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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队长掐着时间呢,现在都快五点了,在拖下去就真的会影响吃晚饭了。
‘‘行了,你们私底下也讨论的差不多了,现在一个一个的上来说吧。那个,就老刘叔先来吧。您年纪最大。给他们那些年轻的做个表率。’’
老刘叔就是之前让孙子回去叫人的那个老头子。也是他一开始的时候,反对的最激烈。
现在被大队长点名了,一张老脸瞬间臊的通红。
他连忙摆手道,‘‘我这都一把年纪了,还跟小辈们争啥争啊。我就不参与了。我这都操劳了一辈子了,应该歇一歇了。还是你们年轻的上吧。’’
他最开始反对,也是觉得如果自己能当了厂长的话,就能有权利把自己家里的晚辈孩子们全都安排进厂里工作。根本就没有想过,厂长还要负责那么多的事情。
而且不论是订单还是材料,这些都是他完全没有本事没有人脉能解决的事情。
他要是有这个本事的话,也不会在这个村子里待一辈子了。
早些年,他还年轻的时候,不就可以出去闯一闯了嘛。至于等到现在嘛。
跟老刘叔有差不多想法的人还有好几个,在大队长点他们的名字之前就赶紧说自己就不凑热闹了。刚才都是胡说的,让大队长别当真。
他们就是话赶话说到哪里了。没有别的什么意思。
有两个还不忘对着阮绵绵一阵的道歉,说自己没有了解清楚情况就乱说话,希望她不要介意。
阮绵绵原本也就没有介意,只是随意的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
那些人一时间也拿不准,她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但也没有时间和机会让他们纠结了。
本来有七八个人的,这三两下的,就剩下一个了。
剩下的这个是大队长的弟弟,但是却不是一个妈生的。
大队长他亲妈早在生下他没多久就病死了。
他爹又续弦娶了一个二房,他的这个弟弟就是他二妈生的,叫田跃强。比大队长小了六七岁。
之前他们两兄弟的关系还算是过得去。有爹妈在中间维护着关系。但是自从十几年前,他们的爹妈相继去世之后,他们的关系就开始变得紧张了起来。
因为大队长他爹把家里大部分的东西都留给了这个大儿子。而田跃强作为小儿子只分到了一间房子,几袋子粗粮还有十块钱。
田跃强觉得哥哥得到的东西比他多,心里十分的不平衡。所以就自己断了跟这个大哥的来往。
‘‘既然大家都不参与了,那么我来说一说吧。’’田跃强越过众人,走到了大队长的身边,从他的手里接过了那个破喇叭。
‘‘我个人觉得,田跃进说的话根本就是在危言耸听。听他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阮绵绵要是不当这个加工厂的厂长,那她就完全不会管加工厂的事情了。我没有理解错吧。’’田跃强说完,朝着他大哥看了一眼。
大队长没说话,只是看着他,想听一听,他接下来会说什么。自己的这个弟弟,他还是多少有点了解的。
从小的时候开始,只要是不顺他的心不如他的意,那么全都是别人的不对。
所有人都必须让着他供着他。爹妈在的时候,哄着他,爹妈不在了,也就没有人哄着他了。他就变得越来越偏激了。
这些年也就是他自己断了联系,要不然的话,他估计也会主动的疏远他的。实在是伺候不起。
见大家都等着他的下文,田跃强继续说道,‘‘这个加工厂是属于村集体的,又不是属于个人私有的。那么只要是村里的人,是不是都应该为了这个加工厂出力呢?!这阮绵绵是咱们这里土生土长的人,现场一些上了年纪的父老乡亲们都是看着她长大的。都算是她的长辈,她既然有这样的本事,就应该为村集体出力,回馈咱们这些父老乡亲。怎么能因为不当厂长就甩手不干了呢?厂长的职责是指挥用人。像拉订单搞材料这些事,是属于业务员的范畴。阮绵绵同志这么年轻,正是敢闯敢干的年纪。当个业务员就十分的合适。所以,要把人才放到更合适的位置上,这才是厂长应该干的事情。’’
田跃强说完,还不忘朝阮绵绵看过去,那眼神,叫人一言难尽。
阮绵绵其实原本就没打算当什么厂长的,她想要做的事情很多,真没有什么空闲的时间来管加工厂的琐事。
可是,田跃强的话,让她十分的不爽。
这不就是纯纯的道德绑架嘛?!
简而言之就是,活儿你要干,但是功不许抢。
还要任劳任怨感恩戴德。
上辈子这种事情,她干的够够的了,这辈子她绝不可能再这样干了。
吕秀兰从老刘叔退缩的时候,就开始着急了。
这要是全都退出不参与什么竞选的话,那最后不还是阮绵绵那个小溅人当厂长嘛。
这大队长摆明了就是偏袒她的呀。
好在最后还有一个田跃强。
‘‘田兄弟说的对!’’没有人附和她来,‘‘厂长怎么能让一个丫头片子来当,能让她在厂子里当个业务员,给厂子里做贡献,那都是抬举她了!这女人怎么能跟男人比。’’
‘‘你说这种话,你不是女人嘛!’’吴慧敏真是忍不住了,直接怼了回去。‘‘这是比本事比不了,就直接拿性别说事儿啊!’’
张口闭口都是女人怎么怎么样,女人不能跟男人比。最可气的还是说这种话的,十有八九还是女人。
‘‘我说错了嘛?!我是女人,所以我没去争厂长的位置啊。而且什么叫比本事比不了。你怎么知道人家没有本事啊。’’吕秀兰不觉得自己说的有问题。
‘‘说的你好像去争,就能争的到一样。’’陈昭不屑的看了她一眼。
这种人别人不给她套枷锁,但是她会自己给自己套。而且套上之后,她还不愿意摘下来。
就像是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一样,这样的人,你永远也无法拿掉她身上的枷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