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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中,金发少年神采奕奕,英俊的脸上充满自信与不羁,笑容爽朗而肆意。他的眼神锐利且明亮,在黄金光影的映衬下,他宛如一颗璀璨的星辰,散发着令人难以抗拒的魅力。
而一旁少年有着棕红色的头发,明亮的蓝眼睛,眼神中透着睿智与深邃。他修长的手指轻握着魔杖,显示出他的优雅与从容。他的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微笑,那是一种温和而又坚定的神情,仿佛对未来充满了无限的期待与憧憬。
在这张照片里,两个年轻人并肩而立,一个肆意狂放一个沉稳内敛,对比鲜明,又彼此映衬。他们身上散发着同样的光芒,那是属于天才的光芒,是对魔法的热爱与追求,也是对未来的野心和抱负。岁月似乎在这一刻定格,记录下了他们的意气风发和深情厚谊。
天色渐黑,夜风吹过,在奥地利纽蒙迦德城堡外很远处的一个山峰上,邓布利多默默站在那里,远远眺望着几乎远在天边高耸的黑色塔楼。
而塔楼那间唯一住人的黑暗房间里,格林德沃的视线仿佛能透过黑石块上极窄的缝隙,看到远处山巅站立的身影。他抖了抖灰扑扑的衣摆,有些懊恼的将遮住眼睛的头发扒拉到脑后,身上的锁链发出叮叮当当的碰撞声,在黑暗的走廊里回荡。他泄气的窝回角落,让黑色的阴影将他笼罩住,似乎这样那个人就看不到他此时的窘迫。
他等了很久,久到时间都静止了。空气中传来轻轻的叹息,
“你”
“既然来了,怎么不露面呢?”格林德沃轻嗤一声。
“我认为你并不想见到我。”声音依然是来空旷的房间。
“你总是这么自以为是。”格林德沃的声音有些慵懒,“邓布利多,出来见我。”
世界又归于平静,格林德沃的眼睛盯着一处一动不动。墙壁上的烛火闪烁几次后,一个穿着紫色斗篷,银发和银须长到腰间的老人出现在月光所及的地方。半月形的眼镜后边是一双湛蓝湛蓝的眼睛,就这样看着隐在阴影中的人。
格林德沃靠着墙壁,伸手摸摸胸口,那里的跳动没有加快也没有减慢。
“说吧,你来做什么?是想看看我有没有忏悔吗?那可能让你失望了。”
“你的灵魂似乎”
“真没礼貌,收起你的魔力,它们让我很不舒服。”格林德沃动了动位置,又是一阵叮叮当当的锁链声。“好听吗?邓布利多。”他不无恶意的问道。
“我来是有事要问你。”邓布利多并不接他的话
“在不丹山顶血盟破碎之时,我就没有义务告诉任何你想知道的事情了。怎么?伟大的邓布利多没有朋友了吗?”格林德沃的声音有些沙哑,今天他说了这么多年来的最多的话。
“它的破碎并不是我一个人的原因。”
“是呀,我的心里也生出了对抗之意。”格林德沃看着那双湛蓝的眼睛突然有些说不出话了。
他一直认为那是一场意外,还是阿不思的弟弟阿不福思导致的一场意外。是他离开让两人最终对立。
对于阿利安娜的死,他是有一些内疚的,内疚他不该挑起幼稚的阿不福思的怒火。但阿利安娜死后,阿不思所表现出来的悔恨懦弱让他愤怒。他的阿不思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他明明并没有那么在乎他的妹妹,他明明和他在一起的时候畅享着他们的未来,为了更伟大的利益,他从来不会提及那个杀死他们母亲的阿利安娜。即使提及也是两人讨论该怎么帮助阿利安娜不断暴动的魔力。
