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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门声打破了会议室内的沉寂,不久,门被一位显得不悦的男子打开:“请问您是?小李呢?难道不知道正在召开股东大会吗?怎会随便让人进入?”
与此同时,薄沧海的秘书面色苍白,匆忙赶到,神色慌张如同世界末日降临:“抱歉,薄总,出事了,大事不好了!”
薄沧海见来者竟是安冉,不禁微感诧异。
安冉的意外闯入让薄沧海内心生出一股不悦,但表面上仍旧维持着镇定的神态。
他狠狠地瞪了秘书一眼,责怪他竟连最基本的场面都控制不住!
薄沧海尽量保持着表面的冷静:“是来找我的吗?叔叔正在开会,如果有事,稍后再说也不迟。”
“听说正在开股东大会?”
安冉没等邀请,直接推门而入,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会议室内的薄家股东们多是年长之辈,围坐在桌边的均是四十五岁以上的中老年人,有的甚至已两鬓斑白。
“哪来的小姑娘,不懂规矩就敢胡乱闯入?安保是怎么回事,小李,还不赶紧把她请出去!”
其他股东面露不满,语气中透露出不悦。
公司业绩本就不佳,股东们的心情本就糟糕,这突如其来的闯入,无疑是火上浇油。
“这里不正是股东大会吗?”
安冉反问,语气中带着几分挑衅。
“知道是股东大会还不好好出去!”
其他股东不耐烦地回应,显然对此并不欢迎。
“小鸢,你别闹了,有什么事情等叔叔忙完再说!”
薄沧海的面色也变得凝重,若非顾及场合,恐怕早已动怒。
安冉此举究竟何意,难道是退婚不成,现在转而寻衅滋事?
“薄叔叔,我没闹,你们开会为什么不通知我?难道不知道我也是薄家的一份子,是股东之一吗?”
安冉边说边走向旁边的一个空位,从容坐下。
在场众人面面相觑,对这位年轻女孩的行事风格感到困惑不解,甚至有人暗想,难道不该直接报警处理这种突兀的闯入者吗?
“小李?”
薄沧海投向秘书的目光中夹杂着焦急与责备,示意他赶紧解决这个问题。
然而,秘书来到薄沧海身边,已顾不上平日里的谨慎,直接从口袋中掏出平板电脑,急促地说道:“薄总,出大事了,我刚发现,薄少爷把自己的所有股份全部转移了出去。”
“什么?转给谁了?”
薄沧海的声音微微颤抖,他与其他董事们的震惊溢于言表,这事如同晴天霹雳,他居然半点风声都不曾捕捉到,仿佛是夜空中悄然划过的流星,无声而惊心动魄。
秘书偷偷瞄了一眼安冉,那眼神仿佛是在无声诉说着一切。
众人随之恍然,犹如迷雾中的第一缕曙光,照进了他们心中的疑惑之谷。
“全部股份?”
这几个字如重石落入静水,激起层层波澜。
百分之十,那是一笔不可小觑的财富,在座各位持有的股份份额无人能与之匹敌。
换句话说,除薄沧海之外,此刻的安冉手握薄家最多的话语权,仿佛一夜之间,权力的天平悄然倾斜。
“现在,我有资格坐在这里了吧?”
安冉的话语虽轻,却如千斤重锤,一记一记地砸在每个人的心头,震得他们心头一颤,难以平静。
“老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怪股东大会上燕德奕缺席,难道你对此真的毫无所知?”
有人急切地质问,语气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斯年该不是糊涂了吧?拥有如此多的股份,他究竟想要干什么!当初我就反对把股份给他,你看看他近期在网络上闹的那些沸沸扬扬的事,简直是在给我们家族脸上抹黑,丢人现眼啊!”
另一人愤慨不已,语气中的失望显而易见。
“简直是胡闹!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片子,也敢站出来说自己是股东?你的股份八成是通过什么不正当手段得来的吧!”
又一人厉声质疑,言语间的不屑像是一把利刃,直刺向安冉。
瞬间,会议室里的气氛降至冰点,愤怒与不满的情绪几乎要溢出这封闭的空间。
薄沧海的脸色铁青,如同冬日里凝固的湖面,他迅速对身边的秘书下达命令,声音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断:“不管采取何种方法,你必须给我把燕德奕找回来!另外,这么大件事,为何没有人提前通知我?你们平日都在忙些什么?立刻把所有相关的人都叫到这里,我要一个清晰明了的解释!”
这一瞬,薄沧海的怒火几乎冲破了他一向温文尔雅的面具。
他的目光锐利如刀,扫向安冉,只见她面色平静无波,似乎一切都在预料之中,而薄沧海的手指却不自觉地紧紧扣成了拳。
“其他人先出去吧,这件事我会给大家一个合理的交代。”
薄沧海的声音沉稳而有力,这是他对在场其他股东的最后通牒。
股东们纷纷发出不满的嘟囔,但在薄沧海的威压之下,只得不甘心地鱼贯而出,离开了这充满紧张氛围的会议室。
不久,偌大的会议室中只剩下安冉与薄沧海相对而坐。
平日里,薄沧海总以和蔼可亲的形象示人,他的笑容似乎总能化解所有的冰霜,但那份亲和背后,却暗含着不易察觉的压力。
然而此刻,就连这份伪装他都懒得维持了。
“安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斯年的股份为何会到了你手中?”
薄沧海的声音里夹杂着压抑的怒意与不解。
安冉则是一脸淡漠,回应道:“薄叔叔,难道您也不知情吗?我也不甚了解详情,只知道燕德奕突然决定将股份转让给我。依我看,直接询问他本人或许更为恰当。”
薄沧海强忍着内心的不满,对这个不肖子的愤怒如野火燎原,几乎无法抑制。
“我刚刚去了薄家,给思雨祝贺她的喜事,除了股东大会,也是想顺道为您庆贺一番。”
安冉的语气不温不火,却似乎话中有话。
“庆贺什么?”
薄沧海的目光在安冉身上打量,从前觉得她温柔乖巧,现在看来,显然低估了这个年轻女子。
能够从沈家独立出来,独当一面,绝非池中之物。
“当然是庆祝您即将成为爷爷的好消息。薄叔叔,您不会还没看到新闻吧?顾依枚怀孕了,孩子的父亲是燕德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