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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书柜缝隙,沈一禾看见一黑衣人进来,四处翻找,最终停在沈一禾藏身的书柜处。
沈一禾心跳到了嗓子眼,只要打开柜子,她便暴露无疑。
黑衣人缓缓伸手,沈一禾屏住呼吸,冷汗连连,双手悄悄握拳,准备出击。
却见黑衣人手停留在柜子上的食盒上,翻了翻,略思考,便直奔书桌,拉开夹层,看了看里面的东西,后悄悄离去。
沈一禾清楚的瞧见黑衣人眼里露出的喜悦。
应该是三皇子的人,来确认栽赃的东西。
沈一禾悄悄松了口气,幸好刚才及时把东西放了回去,要不打草惊蛇就不好了。
随即,悄悄跟了上去,在守备府看到了黑衣人和陆守备交谈。
一盏茶后,黑衣人离去,沈一禾略犹豫,眼里闪过凶狠,跟上黑衣人。
半晌,陆守备看着去而复返的黑衣人,刚想开口,便被脖子上的匕首吓破了胆。
“阁下,有话好好说,别冲动。”
陆守备轻轻咽了口唾沫,紧张道。
“大人,不必紧张,只是想跟大人做个交易而已。”
沈一禾压着嗓子说道。
陆守备想着先答应,再说,却不想沈一禾接着道:“您想好了再说,令郎身体还好吧,听说大人只有这一个独苗,莫不是您身患隐疾,子嗣艰难。”
沈一禾想着黑衣人的话,陆守备身体受损,再也不能有子嗣了,便把这一根独苗看得比眼珠子还重要。
三皇子得知此消息,便给守备独子下药威胁,后又许以高官厚禄,成功拿捏陆守备。
而此时的陆守备心下大惊,对方有备而来,自己没有选择。
“陆守备也不必害怕,狡兔三窟,谁不为自己留后路,在下也一样,所以请大人把手里的东西给在下一份,并把这次镇北将军遇害一事写一份供词画押。”
“当然,若是陆守备一直好好的,这份供词永远也不会见光。”
沈一禾慢悠悠的说着,手一用力,匕首划破陆守备的脖子,沁出一丝血迹。
陆守备再三斟酌,选择同意。
沈一禾带着东西离开,心想着这些还不够让三皇子付出代价,还得把北境军内奸找出来,至于陆守备且让他再活些日子。
养了两日,沈一禾恢复不少,早早去往停灵帐看父兄。
灵帐内,置满了寒冰,沈一禾跪在地上,看着父亲面目惨白,静静地躺在简易板上,身旁的战甲已经擦洗的干干净净,闪着亮光。
沈一禾缓缓伸手轻轻触摸,冰冰凉凉,父亲再也回不来了。
爹爹,爹爹,沈一禾在心里一遍一遍的喊着。
“沈千户,走吧,你伤还未好,不能在这里多呆。”
不知何时过来的追风小声叫到。
沈一禾又转向另一侧躺着的哥哥身上,沈宴州,俊逸的青年,难掩风华,再也不会弯着眉眼,替她打掩护了。
大概是太过哀伤的情绪会传染,追风再也忍不住小声落泪。
沈一禾仔细为父兄盖上白布,从头到脚,然后郑重的跪拜磕头。
爹爹,哥哥,我一定会为你们,为无辜枉死的士兵们讨回公道,更不会忘记家训,守卫家国,你们安息吧。
母亲我也会想办法照料。
走出灵帐,一道人影逆光矗立,身着素裳,细碎的光四散传来,柔和了周围的一切。
“你还好吧,沈千户。”
周乘风轻声的询问着,实在是这人面色惨白,虚弱不堪,很糟糕啊。
本来想着这人或许知道些什么,罢了以后再问吧,人都有秘密,目前她还不信任自己。
“多谢将军,末将无碍。”
沈一禾心想这周乘风也是来看父兄的,眉眼略松了松。
“本将军要火焚场送逝去的战士们,你要去吗?”
周乘风本是顺嘴一问,没想到这人都这样了,还干脆道:“要去的。”
总是要去送一送的,都是战友,好多人以前一起喝过酒呢。
夏季炎热,为防止生疫病,为国捐躯的兵士们都会焚化,骨灰集体入英雄冢。
焚坑里,熊熊火焰,滋滋作响,来送别的人们肃穆行礼,沈一禾脸色愈发苍白,毫无血色,浑身冒汗,仿佛火舌舔舐着自己。
呼吸不上来。
周乘风发现不对,喊着军医……
“多谢将军。”沈一禾呐呐道,真是丢人丢到家了,怎么就晕了。
“不用这么客气,你没事了?”
周乘风摆摆手,难掩好奇道。
“没事了,胳膊只要不大活动就行。”
沈一禾淡定道,早就听闻锦绣大将军喜好八卦,那又怎么样,没事就是没事。
周乘风盯着沈一禾,心想,不说就不说呗,我又不是那等没眼色的人,反正知道你大约怕火。
哈哈,也是没想到,不过,人之常情,我还怕虫子呢。
我不说,谁知道呢,有谁。
“找你有些事要商议,关于这场战事的一些不解之处……”
周乘风自己把自己拉回神,正色道。
八卦什么的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