他突然很看不惯这样的爱人,他觉得当时的阿不思是那么的虚伪,已经配不上他们伟大的事业,配不上天之骄子的他。
所以,16岁的他不告而别,他抛下阿不思一个人埋葬他的妹妹,让他面对他自己永远无法确定是否属于他的罪责,去面对来自唯一的亲人阿不福思的责难。
他走的也并不是那么洒脱,他带走了他们的血盟!1899年的那个夏天,也是那个金发少年放不下的美梦。
在他不允许圣徒踏足英格兰土地时候,他就知道自己后悔了。后悔丢弃了那朵开在盛夏里的玫瑰,而此时,他的阿不思已经在英国巫师界声名鹊起,他已经没有资格予取予求。
他将一直寻找的格雷斯登送到他的面前,因为他的一部分原因让阿不思失去了妹妹,那么他再送给阿不思一个和阿利安娜有些关联的弟弟,他是不是就不怪他了。
他每次看着血盟都会想,阿不思的缄默,也是在履行他们当初的互不伤害的誓言。他不愿意正面和自己冲突,即使他被认为是唯一一个可以和大魔王抗衡的巫师。他是这样认为,所以即使阿不思不再与他并肩,他依然没觉得自己与他再无可能。
直到那个总是带着许多魔法动物的熊孩子盗走血盟,他才突然清醒,他的爱人真的在试图对抗或者杀死他。清醒后的他再一次看到了未来,他没有站在权利的顶端;他的势力分崩离析、圣徒离散;他用预言蛊惑人心,却没想到这个世界再次让他看见的未来如此残酷。他愤怒、彷徨、无助、垂死挣扎。
然后他的玫瑰要和他约战,多么可笑,他用46年记住了那个夏天,而阿不思用46年忘了那个金发少年。他不允许,所以他答应了约战,并立下誓言,如果他赢了,邓布利多要回到他身边;要是他输了,他愿意接受阿不思·邓布利多的监禁;他怎么会输?
但是血盟在他面前破裂,他只是想抓住他,而阿不思想杀了他。那一刻他失去了一切,他的野心、他的玫瑰。他的阿不思报复性的将他丢在这个城堡里46年。
心跳的声音盖过了一切,他又听到戈德里克山谷的那个夏天,他们立下血盟时同频的心跳,那个节奏让他沉迷。
“不要这样看着我,邓布利多。”格林德沃缓缓走出阴影,叮叮当当的声音盖住了他此时的心跳,他说道,“我可以告诉你另一件事,我看到了你想要的和平。高兴吧。”
他没有说的是,他又看到了戈德里克山谷的墓园里,年轻的他们并肩而立。那个短暂的画面一晃而过,这让他分不清那是过去还是未来。
“盖勒特”
“哈,你终于叫出我的名字,你看,这并不艰难。”格林德沃打断邓布利多的话,
“你的灵魂在修复,你确实在用心忏悔。”
格林德沃嗤笑一声却没有反驳,他都看到希望了,为什么还要任由灵魂留有裂痕,忏悔?他有什么错?他的魔杖杀过人也救过人。他从来的目的只是为了巫师最伟大的利益。他只是革命失败了,并不是背弃了人性。从他甘愿被关进这里,就在尝试慢慢放下心中的杀意和执念,这可真受罪。
“我的魔杖你用的很顺手嘛。”格林德沃笑道,看着邓布利多指尖的魔杖。不愧是他看中的人,能抵制圣器的诱惑。
“它的力量并不好驾驭,我尝试过摧毁它,但都没有成功。”邓布利多皱眉道,“我也许只能将它带进坟墓。”
“怎么会,我们还有一个世纪的时间。”格林德沃退回黑暗中,“回去吧,阿不思·邓布利多,做你想做的事。”我用46年的圈地自缚偿还那时的不告而别,阿不思,你回头看看。
就在邓布利多的身影慢慢淡化的时候,格林德沃缓缓开口道,“我需要一身干净的衣服,城堡里的这只家养精灵年纪太大了,你们要是不想把我饿死的话,最好换一只过来,或者你想这里的老鼠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