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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古代乱世】神秘军师9【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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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子猗的状况不大好。

他的身体本就虚弱,连日劳碌下来,更是亏空得厉害,一朝心疾发作,险些没了半条命去。

宁昭回带回来的军医刚把了下脉,脸色就是一变。

“先生是怎么了?”宁昭回一看军医变了脸色,也跟着吓了一跳。

军医又诊了会儿,缓缓摇了摇头:“这位公子气血两虚,心脉受损,还,还有心疾之症,只怕是……”

“怕是什么?你快说啊!”纪览听他吞吞吐吐的,越发心急,忍不住催促道。

“我也只能尽力救治,他能不能醒得过来,就……看天意了。”军医甚至不敢抬头去看身边这几个人的脸色。

连最沉稳的谢明河闻言都是一惊:“这般严重?”

“以这位公子的身体状况……能活到如今,已是不易了。”军医眼一闭心一横,说出实情。

宁昭回几乎是跌坐在床边,深深叹了口气,一摆手:“你先下去开药吧,无论如何,尽力而为。”

“是。”军医应了声,立马离开了营帐。

“怎么会……”纪览趴在床边,神色间依旧满是难以置信,似乎还没能将军医的话消化完全,“恩人明明是这般厉害的人,为什么会遭此厄运,难道真是天妒英才?”

“子猗这身子骨,一看便知是生来体虚,只是没想到竟虚弱至此……”谢明河也叹了口气,难得有这样一个性情模样都这般合他喜好,又有真才实学的知己好友,若当真天不假年,他也十分惋惜。

“我不信。”宁昭回握着云子猗的手,放在颊边轻轻蹭了蹭,语调近乎呢喃,“先生不会出事的。”

先生这样厉害,如同神仙一般的人物,怎么会也被寿数所困,这样早就离开这世间呢?

就连先生的病……分明也是有法子治愈的,只是需要时间而已。

宁昭回相信自己一定有攻破大恒都城,为先生取得灵药的那一日,却没想到或许在那之前,先生也有可能先一步撒手人寰。

这叫他如何接受得了?

他们一个个心焦如焚,担忧不已,昏迷中的人自己也不好受,纤瘦的身躯不自觉蜷缩着,一手护在心口处,喉间不时溢出几声低咳,轻颤也未曾停止。

浓郁的墨发凌乱的散着,更衬得肤色苍白如纸。

加之毫无血色的唇和过分消瘦的身形,让人只是看着便不由得心惊。

宁家军建立至今也还没多少家底,也寻不出多少好药材来,如今又是两军交战之时,军医就算尽力而为,对云子猗如今这副身子骨而言也不过是杯水车薪。

幸而云子猗的昏迷除却身体虚弱的缘故,更多还是因为系统的病弱buff,待病弱buff的影响过去了,他也就逐渐苏醒了过来。

“恩人?”云子猗刚睁开眼,守在他床边的纪览便发觉了,“恩人醒了?恩人可算醒了!”

军医说只要人能醒过来,就算是熬过了这一遭,也就没有生命危险了。

他们三个战战兢兢地轮番守了好几日,这才终于守到了云子猗苏醒。

“纪……咳,咳咳……”云子猗到底昏迷了数日,虽然身边一直有人精心照料着,醒来后也难免浑身不适,一开口更是止不住地低咳起来。

纪览连忙起身去给他倒水,因为动作太急,还险些绊了一跤。

云子猗被喂了两口水,嗓子舒坦了一些,便又开口问道:“我昏迷了多久?”

“将近四日。”纪览半是后怕,半是劫后余生的欣喜。

幸好恩人醒过来了。

云子猗微微叹了口气,敛下眉眼,心头不免生出几分愧意。

这次病发,果然比之前赶路时那一回还要严重许多。

两军阵前,本就是最艰难忙碌的时候,自己又在这里给他们添了麻烦,这才短短四日,纪览的模样就比他昏迷前憔悴消瘦了许多……

他原以为自己加入宁家军多少能出些力,没想到竟还成了拖累。

幸而这话他也只是在心里想想,若是说出了口,面前的纪览第一个就要急得跳起来。

他还天天想着报恩呢,他的救命恩人竟将自己当做了他的拖累?

那他这条命算怎么回事?

“抱歉。”云子猗看着纪览憔悴的模样,眸中尽是惭愧和歉意,“这些日……辛苦你了。”

“恩人和我说什么抱歉。”纪览忙道,“能来照顾恩人,我求之不得,何况也不止我一人,他们两个也时常来守着呢。”

却不想云子猗听着这话,反倒更惭愧了些。

他昏迷了这些日子,也不清楚如今的状况,但无论是宁昭回还是谢明河,这种时候也绝对不可能清闲,还要为他分心。

“恩人饿不饿?我去问问大夫你现在都能吃点什么,帮你弄些吃的来。”纪览忽地想起了这一茬,飞快站起身,“他们两个人也很是担心先生的状况呢,还得跟他们说一声,正好先让他们过来照顾先生。”

云子猗看着他来去匆匆的身影,不由得轻笑一声,心头积压的郁气也舒缓了几分。

果不其然,很快,谢明河就走了进来。

“主公还在忙,暂时走不开身,不过马上就过来了。”谢明河脸上也有几分欣喜之色,快步走到云子猗身边,“你可算是醒了,之前大夫一句看天意,可把我们吓得不轻。”

天意?

这天意怕不是指系统的意思。

云子猗无奈地笑笑,柔声问道:“这些日情况如何,没有因为我耽搁了计划吧?”

“没有,一切都很顺利,你放心。”谢明河亦是温言软语,“你也别担心自己的病情会耽搁什么,没有你那一计,我们不知要平白折损多少兵马,无论为你做什么都是应当的。”

他们两人虽相识不久,却已有几分知己之情,谢明河也比其他两人更能猜得中他的心思,知道他昏迷数日,醒来后怕是要自责,不待他多说什么,便先一步安慰道。

“只是怕你们这些日本就忙碌,还要为我费心。”云子猗听闻计划没有受他影响,倒是放心了几分,却还是忍不住轻叹道。

“应该的事,谈何费心?”谢明河说着,“若没有云先生,我们日后可是不知该怎么才好了。”

云子猗被他刻意夸张的语气逗笑,弯起的眼眸中如漾着一泓溶溶春水,连身上的虚弱病气都被这一笑冲淡了几分。

谢明河似是被他的笑容晃了眼,微怔一瞬,也不自觉随他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