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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妈妈深吸一口气，声音略显颤抖：“大小姐，你究竟想要什么？”
赵之南淡淡道：“我想见一见你背后之人。”
靳妈妈震惊地抬起头，失声道：“公主怎能轻易露面？”
赵之南眼中闪过一丝戏谑，笑道：“原来，张小姐的生母竟是胡族的公主。”
靳妈妈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声音更加低沉：“她不会见任何人。”
赵之南冷笑一声：“那她是打算牺牲张君晴了？”
靳妈妈无言以对，沉默片刻后，她问道：“你为何要见公主？”
赵之南挑了挑眉：“这你不必知道，只需告诉我如何能找到她。”
靳妈妈叹了口气，道：“老奴真的不知道，每次都是公主主动找我的。”
赵之南敏锐地捕捉到她话中的漏洞，心中涌起一股疑惑：难道张未堂的这个外室并非首次与靳妈妈接触？她们之间还隐藏着什么秘密？
靳妈妈见赵之南沉默不语，心中忐忑不安，含糊其辞道：“公主只是为了执行这次计划，才找过老奴几次。”
赵之南岂能轻易相信她的话，她沉思片刻，回想起靳妈妈这些年来的反常举动。
她目光锐利地看向靳妈妈，语气冷冽：“靳妈妈，你当年潜入济宁侯府，究竟有何目的？
我母亲嫁与我父亲时，你为何选择陪嫁？
更奇怪的是，在我母亲去世后，你为何又投奔薛氏？
我父亲当时不过是个小官，自然比不上济宁侯府的价值。
而薛氏又只是个小门小户的女儿，即便成为主母，也没有什么利用价值。
你又为何要选择跟随她？还有两年前，你为何又要离开相府？
这一切的一切，都说明你的潜伏有更深层的意义。
你到底在密谋什么？或者说，你的公主在密谋什么？”
靳妈妈被她问得哑口无言，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惧。
这位她从小看着长大的大小姐如今变得如此敏锐而凌厉，仿佛变了一个人。
她曾以为，对她下手不过易如反掌。
然而，未曾料到大小姐身边竟藏龙卧虎，更未曾料到，她的智慧与洞察力竟超越了裴氏。
她缓缓道出：“老身当年自愿卖身济宁侯府，自当听从侯府的安排。当年你母亲选择外嫁，点名让我陪嫁，我又岂能拒绝？
进入赵府后，随着你父亲的地位日益显赫，我自然不愿离去。
毕竟，你父亲在朝中手握重权，比起那些空有虚名的世家，更为有用。
为了能够留在赵府，我不得不与那粗鄙无能的薛氏为伍，否则，我也许会落得和于妈妈那蠢货相同的下场。”
靳妈妈一口气说完了这些，但整个过程她始终未敢直视赵之南的眼睛。
这份躲闪与不安，让赵之南更加确信，靳妈妈还隐藏着更多的秘密。
她轻托下巴，陷入了沉思，对裴氏的死因产生了更深的怀疑。
她缓缓开口，试探性地问道：“靳妈妈，我生母是如何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