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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纳闷，但蔚风还是跟来了。
果然，河水离他们不远。但是已经结冰，所以一片寂静无声。
金鳞拿出海英给她的能量枪，朝冰面射了个水弹。
这把枪果然好用，平时在训练场不让用，所以还没试过几次，用这东西发射水弹，凝聚力量非常快，和用手指发射水弹比起来，等待时间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而且在高阶晶核的加持下，水弹强劲且稳定。
一发水弹下去，便把冰面打穿一个洞，裂缝迅速在冰面扩散，很快，一大片冰面都消失了。
“金鳞，你要干什么？”蔚风皱眉，有点不敢相信，“你该不会要下水吧？”
他眼睁睁地看着金鳞脱下了外套和挎包，藏在了旁边的灌木丛里。
“嗯！你在岸上等我下。”
“！！！”蔚风一把抓住要往下跳的金鳞，“你开什么玩笑！会冻死的！”
“不会的啦！”金鳞咧嘴一笑，白花花的牙齿和金灿灿的头发，一下子晃了他的眼，“我有水盾，水下是我的世界——
虽然我总是这么说，不过你一直不知道到底是什么程度吧？这次我全都告诉你哦！”
理智告诉蔚风，应该制止她，但看着金鳞的笑脸，听着她说的话，拉着她的手却不自觉地放松了。
“放心，等我……两秒就行！”
说完，金鳞“噗通”跳到了水里。
冰冷的水溅到蔚风脸上，冻得蔚风一个激灵，回过神来大惊失色，赶紧趴到水边：“金鳞！”
正要跳下去，却见一个冰蓝色水泡浮了上来，里头金鳞扬着与刚才别无二致的笑脸，朝他灿烂地笑着。
上衣也没湿——嗯，不愧是金鳞的控水程度，跳到水里却一点没沾到水。
金鳞手里抱着下身穿的裤子和鞋袜。
一个大鱼尾在泡泡里活泼地甩着，“啪嗒啪嗒”的，蔚风一时没反应过来。
裤子？鞋袜？鱼尾？
金鳞见蔚风没反应，控制着水球泡泡靠近些，脸上也变得有些不安：“蔚风？”
随着金鳞的话语和动作，大鱼尾又动了动：“吓到了？”
“呀，我本来想直接变成鱼啦，但是换衣服时间会久一点点，而且直接变成鱼上来，你也认不出我呀？所以就变成这样了……我也是第一次尝试，好看吗？奇怪吗？我们那边叫美人鱼……”
“金鳞？”
“嗯……吓到了？”
“没……还好……不过这是……”
“嗯……我们那边，叫妖精……你们有这概念吗？”
“！”
“或者说叫……涅槃？”金鳞凝眉苦思，琢磨着最恰当的解释，用手比划着，“不过你们是从这里涅槃到那里，而我是从那里涅槃到这里……我这么说，你能理解吗？”
“嗯……能……很好看。”蔚风逐渐找回自己的表情，“我们也有美人鱼和妖精的传说……在童话故事里。”
“你要下水看看吗？”金鳞将怀里的裤子和鞋袜丢到灌木丛里，兴奋地甩甩尾巴。
蔚风吓一跳：“我？”
“有泡泡在，不用你脱衣服，不冷的！”
脑回路奇迹般地连接上了，蔚风确实在担心这个，得知不用脱衣服，蔚风点了点头：“行。”
二人将手伸向对方，眨眼的功夫，金鳞便把蔚风拉到了水球里面，水球借着重量往下沉，全没入水中后，金鳞便控制着周遭的水推动水球移动。
水下是一片静谧的深蓝，大约是冬天的关系，鱼虾也并不多，俨然一个新奇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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