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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过来。”昭阳郡主举起手中刀,她颤抖着身体:“母亲,我该怎么办?”
昭阳郡主已经进入死胡同,她周身都散发着死气,她满眼绝望的看着长公主:“我得不到那些怨灵家人的原谅,那些怨灵就不愿意放过我,我日日夜夜噩梦缠身,夜不能寐,在梦境里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那叫我生不如死的一切。”
“他们就在我身边,就在我周围,与我如影随形。我好冷,我好怕,可我却无能为力。母亲,我的身上长了尸斑了,我还能闻得到我身上散发出来的腥臭味。”
昭阳郡主面容痛苦,她指了指地上躺着的,早已不省人事的人:“她是宋茗绾,只不过她被神茶换了她哥哥的皮囊给她,她的鲜血能够抑制那些怨灵,缓解我身上的尸斑。”
“母亲,女儿求你,你别毁了女儿的一切好不好?”昭阳郡主说着话,她突然扑向长公主,在后者吓得连连后退的下,她扑通一声跪下,声泪俱下:“母亲,连你也要避开我吗?”
“如今,女儿已经孤立无援了,连你也要嫌弃我吗?”
长公主也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行为确实有些伤人,她迟疑之后,走上前去,“昭阳,别怕,母亲陪着你,我们继续去见那些怨灵的家人,去求得他们的原谅,我们多行善事……唔……”
“昭阳,你……”长公主不可置信的看着插进自己心口的刀子,随后不敢相信的朝昭阳郡主看去,“你要弑母?”
回应长公主的,是昭阳郡主用力将插在胸口的刀子一拔。
然后,再次插进长公主血流不止的胸口处。
“母亲,轩辕珩说了,唯有至亲的心头血,才能让女儿恢复如初。”昭阳郡主有些癫狂,她双眼瞪得很大的看着长公主,她捡起放在地上的碗扑上前去接血。
“母亲,你活了那么久,也活腻歪了,你不如牺牲自我成就女儿吧。”
长公主:“!!!”
生杀予夺。
神茶难得开门营业,生意自然是好得不得了。
门庭若市,热闹非凡。
神茶来者不拒,凡是有所求,奉上银钱,她便逐一解惑。
如今没了云帆知许帮衬,神茶可偷不得懒,事事亲力亲为。
一上午忙碌完,神茶瘫软在椅子里不愿动弹。
倒也不是有多累,只是她懒惯了,能不动就不动,能坐绝不站,能躺绝不坐。
轩辕淮初带着他那批暗卫出现在生杀予夺时,神茶正躺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若不是走投无路,轩辕淮初绝不会求到神茶这里。
他倒是可以让东岳皇帝出面,只是那样一来,不就暴露父王对长公主用傀儡术一事嘛。
若是爆出来,依东岳皇帝的性子,怕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这个神茶视财如命,他倒是可以用银子砸出一条生路。
‘咚’,轩辕淮初一头撞在无形屏障上,发出巨大声响。
轩辕淮初痛到眼冒金星,他被撞得后退几步,身后暗卫忙将他扶住。
“???”轩辕淮初扶着痛意明显的额头,满是不解的抬头朝前看去,前方明明空无一物,那撞得他险些见到轩辕家老祖宗的是啥玩意?
铺子里,神茶正眼神戏谑的朝轩辕淮初看来。
轩辕淮初很想骂娘,他就问:谁开门做生意,跟防贼似的?
怕是翻遍东岳,也在翻不出第二个像神茶这么奇葩的人吧?
轩辕淮初忍着一肚子的窝火,他放下扶额的手背在身后,站直身体,整理仪容后,他方开口:“神大师,送上门的生意,你也要拒绝吗?”
他算是明白了,那道他看不见的屏障,九成是跟神茶的玄术有关。
身为东岳最厉害的玄术师,实力逆天到连他南诏公主都能踩在脚下吊打,他认为这道屏障不是专门针对他来的,而是因为神茶不打算营业了,所以将闹事者拒之门外之举。
轩辕淮初早就知道神茶的厉害的,但每一次交手,都还是会震惊于神茶的吊炸天。
神茶只需一眼,便知道轩辕淮初为了何事而来。
“你出价多少?”神茶声音平静,她人看上去一副累惨了的样子。
经历皇宫宴会的事后,轩辕淮初如今对神茶忌惮更甚,他没自己出价,而是将主动权抛给神茶:“价你来提。”
“你倒是豪爽。”神茶虽是夸人,但声音却是极为平淡,完全听不出真的是在夸人:“就不怕我狮子大开口,漫天要价?”
“不怕。”轩辕淮初想说他最不缺的就是银子,可话到嘴边,却是恭维道:“神大师做事自有分寸,不是我等能置喙的。”
神茶:……
就很离谱。
她可不是做事有分寸的人,这波违心的高帽从天而降,属实让她无语。
“两万两银票。”神茶启唇,对于这钱财来得如此轻松,自然是来者不拒。
轩辕淮初的暗卫:还真就是狮子大开口,漫天要价。
“可以。”轩辕淮初心下隐隐觉得这对话有着似曾相识感,但真要深究,大脑却是一片空白,他爽快的递上银票:“还请神大师放行。”
神茶翻手,掌心朝上,就见轩辕淮初手里的银票穿透那道无形屏障落到她手里。
验收银票数额对上无误之后,神茶方道:“进来吧。”
轩辕淮初得到允许,他上前几步,却在将要进入铺子前停下脚步,他伸手试探性的摸了摸,确定前方并没有无形屏障物后,他方敢迈开脚走进铺子。
至于他那群暗卫,则是自动排成一排,将生杀予夺围住。
轩辕淮初坐在神茶对面,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更加的明显强烈。
可大脑空空,又是真的没有任何印象。
“我要知道我父王的下落,他是否安全?”轩辕淮初目前唯一所能求的,只有这些了。
长公主府,他不能贸然前去。
唯有确定父王的状态,才能决定他是否该去长公主府。
“你父王在长公主府。”神茶一语毕,她看向轩辕淮初:“至于是否安全,你很快便知道了。”
“何意?”轩辕淮初当然知道他父王在长公主府,只是这第二句话,他不明白。
神茶却不再看轩辕淮初,而是微微侧头,朝着铺子外看去,“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