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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宇文谨是女儿身,无法继承大统,若她是男儿,他又何必将希望寄托于一个年幼的孩子身上。
皇后不再多言,轻轻舀起一勺蜜水,递至他的唇边:“陛下,别想太多,来,喝些蜜水吧。”
宇文元朔张口饮下,然而蜜水刚刚咽下,他便眉头紧锁,痛苦地捂住头:“嘶——!”
“陛下!”皇后惊呼一声,连忙放下碗盏,欲上前搀扶。
宇文元朔却摆手阻止了她:“今年疼的愈发频繁了,去将朕的金丹取来吧。”
皇后闻言,立刻将御案一角摆放的一只精致的檀木盒子拿起,打开之后,里面赫然放着一个玉瓶。
她小心翼翼地倒出一颗朱红中泛着金光的丹丸,递至宇文元朔嘴边:“陛下,金丹。”
宇文元朔服下金丹,又接过皇后递来的清水,一并饮下。
片刻之后,他的头痛才逐渐缓解。
……
宫中事尚未传于外,此事也只有寥寥几人可知,想要被他人知晓,也只会等到半个月之后了。
夕阳斜照,黄昏时分,顾川也从书院赶回了家。
吃过晚饭后,稍作休息,他又开始拿着那柄枪练习。
只是这次却不是胡乱的甩,而是请了一位精通此道的高手来教。
“姑爷,持长枪者,须心稳手准,以腰为轴,力贯枪尖。”
“动时,如龙出海,不可阻挡;静时,如松立山巅,不动如山。”
“一枪既出,风云变色,既要攻势凌厉,又要守备森严,方能驰骋沙场,所向披靡。”
冷月手持一杆红缨枪,一边讲解,一边挥舞着,一时间枪影重重,霎时凌厉。
“厉害!”
顾川拍着巴掌,眼中尽是欣赏之色,不愧是军中好手,这枪使的当真不错,比起自己来那是强了不知道多少倍。
“冷月姑娘,不知我该从何学起?”
冷月停了下来,收枪站立,笑着道:“姑爷,就先从最基础的开始吧。”
顾川是一点不懂,“最基础的?”
“嗯。”冷月点了点头,而后道:“首要练习刺、挑、扫,此三者便是最为基础之招式,若能够全部精通,之后再学高深些的,便会轻松许多。”
这倒是和阿竹之前教他练剑的时候一模一样……顾川摸了摸鼻子,问道:“呃,冷月姑娘,只能这样?”
“姑爷莫要好高骛远。”冷月似是猜到他在想什么,微微一笑道:“习武非一蹴而就之事,还需一步一个脚印来。”
“好吧。”
顾川无奈的应道,而后开始练习,一时间黑缨长枪挥舞,寒光阵阵。
刺、挑、横扫,几个动作互相转换,顾川倒也练的不太吃力。
冷月在一旁,如同军中教头,时不时纠正一下。
待练习半个时辰后,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她便告辞回了西院,顾川则又自己练习了一阵。
直到余光瞥见院墙上一道熟悉的身影,他才停了下来。
“阿竹姑娘!”
他收枪站立,伸手擦了擦脸上的细汗,冲院墙上的阿竹唤了一声。
阿竹抱着剑一跃而下,走到他面前,眸子里有些复杂的神色,缓缓开口道:“要走了。”
顾川一愣,问:“什么要走了?”
“殿下,要走了。”她说道。
“殿下?”听着她的话,顾川沉默了好一阵,总算是想到了是什么意思:“什么时候走?”
“半月。”
“她还有说什么吗?”
阿竹沉吟片刻:“让你,小心些。”
“只有这个?”
“嗯。”
她似乎有什么想说,但迟疑着没有开口。
顾川忽然看着她的眼睛,问道:“阿竹姑娘也会走吗?”
闻言,阿竹眸子微微一亮,仅仅一闪而逝。
“你,要我,留吗?”
“青川无竹意不扬,我这片山,怎能少了阿竹姑娘呢?”顾川噙着笑,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