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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着老人家,彪哥找了一块人烟稀少地方跟他做了一番热烈的沟通过后,果然那效果立竿见影,别看此时老人家显得十分萎靡,但说话也十分真诚起来。
当得知自己刚刚买的怀表上货价才三十多块钱时,彪哥眼神很显然又变得犀利起来,吓得老人家赶紧晃悠双手。
“彪哥是吧,彪哥,你也知道做咱们行业的不就是这样么,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我在行内晃了二十多年还没见过一个你这么脾气大的,咱别气坏身子消消气。”
对于这个老人家的解释,彪哥也知道自己好像对别人的苛求有点多了,自己这脾气也应该改一改索性露出一个自问为比较和蔼的笑脸拍着这个老人家说道。
“看你说的,刚刚不好意思啊,你这么老大人了,还不看脚下,来我给你掸掸身子。那啥,对了你叫啥来的?”
“李德福。”
“啊,老李啊哈哈,以后我这边啊的回去,回家那边懂不?”
见老人不断点头,彪哥继续说道。
“你这货呢,我也看了,感觉挺不错的,毕竟呢我在老家那边也是开公司的,做大生意的那种,我的有一些客户就稀罕这玩意,可我呢,在京城这边还缺少一个采购,你看看愿不愿意做我们公司的外围采购人员啊?”
老人继续不断点头。
“那行吧,你那些表呢我都收购了,嗯。。。30。哎,给你35一块好了,我这也算是都给你包圆了,你也赶紧收拾收拾早点收摊。”
李德福看着眼前彪哥也是一脸迷茫,这也不敢问啊,索性就赶紧收摊等收摊完毕,背着大布袋子的他一脸茫然的看着彪哥,彪哥嘿嘿一笑。
“走吧,去你家,咱俩喝点。”
李德福一脸苦相好像死了妈似的说道。
“我家不方便,我妈卧床很多年了,家里摆桌子都没地方。”
彪哥上下看了看一脸疑惑的问道。
“老李,你今年多大了?”
李德福一脸悲戚诺诺说道。“43。”
“啥?43?”
彪哥听到这句话仿佛是听到这个世界上最可笑的笑话,就李德福长得那样子,说他70别人也能信,没想到他才。
李德福低头掏出身份证递给彪哥说道。“你看,我身份证,其实我也知道,我这个人长得有点着急,但我的确是43而且还是未婚,未婚啊。”
没管这家伙未婚不未婚,彪哥一把拿过身份证上下看了看,才确定这家伙的确没说谎,没想到,真没想到啊,不看不知道世界真奇妙。
还给李德福身份证后,彪哥又是一阵开导很快李德福就同意了彪哥的想法,自愿带彪哥回家对付一宿,别的不说李德福这家伙还真没说谎,自己家住在五环外的一处小四合院内,这一家父母什么的都在,也都退休了。
而这李德福老妈的身体呢,那就更没个说,当晚喝酒李母那酒量差点给彪哥喝喷,一打听才知道,李母原来是内蒙过来的,当初上的工农兵大学,后来就留在京城的企业中了,这一干就这么多年一直到退休,现在他们一家唯一愁的就是这李德福的婚姻问题和工作问题了。
酷爱大包大揽的彪哥,在第二天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突然发现,这李德福父母这一家子的态度马上就变好了,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好,不知道怎么回事的他经过提示才知道,昨天自己喝高了,然后大包大揽了李德福同志的婚姻大事,这令彪哥直接懊悔不已。
看着微笑送行的老李,彪哥拍着老李的肩头恋恋不舍的说道。
“放心,咱们家的公司老大了,以后就跟哥混,这年代就是钱知道么,有钱有的是姑娘,哥保证,两年之内就让你开上小车,住上商品房,娶到大学生,真的,咱们东北人不忽悠。”
说完这句话看着依依不舍的李德福同志,彪哥内心也是十分不舍的回头说道。
