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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丰为难呀,自己带着两个拖油瓶,还一老一少,又是出钱又是出力的。自己这趟出来,带的钱不多,别弄不好没有回去的路费了。不过,他为人豪爽,别人主动相求,岂有不帮之理。
“好吧!子坚,那咱们先去长安!“
“可是,你不是要去见什么人吗?”
“我要见之人在杜陵(汉宣帝刘询的陵园),距离长安也不远,就是多绕了二三十里路而已。”
阎忠大喜:“多谢两位侠士。”
“对了,那皇甫嵩和董卓呢?”田毅有点好奇,按阎忠所说,两人已经打败叛军了,为何叛军还好好的?
“别提了,两个沽名钓誉之辈。”阎忠对这两人明显没好感:“两人率军击败叛军,却不乘胜追击,反而向朝廷邀功,用不了多久,叛军可能会死灰复燃。”
“那你去长安干嘛?”
“去见京兆尹,让其上奏陛下,请求派军队继续清剿叛军。”
田毅听了,摇了摇头,因为他知道历史,刘宏要挂了,董卓这个时候应该在河东待着,正等着机会入雒阳。这长安最多也只有七八个月的安宁了。
“阎先生恐怕要失望了,朝廷大军既然退了,又岂有再出兵的道理?”
“朝廷撤兵,是因为皇甫嵩和董卓以为,击败叛军后,叛军便会溃去,不再成为祸患,然溃去不假,但宋建、韩遂和马腾等仍是照样坐镇一方,随时可再度起兵,京兆尹盖勋乃忠义之人,必会上达天听,陛下亦会慎重。”阎忠咳了两声,想来身体还有些不舒服,刚才讲话又太急了。
“阎先生何必自欺欺人呢?皇甫嵩和董卓私下矛盾尖锐,为私利而忘公义,皇甫嵩欲夺董卓兵权,董卓却驻兵河东,两人相互制约而已。叛军虽散,但其散兵仍在扶风。”
“今皇甫嵩大军就在扶风,若是他想平定叛乱,即便没有董卓出力,他亦可以单独出兵,须知,叛军实力早不如前,可他却驻兵不前。董卓明明被任命为并州太守,却为何驻兵河东,他是在等待机会呀!或许京中会有大变……”
“你……”阎忠脸色大变:“你如何知道这些?京中会有何大变?”阎忠被叛军俘虏,消息已经滞后,已是不了解情况。连在旁边的杨丰也奇怪,田毅怎么知道那么多?
田毅不自觉地站了起来,看着远方,做出一副深沉的姿势:“唉!天下即将大乱,真正的乱世亦将开始……”
“看子坚说的,好似现在还不乱似的。”
“伯阳,现在虽乱,但仍在朝廷的控制之下,只可惜陛下昏庸,朝廷无能人,不能掌控局势,再过一年半载,那才是真正的天下大乱,天下再无人能掌其形势。”杨丰也沉默了起来,似乎被田毅的深沉给吓到了。
“田子坚,恐怕你是在危言耸听吧?”
“哈哈哈哈,我何必危言耸听,吓唬先生呢?董卓和皇甫嵩,一个骄横跋扈,一个愚昧无知,但董卓显然技高一筹,明白京城有变,若其抓住机会,天下将大变,此事很快就会得到验证。”
阎忠还想说些什么,却被田毅打断:“今日,我们都累了,大家都尽早休息,明日,咱们清早启程,先送阎先生去长安,随后去办伯阳的事情,办完事后赶紧离开关中。”
“好吧!”杨丰虽然年长,但被田毅这股气势所震,下意识地以田毅的话为主。阎忠没有话语权,自然也没有意见。
次日,三人上路,向长安而去。杨丰拿出一张简易的舆图来,查看着长安的方向。他和田毅照顾阎忠,让阎忠坐在马上,两人走路。两天之后,三人便到了长安,来到京兆尹的衙署,阎忠递上拜帖。
杨丰把人送到后,准备辞行:“阎先生,今日我们已送你到长安,该请辞了。”
“伯阳。”田毅叫住了他:“京兆尹可是个大人物,你我当见上一番再走。”杨丰拗不住田毅,只好同意了。
过一会儿,盖勋走了出来,看见阎忠,连忙抱拳行礼:“哈哈,听闻文义先生到来,我甚是欢喜。”他已经不自觉地把杨丰和田毅当作阎忠的小跟班了。阎忠也还了礼,并把杨丰和田毅介绍一番,但显然盖勋仍不把两人当回事。
“听闻叛军攻破汉阳……文义先生是怎么来长安的?”盖勋为了给阎忠留下些颜面,已尽量避免用俘虏这样的词语。
阎忠却毫不在意:“惭愧,我为叛军所掳掠,那韩遂想胁迫我为首领,我寻了个机会,才逃了出来,一路上被羌人追捕,幸亏这两位少侠相救,才得以脱身。今日我来长安,是有大事要与京兆尹相谈。”
“原来如此……不知何事?”
“皇甫将军击败叛军之后,叛军并未溃散,仍聚集于扶风境内,朝廷何以退兵?如此岂不是让叛军获得喘息之机吗?”
盖勋看了一下田杨丰和田毅,才说:“董卓骄横,纵兵掳掠,朝廷欲除其兵权,故任命其为并州刺史,其兵归皇甫将军所管,但董卓不肯交出兵权,反驻兵河东,皇甫将军颇为忧虑,才不敢进军扶风。”
盖勋这番说法,也表明他站队皇甫嵩,并毫不隐瞒他的态度。
阎忠听了一阵愕然,两天前,田毅才跟他讲,皇甫嵩和董卓内斗,为私利而忘公义,想不到说对了。他心中有所虑:“京兆尹,京中可有什么变故?”
“没有!有何变故?”说话间,盖勋又看了杨丰和田毅一眼。
田毅瞬间明白过来,人家是嫌他们碍眼了。他起了身:“京兆尹和阎先生谈事,恐怕我俩有所不便,还请告辞。”
盖勋抢在阎忠面前:“好吧!待我与文义先生聊过之后,再亲自答谢两位救文义先生之恩。”
“京兆尹不必客气,路遇羌人作乱,拔刀相助而已,告辞了。”
“田公子留步,待会儿我欲置酒席,为文义先生接风洗尘,还请两位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