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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冉等人见糖糖有了属于自己的身体,终于能像个正常人一样,自是高兴不已。
一家人聚在一起,那是热泪盈眶,欣喜若狂。
“宋太傅一家三口,死了。”神茶等崔冉等人喜悦完,她适时的开口:“至于赵姨娘母子四人,因沾染因果,目前正遭受阴煞之气的折磨,离死也不远了。”
“许达死了,杀他的人正是轩辕珩。”神茶喝口茶,声音淡淡的:“教许达玄术之人,正是轩辕珩。轩辕珩之所以如此大费周章的在东岳埋下这么多棋子,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若是他被自己的玄术反噬时,他留在东岳的棋子能供他吸食后修复被反噬的身体。”
这一切,都是在星火提供的记忆里读取。
说起来,那缕进入轩辕珩身体里的星火,还迟迟未归呢。
“死了好。”崔冉拉着糖糖的手,目光慈爱的望向崔松泠与崔景行,“如今我的孩儿们都已经回到我的身边,宋典章等人也得到应有的报应,我很是满足。”
崔国公等人赞同的点点头。
“冉儿,既然孩子们都已和你相认,也是时候让他们认祖归宗了。”崔国公看着崔冉,他的意思很简单,“松泠与景行从小就养在国公府,冠以崔姓,也是上了崔氏族谱的。现在是茶茶和糖糖,也该让她们和她两个哥哥一样,上崔氏族谱。”
“另外——”崔国公拉着崔老夫人的手抚摸着,他是眼神温柔的说:“你娘说,我们国公府是该热闹热闹。左右这京城的人都知道你和四个孩子已经相认的事,再加上子衿也恢复如常。是该举办宴会,让国公府喜庆喜庆。”
“族老宗亲那边,你哥哥早已经派人去接。就这几日,也该到了。等他们到了,稍作休息,便开祠堂,为茶茶和糖糖上族谱。待事宜结束,便是宴请京中好友赴宴沾沾喜气。”
崔冉感动得泪眼汪汪,她迎上崔国公询问的目光,含泪点头:“女儿听爹的安排。”
待回应完崔国公,崔冉方才想起该问问她的孩子们的意见,“松泠,景行,茶茶,糖糖,你们外公的这个安排,你们可满意?若是不满意……”
“自是满意的。”崔松泠,崔景行,糖糖三人同时开口,默契至极。
至于神茶,在大家目光灼灼注视下,她想了想,嗯了一声:“可以。”
神茶自国公府离开时,崔国公等人已经投身于举办宴会的热情中去。
按理这个热闹的场合,神茶作为主角之一,该在现场见证的。
但,她留在生杀予夺的星火来找她了,挺急。
神茶回到生杀予夺,铺子未营业,门紧闭着。
她布下的阵法,有被破坏的迹象。
但因为破阵法之人玄术在她之下,所以没能破了阵法冲进生杀予夺。
神茶伸手往空中一抓,一缕缕煞气在她手心里服帖听话得很。
这煞气,神茶似曾相识。
将煞气手中煞气捏碎,神茶负手而立,声凉如水:“既来了,怎么不现身?”
“姑娘好生厉害。”夸赞声伴随着拍手声音同时响起,神茶闻声看过去,便见原本空无一人的前方,有着能量的波动,随即一个黑袍男子现身。
别人不知道这黑袍男子的身份,神茶可是一清二楚的。
但目前还未到撕破脸皮的时候,她自然也不会亮出底牌。
轩辕珩一袭黑色袍子,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
明明那张脸都被巨大的袍子遮得不漏半分,他还是谨慎的戴着面罩。
轩辕珩迎上神茶那冷清的目光,朝人作揖,“请问姑娘,可是这铺子老板?”
他在这里等了许久,唯有这人一来,带给他的感觉非同一般。
不知为何,瞧着眼前这女子,他只觉好像是在哪里见过。
可一时之间,又实在是想不起来。
“今日不营业。”神茶将话丢给轩辕珩,便欲离开。
轩辕珩在此蛰伏,就是为了生杀予夺的老板。
原本,他是准备借玄术之力进入这生杀予夺。
可因为他身体遭了反噬,玄术不如从前,他竟然破不了这生杀予夺的阵法。
这生杀予夺,简直是固若金汤,撼动不了。
无奈之下,他只得退而求其次,准备蹲守在这附近,等铺子开门。
好不容易见到生杀予夺铺子的老板,他岂会放任到嘴的肉飞走的道理。
轩辕珩看着神茶侧颜,忙道:“我愿奉上黄金千两,求姑娘为我算一卦。”
这生杀予夺,乃是他来到东岳后,特意花了银子打听到的。
东岳百姓对这生杀予夺追捧得厉害,夸得只有天上有地下无。
这让他很是感兴趣,于是便在长公主安排进宫事宜间隙,特来此见见这被百姓夸上天的生杀予夺老板,究竟是何方神圣,究竟厉害到何种地步。
神茶闻声停下脚步,稍稍侧过身朝轩辕珩看过来,便见其双手捧着金灿灿的金元宝。
手上那点金元宝自然值不了千金。
但……
“既如此,那我便看在黄金千两的份上,为你算一卦。”神茶话音落下,便见她手轻轻一挥,那坚若磐石任凭轩辕珩花了九牛二虎之力仍然丝毫不受影响的铺子大门,就这么轻飘飘的打开了。
神茶在轩辕珩那双谈及打量的目光里,迈脚往铺子里走去。
轩辕珩黑袍下的一双眼睛,是晦暗不明的。
他擅玄术,自然知道眼前这个看上去极其年轻的女娃娃,玄术是极其厉害的。
他甚至不敢去赌,赌自己被反噬的身体恢复如初,他真的与这女娃娃对上,胜算几何。
轩辕珩心思再怎么百转千回,他人已经走进铺子,坐在神茶对面。
神茶抬眼,眸子落在轩辕珩身上,“你要算什么?”
轩辕珩借着袍子做掩饰,目光肆无忌惮的上下打量着神茶,“你这生杀予夺,在百姓心里,那是宛如神祗般的存在。我也想领教一二,不如你随便算?”
虽是疑问的口吻,可话语里却透着不容置喙。
“可。”神茶随口应下,勾勾唇角,淡薄无情的声音已然响起:“你来自南诏,乃南诏皇室子孙。”
旁人看不见轩辕珩藏在黑袍之下的那张脸,可神茶却能看见。
“你曾被南诏皇室送来东岳,做过几年质子。”神茶将轩辕珩的神色未变尽收于眼底,她声音凉凉的:“轩辕珩,我算得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