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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不是前头林子里用光了全部运气,金鳞后面再找的篓叶蒿,竟然全都是高度污染的。
无论是那几根中度污染枝条的母株,还是其它抽查的,全都没给她惊喜。
看了看时间也差不多该往回走了,金鳞便收拾了一下竹筐,把那些高度污染的金毛榆放在最上头,颠了颠,便踏上了回家的路。
经过黑蕨田那块的时候,广叔已经背着竹筐在等了,男人看到金鳞背后满满一筐东西,挥动的手臂都惊讶地停住了。
周遭正打算收工的人们也惊讶地停住脚步看过来,眼神都带着些不善的意味。
“金鳞,你这怎么搞了这么多……咦?这是什么?”
“广叔,这是金毛榆,我在林子里头摘的!”金鳞拿了两枝递给胡广,“特别味儿,我拿回去给蔚风磨成汁驱虫用。”
“高度污染的?”胡广接过去看了看。
“嗯呐!”金鳞满意地看到周遭的视线消失,装作没注意似的笑道,“外头太热,我就到林子里躲凉,怕危险就去树上睡了,结果什么蚊虫都没有,我就摘了些。”
“嗨!”胡广不甚在意地给金鳞塞了回来,“叔不要,你自己留着。”
贫民窟里的人皮糙肉厚的,怕什么蚊虫,碰到个肉多点的虫子还能补充点蛋白呢。真有那在乎的,他们也有的是驱虫的土方,懒得多增加一种难摘采的类型。
二人往回走着,金鳞问:“广叔,黑蕨田这边收获怎么样?”
胡广的筐里都垫了个底儿,充其量几把草的样子。
胡广咧嘴一笑,颠了颠背后的筐:“还不错,够熬两炖汤了。”
金鳞悄悄吸口气,原来这种程度叫还不错啊:“我也找到一条中度三级的篓叶蒿,但是太阳太大我就去了林子里,等不晒了惦记着出来把母株都摘了看看,结果全是高度污染了。”
金鳞叹口气:“也许我去早点就好了,没准母株就是经白天那么一晒才变坏了。”
“哈哈哈傻丫头!你以前没拾过荒吗?”
“咦?”金鳞心虚了一下,怎么暴露了?刚才她说的是傻话?“那个……拾过,但是不多,一般都是蔚风去,不过他最近身体不好……”
“哈哈哈那难怪了,植物的辐射污染等级是光照、土壤等外界因素导致的,所以哪怕是同一株植物上,枝叶和枝叶之间污染等级也不一样,不过你这次确实很幸运啊,那边的篓叶蒿早就被采空了。”
你早上干嘛不说啊……
金鳞心里吐槽,脸上仍然笑呵呵道:“可能很久没人去的关系吧,被我捡漏了,广叔你明天也过去看看吗?”
“嗯……确实可以,后天吧,黑蕨田往林子里长进去一大片,平时大家不敢往里走,隔段日子就搭伙一起进去一次,明天到日子了,你一起来吗?”
“你们平时不去林子里吗?”
“当然啊,虽然野兽一般都在深处,但它们饿了有时候也会到外圈来觅食,那谁说得准啊,它们鼻子那么灵,你今天是幸运,以后别往林子里走了。”
“哦……那什么,黑蕨田那里我就不去了,我跟大家不熟,人多了我也摸不着什么。”
“嗨,有我呢。不过随你,你明天要是想跟着来就说一声,我带着你。”
“好的广叔!”
“行了金鳞你先回去吧,我往那边去拾点柴,家里没柴了。”
“好嘞,明天见啦广叔!”
金鳞自己背着筐往家走,路上几乎所有人都在看她的筐。周遭路窄,人们离得近,手欠地当场就伸手扥一把,看到是金毛榆之后又啐一口走开了。
一个两个这么做了,其他觊觎的人也就不再动歪心思。偶尔有不认识金毛榆的,不管好赖先薅一把走,金鳞瞪人一眼也不说话,自顾自离开。
紧走慢走到了家,蔚风已经提前打开门,站在门口等着,看到金鳞这一筐东西,不由皱了眉头。
二人进了屋,金鳞怕蔚风平白抱多余的希望,便赶紧摘了筐解释:“这都是金毛榆,没用的。”
“我知道。”蔚风仍然眉头紧锁,他看到一筐金毛榆后,立刻明白底下有东西,而且也确实闻到了异味,“是血的味道,里面有动物?兔子?蛇?”
金鳞动作停了停,惊讶地抬头:“对,蛇。
你好厉害啊!怎么猜到的?”
蔚风看到了筐底的东西,将那个用叶子包裹的蛇尸体拿了出来:
“黑环蛇,有剧毒的。”蔚风锐利的冰蓝色眼睛立刻扫向金鳞,金鳞赶紧张开手臂转了个圈,“放心,没事!它压根没来得及喷出毒液。”
蔚风检查蛇牙:“确实没喷,黑环蛇短时间内只能喷一次,毒腺这里还是满的,干得不错,毒液还能提取出来当武器用。”
金鳞闻言眼睛一亮:“对呀,毒液!”
蔚风:“?”
“再遇到黑熊那种东西,我可以用水球包裹住它的头,虽然它一掌就能破坏掉,但是水球里放毒就可以了呀!这样就算皮厚也能让它中毒对不对!”金鳞高兴地手舞足蹈,白天怎么没想到呢!
蔚风剖蛇的动作顿住,不可思议地眯着眼看过来:“你还碰到熊了?”
“嗯!林子里有净水的味道,我寻着味儿找过去,找到了一片长势不错的灰草,然后熊就来了!吓死我了!然后我躲到树上等熊走,然后这条蛇就偷袭我!我的天哪,还好我机灵……”
“不对,还好这棵金毛榆的味道可以遮挡气息,对了,这东西磨成汁带在身上,能挡住人味儿吗?如果能的话,我以后带着去林子,就不怕被野生动物发现了!”
蔚风深深叹了口气:“你出发前,我应该跟你说过,不要去树林里吧?”
“嗯!”金鳞眨了眨眼,这才发现蔚风盯着她的样子似乎有点情绪不对劲,“你说的不是巨龙活动的那块吗?我去的地方很浅,也就是篓叶蒿那边往里走了大约……呃……五百米?也许八百米左右……嗯……”
金鳞突然想起来广叔说的话,在这里人眼里,即使是那种程度的林子也是危险的。
同时想起来的,还有金鳞离开林子时,那打从心底泛起来的恐惧和后怕。
蔚风在抱着胳膊俯视着她,虽然并没有什么愤怒的表情,但金鳞很确定蔚风此时在生气,而且不知道为什么,金鳞面对这样的蔚风,竟然会觉得无比心虚。
蔚风看着手足无措的金鳞,叹了口气,将蛇肉、灰草和篓叶蒿都锁在了柜子里:
“正好我有事要办,你跟我出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