“好了,老李不用送了,晚上,让你妈别做那么多菜了啊,这白酒也不行有点上头,那啥,换个牌子,我呢大概四五点钟吧,肯定就能回来,别做菜太早。”
说罢,彪哥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下风中凌乱的李德福。
找了一处无人的地方,检查了一下夹在右臂的皮包和左手边的大塑料袋,彪哥选择穿越了,在一睁眼,他又回到了这个熟悉的胡同,四周检查一下赶紧换上大褂和辫子后,又从塑料袋里拿出一顶掉毡帽直接带在头上,拿出小镜子检查了一番。
还别说,自己这模样还真挺向那么回事似的,就是这假发有点厚,弄的自己头皮挺难受的,别的十分,大步走出胡同口。
一声尖叫过后,嘈杂的谩骂声,哭叫声就从街道两边传出。
此时的彪哥也是一脸懵逼,在他眼前的是两伙,或者是几伙人打到了一起,而且就在他面前,只见一个一个臭要饭的把大辫子盘在头上,手中拿着转头啊,木棍啊,铁锹啊,什么的那个叫酣畅淋漓,看的彪哥都有点热血沸腾了。
向后一步踏回胡同口,彪哥只感觉眼前一个黑物正在向着自己快速飘来,闪身一躲勘堪躲开,回过头一看,竟然是拳头大一块瓦片子,这玩意要真贴脸上了,彪哥不破相也的流鼻血。
缓缓从背后掏出西瓜刀慢慢绕开油布,彪哥只听一个清瘦男子手里握着一把大叉子就向着自己这边冲了过来,彪哥是谁,彪哥能惯着他?从气势上来说,彪哥也没服过任何人,政府除外。
(一些地方管警察就叫那个。。。。)
“我草。。。”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彪哥身形一闪,轻松避开叉子的正面攻击后,迅速转移到对手侧身位。紧接着,他飞起一脚猛踹过去。那清瘦男子瞬间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直直地向后飞出,生死未卜。
此时的彪哥犹如猛虎下山般威猛无比,毫不畏惧地冲入混乱的人群之中。他手中的刀背上下翻飞,每一刀挥出都有一人倒下。然而,在混战中,彪哥也并非毫发无损——他还是不可避免地遭受了几块砖头的袭击。不过对于从小就习惯打斗的他来说,这些小伤根本算不了什么。更何况,他还有着 180 的高大身材,在人群中宛如鹤立鸡群,无人能敌。
没过多久,这场战斗便落下帷幕。望着满地打滚呻吟的人们,彪哥挠了挠头,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只顾着埋头苦干,竟然连为什么打架都搞不清。一番折腾下来,似乎只是打了个寂寞。
低下身子彪哥拉起来一个人,问了半天才问明白,原来是东城的两个帮派,定点约战,结果不巧这就被彪哥碰到了。
不想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彪哥现在唯一的心愿就是给自己挎包里面的怀表变现,索性直接放下那个小喽喽,把西瓜刀用油布又包裹起来,刚想走只见一队人马就从南面走了过来,其带头人见到彪哥先是一笑拱手说道。
“不知道是哪路朋友,此次多谢帮忙,能用到我们地煞帮的以后尽管开口。”
为了避免太唐突,彪哥也拱拱手。
“好说好说,不知道这里是?”
俩人交流了一下如今的彪哥终于明悟了,今年是光绪三十四年春,也就是1908年春,他现在的地点是北京外城内,而眼前的这个帮派呢,也就是所谓的地煞帮,是北京城外城一个比较出名的帮派,整个帮派不大,手里头的人也不多,基本上也都是靠着收一些保护费的小混混自发组织的一个民间组织。
而今天呢,为了一条街的利益两个帮派约定在这里火并,所以提前一个月就跟官府通了气清了场,这场火并的结果呢当然是地煞帮占了上风,也可以说是大胜,前后也就是这么点事。
令彪哥感叹的事,清朝好像也挺好,这样帮派想搞点事情,官府都帮着清场,真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