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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心把打听到的消息告诉嘉妃,嘉妃气得叫道:“什么?本宫就知道永璇坠马不是意外!这一定是愉嫔那个贱人为了让十二阿哥坐上太子之位,故意让永琪害了永璇,不行,本宫要去面见皇上!”
嘉妃觉得自己母子遭如懿海兰算计,急急忙忙就要去养心殿禀告皇上。准噶尔部平乱在即,皇上正在养心殿召见大臣商议如何用兵,吩咐任何人不能打扰。
进忠在门外守着,远远看见嘉妃气急败坏的往这边走来,就知道嘉妃已经知道了“真相”,为了防止打扰到皇上议事,进忠快走几步拦住嘉妃。
“奴才见过嘉妃娘娘!皇上正在议事,说了不让人打扰,嘉妃娘娘还是稍后再来吧。”
嘉妃现在只想为永璇讨个公道,根本不听进忠的话,就要往里面闯,“本宫有要事求见皇上,你快给本宫闪开!”
进忠赶忙挡在嘉妃身前,劝道:“嘉妃娘娘不可啊!皇上不让任何人打扰,嘉妃娘娘要是硬闯的话,凌大人是要“请”娘娘回启祥宫的!”
听到凌云彻的名字,嘉妃的脑子瞬间清明起来,顿住脚步问道:“今日凌大人也当值?皇上此刻又在商议什么事?”
进忠回答道:“没错。皇上已经决定要对准噶尔用兵,为了一举成功,连钦天监正使都招来了。事关重大,嘉妃娘娘还是先回启祥宫吧。”
嘉妃逐渐冷静下来,问道:“钦天监?皇上召钦天监正使做什么,他们又不能打仗。”
进忠笑道:“自然是为了预测此战吉凶了。自从孝贤皇后崩逝之后,皇上极信钦天监的预测。”
嘉妃若有所思,“既然皇上在商量国事,本宫不便打扰,就先回启祥宫了。”
进忠勾唇一笑,“奴才恭送嘉妃娘娘!”
回到启祥宫后,嘉妃道:“凌云彻是皇后的人,皇后又有了身孕。本宫手里没有证据,若是贸然去求见皇上,只怕凌云彻会给皇后通风报信,到时候反咬本宫一口!”
丽心道:“主儿说得对,咱们必须要想一个万全之策才行。”
嘉妃恨道:“他们对付永璇,害得永璇成了残疾,本宫一定要让皇后尝尝本宫的痛苦!”
丽心道:“皇后如今又有了身孕,如果她再生下一个阿哥,手里就有了两个嫡子。皇后既然能让愉嫔逼着众妃发誓效忠,说明她对那个位置势在必得。”
“十二阿哥才十三岁,皇后就让五阿哥这么害八阿哥,若是十二阿哥再长几岁,可不要把我们斩尽杀绝?!”
嘉妃冷笑一声,发狠道:“她妄想!她之前为了掩盖腹中是阿哥还是公主,居然想出酸儿辣女这个障眼法。本宫也是糊涂,若是不管什么男女一并除了,哪里会落到如今这般被动的地步?不过五公主自幼就患有心症,也算是皇后活该!”
提到五公主,丽心瞬间想到一个人,“主儿,您还记不记得当初给五公主接生的那个田姥姥?奴婢可是听说皇后以江南水患和为五公主祈福为由,减了所有人的赏赐,还把给十阿哥祈福的那一个月银给免了。宫里人都很不满呢。”
嘉妃回忆道:“田姥姥?就是那个女儿有病,去找皇后要一半赏赐,反被皇后打出来的那个接生姥姥吗?”
丽心点头,“就是她!奴婢听说当初还是舒妃娘娘,念在她接生过十阿哥的份上,送了些银子。田姥姥是宫里最有名的接生姥姥,不知道皇后这次生产会不会再找她。”
嘉妃摇摇头,“闹得这样不好,应该是不会了吧。难道你想借她的手…”
丽心道:“如果皇后不用田姥姥,咱们再想别的办法,如果再用,就是我们的机会了。”
嘉妃觉得这种可能性不大,毕竟是生产这样事关性命的大事,宫里又不是只有田姥姥一个接生姥姥。犯不上要一个和自己有过过节的接生姥姥。
不过凡事多做准备总是没错的,嘉妃吩咐道:“不管怎么样,咱们都要做两手准备。你去打听一下田姥姥的情况,看看她能不能为本宫所用!”
很快,丽心就将田姥姥一家的情况打听清楚了。原来田姥姥有一子一女,女儿是和她第一任丈夫生的孩子。不想丈夫家有怪病,每每发作痛不欲生,女儿也不能幸免。
没几个人知道田姥姥曾经嫁人生女的事,田姥姥为了给女儿治病,就做起了接生姥姥。
田姥姥的女儿治病吃药要花很多钱,距离五公主出生已经过去两年多的时间。舒妃给的赏银早就花完了,这时候的田姥姥早就家徒四壁,急得团团转。
江与彬再次运用自己高超的医术,诊断出如懿这胎还是位阿哥。嘉妃得知菱枝对如懿和容佩不满后,便叫宫中不起眼的小宫女去和菱枝结交,很快就收买了菱枝。
菱枝充当嘉妃的内应,把如懿腹中是阿哥的事告诉了嘉妃,还说如懿有心再找田姥姥为自己接生。为了让田姥姥用心服侍,还许诺等她顺利生产之后,连着上次的赏赐一并给田姥姥。
嘉妃想不明白如懿怎么这么心大,怎么还敢用田姥姥?
“没想到皇后还真选了田姥姥来伺候,看来上天注定是要本宫亲自为永璇报仇了!丽心,这件事你去办吧,别露什么马脚。”
丽心答应一声,刚要离去,嘉妃又突然叫住丽心,“慢着,光这样做未免太便宜皇后了。”
丽心问道:“主儿打算怎么做?”
嘉妃道:“皇后和愉嫔一心想让十二阿哥做太子,十二阿哥还小看不出天资如何。十二阿哥虽然是嫡子,但乌拉那拉氏毕竟比不上富察显赫,本宫也隐隐觉得皇上已不像从前那般宠爱皇后。”
丽心道:“自从容佩进入翊坤宫后,她可没少替皇后得罪人。皇上更是罚了容佩两回,皇上对皇后的情意自然不比从前,可皇上向来重视嫡子。”
嘉妃道:“再重视,也没有孝贤皇后的两位阿哥受重视。不过既然皇上重视嫡子,又相信钦天监的预言。如果咱们能把十三阿哥的死推到皇后身上,那皇后一定会遭到皇上的嫌弃。”
“到时,皇后不仅损失了一个嫡子,更是帝后离心,失了皇上的宠爱。本宫看她还如何对付本宫!”
丽心眼前一亮,喜道:“主儿高明!奴婢这就去找钦天监正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