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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已经被唤醒的良知却并不受他的控制。
就在他暗自后怕的时候，原本正在全神贯注施展邪术的新无裕，忽然侧头看了他一眼。
这一眼没有任何情绪，也不含丝毫感情。
若是非要来形容的话，血千脑中只有不合时宜的一句，“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
仙人…
便就应该是此种模样吧？
因为众生平等，所以也足够冷漠、无情。
再看此时石台之上的女童，浑身都在剧烈的抽搐着，口中还在发出无意义的惨叫。
撕心裂肺的声音，只是听起来就叫人头皮发麻。
这一切更是加重了血千的心理压力，他竟直接“扑通！”一声双膝跪地，跪在了新无裕的脚边。
跪下的一瞬间，血千便直接将额头也重重地磕在了地面之上，亦是发出了一记不小的声音。
他不敢抬头再看，生怕因为自己接下来的动作，彻底触怒新无裕，而直接丢掉性命。
按理说，血千现今的境界与新无裕相比，的确不高。
可放眼整个天璇域，却也算不得多低。
筑基期若在某个偏远区域，一个小城之主也是绰绰有余。
他之所以会有如今这样的反应，皆是因为，自从新无裕来到血灵教之后，他算是与之走得最近的人。
直面过新无裕的种种手段和喜怒无常，血千会如此，却也怪不得他。
女孩惨叫的声音逐渐小了下去，血千仍是不敢抬头。
他不知自己在地上跪了多久，才终于听到从头顶上方传来新无裕清冷的声音，
“怎么跪下了呢？”
只其语气却是戏谑道。
听到对方的话，血千暗暗做了一个深呼吸后，这才敢缓缓抬头。
只见对方似乎已经结束了这次秘法，负手站在离自己非常近的位置，正垂首看着自己。
因为对方的姿势关系，几缕白色的长发恰好垂落而下。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对方的头发甚至碰到了自己，直让他想要伸手抓一抓自己的脸。
“我……”血千忍着惊惧，张口欲言。
下一刻，却见新无裕忽然出声，不耐烦地道，
“行了！”
“把她继续浸泡在血池之中，不得有失。”
他连忙再次低头叩首应道：“是！”
直到新无裕离开的脚步声响起，又渐渐远去，最后彻底消失。
血千方才僵硬地从地上慢慢爬起来。
待到这时，他才将视线放到石台之上的女童身上。
只见其已是七窍流血，脸上的血水混着泪水，双眼大睁且目光呆滞。
另一边，新无裕从那处他平日里用来施展秘术、邪法的石室中离开后，本是打算直接返回住处，修炼到戴净生的邀请之期。
不过，他中途又突然改了主意，一时心血来潮，想去看看自己亲手制造出来的“小傀儡”们。
其实，文济还不知，他此次改造出来的这八人，虽然从废体之躯，一举迈入炼气。
之后若是继续修炼，亦可再向上突破，然而实际上，却也是有所限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