅府的流言蜚语,宋太傅心一横,咬咬牙:“陛下,臣不该纵容犬子宠妾灭妻,杀子换子。臣有罪,臣愿一死谢罪。还望陛下顾念旧情,留犬子一条活路。”
纳兰良翰并未就此作罢,他继续问:“还有吗?”
宋太傅心一咯噔,他内心不安逐渐扩大,莫非那件事,陛下也知道了?
“陛下,臣知道错了,请陛下给臣留点体面,让臣别再说了。”宋太傅话说完,头重重磕在地板上,发出咚咚的声响。
宋太傅头磕得咚咚作响,纳兰良翰却没叫停,他反而看向宋典章,“宋典章,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要躲在你父亲身后做缩头乌龟?难道,宠妾灭妻,杀子换子,公然留下罪臣之女,栽赃陷害国公府通敌叛国等事,都是你爹拿刀架在你脖子上,逼着你去做的?”
此言一出,宋太傅等人脸色皆白。
他们心里知道,太傅府完了,他们大限已至!
宋典章已经浑身哆嗦不止,他没想到事发来得如此之快,更没想到口口声声会保护他的父亲,到了关键时候,却是不起作用了。
“陛……陛下,臣……臣……”宋典章匍匐在地,嘴里哆哆嗦嗦半天,愣是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全。
赵姨娘早已傻眼,宋铭邑三兄妹更是脸色泛白,嘴唇蠕动不敢言。
“怎么?”纳兰良翰声音寒凉嗜血,戴着天子之威压迫性十足:“有胆子做,没胆子认?”
宋典章知道,他不能再继续闭口不言下去,他不断的朝纳兰良翰磕着头,嘴里高呼:“陛下,臣错了,臣知道错了,请陛下给臣一次赎罪的机会……”
纳兰良翰看了崔国公等人,随即又看向宋太傅等人,“今日,便当着国公府众人的面,将你们这些年来的所作所为,事无巨细的说清楚。倘若有半句隐瞒,杀无赦!”
此话一出,宋太傅等人浑身一颤,后背一凉,顿时出了一身冷汗。
宋太傅当即出声:“陛下……”
“你闭嘴。”纳兰良翰不等宋太傅话说完,直接一句呵斥堵住其话,而后目光看向宋典章,“你来说,你胆敢有半句虚假,朕便命宫人阉了你。”
宋典章吓得一哆嗦,他可不敢直视天子,只得是颤颤巍巍的往国公府那边看去。
崔国公等人,此刻正用一双可杀人的眼睛看着太傅府众人。
宋典章本就有亏,他看了一眼便慌不择路的别过头去,人匍匐在地上,头埋得极低。
“臣说,臣什么都交代。”宋典章知道,太傅府在陛下眼里,在国公府眼中,昔日所作所为早已是透明化毫无秘密可言的。
与其吞吞吐吐,不如全盘托出,也好求情。
这一想,宋典章便打开了话匣子:“我不爱崔冉,娶崔冉为妻,也不过是为了报复国公府。之所以报复国公府,是因为崔灏杀了我老丈人,让我老丈人一家老小皆被流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