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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国公府的八卦传播之广,很快便整个京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就连那死守在生杀予夺铺子前的三人,也从路过百姓口中得知此消息。
“什么!”三人里站中间的人,几乎是不可置信的发出尖锐声音:“爹,娘,刚才走过去的那些人,他们在说什么?是我……是我听错了吗?”
这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不露一丁半点皮肤来的人,正是宋典章。
宋典章只觉脑袋嗡嗡,如临幻境,一点也不真实。
宋太傅微微侧头朝宋典章看来,他也不愿相信耳朵听到的,可那些声音此刻就在他脑子里一遍遍的回旋,吵得他头疼不已。
“造孽啊!”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宋老夫人,她哀嚎一声,不顾形象的往地上就是一坐,“典儿,你真是糊涂啊。为了赵媚娘那贱人,你看看你都做了什么?”
“太傅府因你而名声尽毁,你爹因你失去太傅一职,你自己也丢了枢密使的官职。原以为那赵媚娘真心待你,三个孩子都是你的。可到头来,那赵媚娘不过时将你当成冤大头,那三个孩子也不是你的。老天呐,宋家列祖列宗啊,你们睁开眼看看吧,看看我宋氏一族究竟是造了什么孽啊,为何会落得这步田地?”
宋老夫人声泪俱下,面子形象已全然不顾。
她只是知道,她的乖孙们都很厉害,但却跟她无关。
她只知道,她的乖孙们,早已被国公府养熟,将他们视为仇敌恨之入骨。
宋太傅想让宋老夫人闭上那张臭嘴,可他心里终是气愤难消,左右就任由其撒泼。
宋典章如遭雷击,他捂着胸口连连后退几步,“我……”
他的双生子,他的双生女,是被他自己亲手抛弃的,是他放任他们自生自灭,给了他人机会。
从他放弃他们那一刻起,他们之间的父子(女)之情已经彻底断了。
事到如今,太傅府已倾,他一无所有,又沦为阉人……
他的孩儿们就在咫尺,可他却不能与之相认。
“若是神茶就是当日那个被抛弃的女娃娃,是我的亲孙女,那她当日来太傅府,其实是来认亲的。”宋太傅突然开口,回忆往昔,他突然悔不当初,“我都做了什么?”
“我的亲亲孙女啊,她带着满腔期待和欢喜回家,可却被我这个亲爷爷恶语相向……”
宋太傅一拳一拳的打在胸口上,他只觉得那里闷闷的很不舒服。
“爹,我们去国公府,去祈求冉儿和三个孩子的原谅!”宋典章望向国公府方向,“我已经错了一次,绝不能再错第二次。我失去过他们一次,绝不能再失去第二次。就算赔上我这条命,我也要挽回他们,得到他们的原谅!”
“算了吧。”宋太傅叹口气,他佝偻着腰背着手,“我们如今不人不鬼的,别吓到他们才好。我们当年所做的事,罄竹难书,他们是不可能原谅我们,接纳我们的。”
“不,他们会的!”宋典章已经疯魔,他看着宋太傅:“茶茶是我的女儿,她是神大师,连陛下都要对她礼让三分,只要她愿意,我们就能被她所救,我们就能变成正常人。”
宋太傅被说动,于是一家三口相互搀扶着往国公府走去。
……
京郊某处院子。
一辆马车缓缓而来,待马车停下之后,从里走出来一个身着宽大黑袍的人。
那人下了马车,来到院子门前抬手敲门。
伴随敲门声响起,院子里传来声音:“谁?”
“徒儿,是我。”黑袍男子压抑低沉的声音响起。
黑袍男子耐着性子等着,很快便听到院子里传来急促脚步声。
随着门缓缓打开,许达那张老了不少的脸出现在黑袍男子面前。
“师……”许达满眼欣喜,才刚开口喊出一个字,剩下的话便卡在喉咙里发不出来。
黑袍男子早在许达开口时伸手掐住其脖子,将人往自己面前一带,张嘴便咬住其脖子。
许达在黑袍男子面前毫无招架之力,顷刻间便被黑袍男子将周身鲜血吸食殆尽。
很快,许达便成为一具干尸。
黑袍男子嫌弃的将许达往院子里一丢,发出巨大上香。
丢掉已为干尸的许达后,黑袍男子取了帕子擦拭着嘴角血迹,抬脚便往院子里走去。
随着‘砰’的一声,院子大门被重重关上。
为了防止屋里的人听到动静逃跑,黑袍男子还特意对着大门虚空画符。
那王道长也罢,许达也好,甚至是放在护国寺的妖僧智灵……,皆是黑袍男子留在东岳的‘傀儡’,他修炼邪术,这些人便是他的载体。
只为他日后遭到反噬时,能为他所食用。
虽说喝了许达的血对身体起到修复作用,但效果却是大打折扣。
原本,只要纳兰祁夜为傀儡,只要他亲自来一趟东岳,将棋子们的鲜血吸食殆尽,再吸收他苦心积攒多年的阴煞之气,他的邪术必能更上一层楼,他也能一脚踏入长生行列。
可惜,他接连受挫,连连损失几员大将。
因为那个东岳国运所化的道姑,他二十几年的心血化为乌有,他自己也险些丧命于反噬之下。
宋茗绾从内院出来,还未见人,声音便已经嚷嚷开:“爹,是谁敲门?”
黑袍男子闻声朝来人看去,待看见宋茗绾那一眼,因自己布下的因果线便铺天盖地的朝着他飞涌而来。
原来,是故人。
宋茗绾本是来唤许达,可她没见到许达,反而看见一个身着夸张黑袍的人。
“你是何人?为何出现在此?我爹呢?”宋茗绾从黑袍男子身上嗅到危险气息,这些日子来,她吃了许达炼制的药丸,身上的伤已经彻底痊愈,加之她又跟着许达潜心学习玄术,她如今的玄术不说出神入化,但更上一层楼也是能说的。
黑袍男子见宋茗绾对着自己一脸戒备,那放在身后的手,更是悄悄地捻诀,他哂笑一声:“小姑娘,你不认得我,我可是认得你的。”
宋茗绾听着这声音,莫名觉得头皮发麻,浑身的不舒服。
那双藏在身后的手,捻诀速度加快些许。
黑袍男子看穿宋茗绾的小动作,他却是不揭穿,只是说:“若非我当年指点迷津,你两个哥哥同你,又怎会光明正大的养在太傅府,鸠占鹊巢这么些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