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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制造了一场恐怖的亡灵天灾，让正值鼎盛的魔法帝国死伤惨重，教会这才有机会发展到这一步。”
“所以现在，不管是法师还是教会，都不待见亡灵法师吗？”维加问道。
艾尔德里克点了点头，饶有兴致的看着维加：“亡灵法师的天赋可是很难得的，虽然具体是什么我也不清楚，但是每一位我知道的亡灵法师，都是值得载入史书的人。”
“怎么样？你想学吗？”
维加毫不犹豫地点头：
“老师，我想学！”
“亡灵魔法和暗属性魔法应该比不冲突，我想我可以两者同时进行，在我强大起来之前，不会贸然使用亡灵魔法！”
艾尔德里克眯起眼睛，露出了一个有些古怪的笑容：“嗯，你说得对，两者并不冲突……”
“但是同步进行的话，你觉得自己跟得上吗？”
“维加，你认识文字吗？学习魔法，可不只是言传身教，还需要大量的知识积累，而这些，都需要你自己看书、掌握。”
“我们的契约，可只有十年。”
维加无所谓的笑了笑，在学习能力这一点上，他非常的相信自己。
亡灵魔法的强大他不想放弃，但是表面上，却又需要暗属性魔法来作为伪装。
一夜的时间很快过去，在剩下的时间之中，艾尔德里克成为了维加的老师。
除了学习亡灵魔法之外，还有就是一阶法师能够学习的一些基础魔法。
“在正式的魔法之前，还有一些法术伎俩，虽然你是暗元素亲和，但是这种法术伎俩，也就是零阶法术，你还是可以学习的。”
艾尔德里克虽然平时表现的不太正经，但是到了这种时候，却也还是认真了起来。
对他来说，一个强者的灵魂，比一个碌碌无为的平庸者要来的美味许多。
而且……在就连他自己也没有意识到的地方，他的确是对维加，有了些许的恻隐之心。
而对于维加来说，虽然短期内已经没有危险了，但是未来却依然遍布荆棘。
所以他提起了全部的注意力。
维加在天边泛起鱼肚白之前，从意识空间返回了自己的身体中。
他走到窗边，将之前合拢了一半的窗帘完全拉开。
这里也能看见海……
在极远的地方，太阳跃出了灰蒙蒙的海面，小半轮金红色的火焰将暗淡的天空照亮了，那一道道鲜艳的朝霞背后，像是撑开了一匹无际的蓝色的绸缎，迎风招展，美不胜收。
维加推开窗户，他闭上了眼睛，嘴角扬起微笑。
“老师，谢谢你……”
“嗯？”
“无论如何，没有你的话，我走不到现在。”
艾尔德里克没有说话，位于深渊第八层的宫殿之中，坐在王座上的青年缓缓的抬起手，舔去了上面的血迹。
“啊……果然，分出一部分灵魂，一直注视着那个小家伙，是个明智的决定！”
……
维加装出一副刚睡醒的样子，揉着眼睛向着门口走去。
他思索着一个正常的、不满10岁但是思想异常早熟的孩子，在这样的情况下，会是什么样的反应，然后尽可能让自己的表现，去贴合这个形象。
艾尔德里克之前说过，在这个房间中，暂时没有盯着他的人，但是在外面，却有伊莱亚斯准备好、想要呈现给他看的东西。
他们要演好，他更是要毫无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