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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大茂听的直乐:“怎么不能呀?我跟你说就在北新桥那有个信托商店,他们那卖新车,也卖各种旧车的零件。自己挑车架,完了组装起来,上街道一样给盖钢印,价钱还比新车便宜不少。”
还有这种操作?这不就跟后来在电脑城自己攒电脑一样么?
许大灿问他:“要票么?”
“要呀。”大茂十分确定,马上又说到:“票你不用担心,你嫂子那就有。”
解决了票的问题,那这自行车许大灿想买就买,倒也不必急于一时。
印象中,阎埠贵阎老西马上就要买这院里的第一辆自行车了,他这辆就是攒的。
等到傻柱偷了他自行车轱辘之后,易中海跟刘海中这两个老登也该买车了,加上许大茂跟何雨水的,这院里可一下就有5辆自行车了。
等那时候许大灿再买,正好给他们凑个六六大顺 ,气死这三个老登!
“……”
同仁堂门口,许大茂又怂了,踌躇不前,不敢迈他们的门槛。
还是许大灿看不过眼,一把给他拎进去的!
虽然今天才是徐江跟许大茂第一次见面,但对这个名字,他早已经不陌生了。
徐江瞅着许大茂,人高马大,头发茂盛,鼻梁高挺,浓眉大眼的,看面相不像是子嗣艰难的样啊?
难道是他爱人的问题?
但是不管怎么样,他今天都得把这个人给招待好了。
经历了这次黄芪事件之后,徐江越发认定,许大灿就是他的“贵人”了。
这小子在东北的路子有点野啊,这关系可得维持住了!
徐江把两人请到会议室,喝上茶之后才故作不知地问道:“您二位今天来这是?”
许大灿从兜里掏出方子:“劳驾,照着方子帮我抓药。”
等着伙计抓药的间隙,徐江把许大灿叫到他的办公室里,上来就说:“你确定不让刘神医再好好看看?”
许大灿摇头:“不用了,我哥他命根子受过伤。”
徐江这才恍然,原来是这样。难怪他一口咬定是他哥的问题了。
要知道,这年头生不出孩子十有八九都怪到女方的头上,像许大灿这样十分肯定的还真不多见。
徐江从抽屉里拿出一沓钱来,按上次说好的,960块再减去150,倒是让许大灿高看了他一眼。
他竟然没在先前说好的840的基础上再减去150块钱,虽然这样许大灿也不会多说什么,但是徐江在他心里的地位就会大打折扣。
格局太小,成不了大事。
数完了钱,徐江又旧事重提,挤眉弄眼地冲他说:“我说老弟啊,这么好的机会,你确定不上刘神医那再去看看?刘神医你不想见,月如你也不想见吗?”
许大灿都服了这个老六了:“你别拉郎配了成不?这事儿根本就不靠谱!”
“不是,怎么就不靠谱了?月如那丫头亲口拒绝你了?”
许大灿被他噎的说不出话来。
徐江见状,愈发得势:“这就对了,这男追女隔座山,本就困难重重,更需要一往无前的勇气!”
这话说得,还挺有道理的。
可有件事许大灿一直搞不太明白:“老哥你为什么这么的,嗯,这话该怎么说呢?”
原来是问这个呀,徐江没搞故弄玄虚那套,而是很直白地说道:“我呢今年43了,见过的年轻人犹如过江之鲤;有很多跟你差不多大的,甚至比你年长个5、6岁的年轻人,骤然得到了一笔巨款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去挥霍。
买自己喜欢的物件,上酒楼,约上三五知己,通宵达旦。
从前未拥有过的,没见识过的,没得到的,都想去尝试尝试……”
说到这里,徐江从桌子上抽屉里拿出来一把小巧玲珑的猫抓壶来。
他拿起一块绒布,轻轻地擦拭着这把壶,眼神中露出怀念:“这把壶是我刚当上掌柜的时候买的,那时候和你差不多大吧,你知道这把壶银钱几许?”
许大灿摇头,他是真不知道。上辈子金子倒是买了一些,至于这些个古玩玉器是真的没有涉猎。
徐江伸出两手指头,许大灿纳闷:“200块钱?”
徐江嗤了一声:“两条枪!”
乖乖,就这么个破玩意?许大灿差点被他吓了一跳!
徐江很是唏嘘:“不可思议对吧?可是我当年买它的时候,居然连眉头都没皱一下。自从我买了这把壶,身边的朋友就多了起来。什么样的都有,他们借着这把壶的由头,经常让我请客喝茶、吃饭、看戏……
每一回都是众星捧月,他们捧着你、敬着你、好话跟不要钱似的往你身上套,让你仿佛置身云端。
可还是这些人,等你有朝一日没钱了,付不起帐了,又第一时间做鸟兽散了。
你不甘心,上原先的场子去,发现活跃的还是这些人。他们又有了新的目标,只可惜这一回,当主角的却不再是你。”
徐江叹了口气:“后来我明白过来了,这些人不就是蚂蟥吗?”
这说的可太对了!这些人不就跟秦淮茹一家是一样的么,跟蚂蟥似的,逮谁吸谁血。
徐江臭屁地说道:“精明如我,尚且有过这么不堪的时候,我之所以一直留着这把壶,不是因为它有多么的珍贵,当然了它确实值钱;但我主要是为了留着警醒自个儿,不要再犯当年犯过的错误!
但是大灿呐,你不一样。我找人打听过你,得了那一笔钱之后,你没下馆子,没上电影院,没去百货公司,甚至连年轻人最喜欢玩的那些东西你都一样没买……
这说明什么呀?”
这回许大灿明白了,徐江这老小子派人盯着他呢!
发现了他跟其他人不一样,有钱了不去第一时间报复过去没钱的生活,而是稳的就跟从来也没见过这笔钱似的。
甚至连房子都没考虑去给自个儿淘换一间,依旧寄人篱下的住在哥嫂家里。
就冲他这份心性,只要不是装的,那日后必成大器!
徐江只恨自己没个女儿,没法子通过联姻把许大灿给牢牢绑在自己船上。
他这才打上了刘黄柏的主意,月如那孩子也是他他从小看着长起来的,与其将来嫁个措大,还不如说给许大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