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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丧尸也会有恋爱脑吗(3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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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只有一遍,温迎仍觉得被折腾了很久,假装灵魂出窍,被周聿洐端去重新擦洗,安置进被子。

冬天没有结束,他身上还是太冷,因此只是把她卷成一团,隔着被子抱她。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睡前讲小话是他们之间很早以前就有的习惯,中断了这么久,最近终于续上。

“那段语音我也听过,我当时还很惊讶,没想到你妈妈居然知道我。”温迎有些感慨地说。

提及香山别墅的电话留言,周聿洐倒是没觉得有多么惊讶,按照他从那间故居里得到的信息,他们家的家风大概一向如此。

父母是青梅竹马,中学时代就光明正大地确认恋爱关系,几乎没有受到什么挫折。成年后褪去校服,披上婚纱,在所有人的见证下步入婚姻殿堂,顺其自然诞生一个孩子,像是得到宝物一样,把他捧在手心里。

他应该度过了一个幸福而圆满的童年,即便少年时代父亲因公殉职,母亲也未曾因为失去爱人而忽略还陪伴在身边的孩子。

逢年过节,她遣走房子里的其他人,和周聿洐在厨房里做一顿丰盛的晚餐,两个人从一开始的手忙脚乱变得游刃有余,互相荣获“厨神”的夸赞,然后拿三副餐具,放在某个人生前最珍惜的藏品上。

没有人悲伤,也没有人遗忘。

“她说她很了解青少年心理学,还说自己比我更懂浪漫。”周聿洐讲到这里,笑了一声,“也不知道当初是我爸追的她还是反过来,不过按照我向她取经的状况看,应该是后者吧。”

温迎也轻轻笑起来,感觉到周聿洐在抚摸自己的头发。他不太像能藏得住话的,有什么都没办法憋在心里,直接坦荡地问了:“你呢?以前过得好吗?”

“上次聊天只聊了一半,讲的都是别人,你还没和我说过你自己的事情。”

“就是你想的那样啊……”温迎翻了个身,拽着被子把肩膀露出来。

周聿洐按下被角,说:“会着凉。”

温迎“嗯嗯”两声表示知道了,略过他要把被子拎回去的动作,两条胳膊伸出来,环抱住他的手臂,腿也寻找到一丝缝隙,搭在周聿洐身上。

“我现在的身份,和以前相差不大。”她捂住嘴,打了个哈欠,“都是在福利院长大的,只不过旧的福利院早在我高中时就不在了,新的那所也因为一场火灾重建。”

温迎的声音没什么变化,周聿洐仔细分辨,未能发觉伤心或是难过的情绪,胸前的衣料也没有湿。

但她挨得很近,忍受寒冷也要把手脚放在他身上,姿势充满依赖,周聿洐觉得心室充盈,动作很轻地将她往怀里揽了揽。

“大火把档案室里所有的资料都烧毁了,当时的院长姓叶,她为了救剩下的几个孩子,没能离开。”温迎说,“因为有人和微意开玩笑,告诉她只有一直待在心理咨询室,爸爸妈妈才会来接她,他们每天都这么说,微意也就每天都到那里去等,和她开玩笑的孩子们就会站在门后,像观察小白鼠一样观察她,觉得自己比心理老师更厉害,能让她不哭也不叫,安安静静地待着。”

周聿洐轻拍她的脊背,低眸看了一眼,讲起这些的时候,她神色还是很平静,客观地陈述,没什么波澜。

“微意那时候患有严重的自闭症,心脏也不太好,谁去劝她都没有用,微寒抱不动她,和她讲话也不被理睬,被气的只能在火场里哭。”温迎接着道。

周聿洐想起那张合照上的面孔,手上的动作顿了顿。

“看来我要为自己曾经的小肚鸡肠向他们道歉。”他说着,下巴在温迎的发顶蹭蹭,叹了口气,“我当时有些心理不平衡,可能是因为他们俩陪你过了生日,还拍了照片,可我们之间看上去却像什么关联也没有,连一张合照都没有留下。”

“也是留下了几张的,不过放在闻先生那里,不在我身上。”温迎仰起头看他,“当然了,以后我们也可以拍新的。”

周聿洐说“好”,不知想到了什么,略带幽怨的眼神忽然就变得亮晶晶,眉目也舒展开来,在她额头上印下一个吻。

“同意你拉着那两个小朋友一起拍。”

温迎拿周聿洐的手臂当枕头,困意很快袭来,迷迷糊糊中,又听到周聿洐的声音:“祁勋在我的房间里找到一张照片,好像是高一运动会时候拍的,虽然里面没有你,但我感觉我在看你。”

“怎么可能。”她闭着眼睛,强撑清醒说,“那时候你还不认识我呢……”

半分钟不到,怀里的人就睡着了。

大约十分钟后,她在梦中感到寒冷,整个人蜷缩起来。

周聿洐松开她,轻手轻脚把她塞进被子里,温迎的一只手像是醒着,抓住他的一枚纽扣。

周聿洐垂眸,挨个掰开她的手指,在她皱眉之前,把自己的手递过去。

随后被牢牢攥住。

他还是隔一层被子抱她,看着枕头上铺展的发丝发呆,伸手勾起一撮,轻轻嗅闻。

奶油蛋糕的香气闯入,明明浴室里的洗漱用品上的标识是水果。

这气息像是一场幻觉。

周聿洐俯身,听了会她的呼吸,慢慢将脑袋放在靠近心口的地方,平稳规律的心跳声传来,鼻尖萦绕的还是蛋糕的味道。

不过变得更真实。

怀里的人被包成春卷,周聿洐把她揣进躯体深处,不知不觉中也感到一丝困意,贴在她身前闭上了眼睛。

操场上人声鼎沸,各色各样的视线从四面八方投来,空气里花香浮动,伴随着飞扬的尘土。

周聿洐刚抵达终点,就被蜂拥而至的人群包围,递纸巾的,送水的,趁机上前搭话的,还有人拿着手机拍照。

热气蒸腾,他甩了甩被打湿的头发,将气息喘匀。

身边的人都在和他说话,广播里也传来声音。不知道谁给他写的稿子,形容词天花乱坠,说他是光是闪电是脱缰的野马,反正就不是个人。

难为念稿子的人,语气镇定自若,仿佛拿在手里的不是通篇煽情的拍马屁,而是什么正经的文学作品。

周聿洐一路说着“不好意思”“谢谢”和“不用”,从嗡嗡乱叫的人堆挤出去,找到跳高的队伍。

“是刚参加完三千米的吧?”负责项目的老师看他从跑道走下来,贴心建议,“要不休息一会,我把你排到最后。”

周聿洐说“没事,不累”,没等老师再说些什么,就已经签名完毕,站到一旁。

他跳了几次,杆高升成193,周聿洐就没再跳了,撑着手臂从软垫上起身,过去登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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