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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海兰绞尽脑汁想办法帮如懿脱罪的时候,如懿道:“皇上,臣妾的确送给凌云彻一双鞋,却不是臣妾亲手做的!”
“臣妾曾在冷宫三年,多亏了凌云彻照拂,冷宫失火和有人故意放蛇,都是凌云彻奋不顾身救了臣妾和惢心。所以在臣妾离开冷宫之时,惢心特意做了一双鞋送给凌云彻,来表达我们的谢意。”
茂倩一惊,反驳道:“惢心姑姑曾经是翊坤宫的掌事宫女,对皇后娘娘最是忠心不过。皇后娘娘这样说,惢心姑姑自然会认了!”
如懿对皇上道:“皇上若是有疑虑,可以取一件臣妾绣制的旧寝衣,和鞋上的如意云纹一对比,便知是不是臣妾所做!”
皇上本意只想将此事问个清楚,像和嬿婉那样将此事揭过。
没想到越问牵扯的人越多,更查出了许多见不得光的东西,真是让皇上恼怒非常。
皇上让毓瑚拿东西下去对比,结果出来鞋上的如意云纹果然不是如懿的手笔。
凌云彻茂倩皆是一愣,凌云彻记得当年在冷宫,如懿明明说这鞋是她亲手所做,所以这么多年他一直珍藏起来,时时睹物思人,原来这竟然是惢心做的吗?
凌云彻心中有些失落,但转念一想,这样也好,这样就不会连累了如懿。
茂倩冷静下来,又质疑道:“皇后娘娘说是要感谢凌云彻的救命之恩,大可以赏赐他金银珠宝,或者向皇上举荐他给他升职。为什么单单要给凌云彻送双自己做的鞋?难道皇后娘娘不明白鞋所代表的含义吗?!”
海兰道:“皇后娘娘不是已经向皇上举荐了凌云彻,要不然他怎么会从一个冷宫侍卫,调到养心殿当差?茂倩,既然已经查出了是个误会,你就不要再胡搅蛮缠了!”
茂倩不理海兰,就逮住做鞋这点不放,“既然皇后娘娘已经许了凌云彻高官厚禄,已经报答了凌云彻的救命之恩。为什么还要让身边的掌事姑姑惢心,去做双有定情信物含义的鞋送给凌云彻?臣妇斗胆请皇后娘娘给臣妇一个说法!”
如懿觉得真相已经大白,皇上应该来向自己道歉,并狠狠处置了这个敢攀咬自己和凌云彻的罪妇。
如懿想让皇上把茂倩赶出宫去,可显然皇上的心里也有疑问,就静静的坐在那里。其他人也都看向她,等着她给一个合理的解释。
如懿顿时有些心烦气躁,索性把事情都推在不在场的惢心头上,“本宫吩咐惢心给凌云彻一些赏赐,没想到惢心自作主张做了双鞋送给凌云彻。本宫当时也没当回事,方有了今日这场误会!”
茂倩问道:“是这样吗?惢心姑姑自作主张,难不成惢心姑姑有意于凌云彻吗?”
李玉之前替如懿和凌云彻传过几次话,如今想来确实有些不妥之处。李玉心中正想着二人之间不会真有些不清不楚吧,没想到如懿就把话题引到了惢心身上。
李玉听茂倩怀疑惢心对凌云彻有意,赶忙替惢心解释道:“凌夫人可不能胡乱猜测!惢心与江与彬太医两情相悦,二人早已奉旨成婚,这般诬蔑之语凌夫人可不能乱说!”
自己被茂倩一个小小的命妇,怀疑和凌云彻有染,李玉站在一边一声不吭。
怎么一扯上惢心,李玉就急了?难不成在李玉心里,自己这个堂堂大清皇后,还不如一个宫女吗?!
如懿不悦道:“凌云彻同样也是惢心的救命恩人,她想私下里报恩有什么不对?皇上若是不信,可以传惢心来问问,看是不是惢心做的鞋!”
嬿婉道:“皇上,惢心姑姑已经出宫多年,与江太医琴瑟和谐生儿育女。惢心姑姑是腿有残疾年纪大了,好不容易才嫁给了江太医,外人见了难免有些说三道四。”
“依臣妾之见,既然鞋不是皇后娘娘做的,想必就是一桩误会。皇上不如就这么算了,何必去打扰惢心平静安乐的生活呃?”
听到嬿婉这么说,李玉自然是高兴的。
但如懿海兰却以为嬿婉知道,惢心对她们忠心耿耿,嬿婉担心把惢心传来作证,得不到她想要的话。
会让皇上对她们充满了愧疚之心,所以在故意在皇上面前说出这番大度的话。
海兰质问嬿婉道:“茂倩可以因为凌云彻的梦中之言,就质疑皇后娘娘的清白。难道皇后娘娘不能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去传惢心来宫中作证吗?令贵妃娘娘到底是为惢心名誉着想,还是不愿皇后娘娘沉冤昭雪?!”
如懿想起一事,对皇上道:“皇上,当初金氏也是这般诬蔑臣妾和安吉大师有私情。为了证明臣妾的清白,惢心自愿进了慎刑司,结果被慎刑司的人打断了一条腿!”
“那时候,皇上不是为了表彰惢心的忠心,还想下旨为惢心和凌云彻赐婚吗?”
如懿是想引导皇上,惢心曾对凌云彻有意,所以做出私自送出一双带有定情含义的鞋子给凌云彻。
后来,惢心与江与彬两情相悦,又被江与彬的痴心所感动嫁给了她,这么一想不就是合情合理的事情?
李玉心中恼怒,皇后娘娘这样说,岂不是暗指惢心是个水性杨花的女子?!
嬿婉立即反驳,“愉嫔说的哪里话,本宫怎么会不想真相大白?惢心姑姑为皇后娘娘断了条腿,皇后娘娘想要求皇上为惢心姑姑赐婚,本宫甚是感动。”
“却不知发生了什么样的岔子,让皇上误会凌大人和惢心姑姑之间有情,皇上也是想成人之美,才有意为他们赐婚。要不是惢心姑姑在本宫面前说出真相,本宫又禀告了皇上,岂非要白白糟践了皇上的圣意?”
想起往事,皇上的心里越发的不痛快。既然如懿海兰要传人来作证,那就如她们的意!
皇上吩咐道:“李玉,你去传惢心来问话。”
这件事到底还是把惢心牵扯进来了,李玉心里对如懿很不满,担心若是惢心的婆家得知了这些,会误会了惢心,日后给惢心委屈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