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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睡觉不老实吗？”金鳞看上去非常过意不去。
“那倒不是……”虽然也确实不老实，“金鳞，你是女人，我是男人，我们不方便一张床。”
“哦，好吧。”金鳞抱着被子颠颠地回到了自己的小床，表情如常，没有害羞、没有失落，没有恼怒。
蔚风纳闷地蹙眉。
这是什么反应……
他自小在孤儿院那种地方长大，年纪不大就和雇佣兵混，后来还在少年时期就入了军营，全都是笨蛋没法待下去的地方，他自认识人辨人上还是有一手的。
然而他却有一种……这个单纯少女的心思很难猜的感觉。
“金鳞，你……你睡觉还害怕吗？如果实在害怕……”
“哦还好啦。”金鳞爬上自己的小床，神色坦荡地看过来，这不是她在逞强，实际上，金鳞睡不着的只有那晚，第二天杀了强盗、运了一堆粮食回家后，当晚就睡得格外香甜了。
“那晚安啦！”
“……嗯。”
坐在床上，蔚风少有地发了会儿呆。回过神来，看着白天打的收纳箱的半成品——金鳞都睡了，这种噪音重的活计不方便再做了，蔚风便从后窗那里拿出麻线和纺织工具来。
这东西是许茹芸他们一家子留下的，一般是采回苎麻，用工具纺成麻线，就可以做布、做衣服了。
通常是没有拾荒、采摘能力的小女孩在家时做这种工作。
蔚风看看一边熟睡、一边运转能量内循环的金鳞，他知道肯定是不能指望她的，还不如他亲自研究一下。
虽然手头还有余钱，但他家缺口太大，又是晶核又是药，钱能省还是要省的。
纺织工具很好学，蔚风很快上手了。但平时用惯刀枪的大手，要操作这种精细东西还是略显吃力。
蔚风暗暗叹气，早知道这样，当年就该和孤儿院的女孩儿们多学一些。
次日，外头热闹更甚往日。
金鳞好奇地扒开一点儿门缝往外瞧：“都干嘛呢？修房子吗？”
“修房子，淘换粮食，出去捡些木板塑料布，或者干脆出城碰运气拾荒，游离区的人是闲不下来的，一辈子都不能闲着。”
“拾荒……”想碰运气的人不止她呢，金鳞蠢蠢欲动，扭头对蔚风露出讨好的傻笑，“蔚风，跟你商量个事……”
“不行。”
“哎？我还没说呢！”
“想出去拾荒？去林子里碰碰运气？和朱丹一起？”
“呀……”蔚风能猜到，金鳞倒是不奇怪，但这也猜的太准了！金鳞不由低头看手环，莫非“亲属”之间可以互相看通讯记录？
“我看不到你和朱丹的通信。”蔚风坐在小凳子上做储物柜，甚至还背对着她。
这也太神了！
不理解的东西便不继续钻牛角尖，反正蔚风本来就很厉害，金鳞跑过去蹲在蔚风身边，晃了晃他的膝盖：“我就去一次，其它时间都跟着你在家上课！我们就出去转转，不往危险的地方去！真的！你不信我还不信朱丹吗？”
蔚风深深叹了一口气，停下手里的活，扭头看金鳞：“你以为，现在出去的人都是去碰什么运气？”
“什么？”不是些躲过酸雨侵蚀的植物？她还想去看看她的小水潭呢！
“是动物。”蔚风的表情严肃，“酸雨过后，会出去觅食的不止人类，还有动物、昆虫，人们出去，是想猎杀一些体型小的，充当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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