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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既然都要下场考试了,为何要带回家?
张院长不明白:“这位大娘,既然都要下场了,为何还要回家去?这不是害了他嘛。”
自听到娘真的要把他带回家,李钰就开始害怕了,听到院长也劝娘,李钰也待不住,立马帮腔:“是啊娘,这可是儿子的关键期,要是没有夫子的指导,儿子很可能考不上的。”
李钰心里想什么胡蓉怎么能不知道,但为了这个老幺往后不再浑浑噩噩,胡蓉还是狠下心来说:“院长,我心意已决,还请院长答应。”
对于胡蓉这般武定,张院长也很无奈,但还是想要知道事情原委:“大娘,能说说你为何要这般动作?”
胡蓉每每想起都是一阵的怒火,强下下心中的怒火,胡蓉面无表情的说:“书院的学子在买卖试题,我这没读过书的妇道人家也知道买卖试题可不是什么好事,为了让我儿不牵扯进去,小妇人决定把人带回家去看管着。”
什么?买卖试题?张院长比任何人要清楚这后果的严重性,也坐不下了,直接蹭的站起来一脸严重的问:“大娘,你确定你说的是真的?”
胡蓉也从张院长眼里看到慎重,很可能他也不知道,心里也好受一点:“张院长,今天我儿找我说要五两银子,我问他是做什么的,他不敢说,我的另外一个儿子说最近书院里很多人都在说这个事情,我为了我的儿子着想,就想着把他带回去,就算因此考不上我也不后悔,毕竟相比被人发现的风险,多读几年就几年,人家花甲之年都能继续考试,我儿还年轻,怎么就不能呢?”
张院长听完胡蓉的话,心想真是一个好母亲,不会盲目的听从儿子的话,理性的看待整件事情。
只见张院长点点头说:“这个我可以答应,但我个人还是觉得在书院要好一些,对于买卖试题这件事情,我会严格处理的,不会影响到令郎。”
对于张院长的态度,胡蓉还是满意的,但为了能完全撇清关系,胡蓉还是想把人带回去:“张院长这样做是好事,小妇人不会多说,但为了能让我儿专心复习,我还是想要把我儿带回去一段时间。”
李钰不想回去,想要说话却被胡蓉一个眼神过去不敢再说,只是心里还是暗暗焦急,希望院长能说服自家娘。
可事与愿违,张院长没有过多的劝说,只叮嘱李钰在家也要按照书院的要求去做,万不可怠慢。
李钰只能哭丧着脸点头表示知道,胡蓉也跟张院长告辞,毕竟事情说完了再待着也没用。
跟着李钰到院舍收拾东西,看着一脸生无可恋的李钰,胡蓉心里也不好受,但为了能改变他的命运,胡蓉还是一意孤行的这么做了。
收拾好东西,胡蓉带着李钰就离开书院,经过肉摊子的时候跟老板要了一副下水,肉摊老板看胡蓉昨天买了今天又买,就问胡蓉还有一副下水,一并要了给十文就行,胡蓉看了眼下水,想着要要明天先试着卖一卖,想着,胡蓉就点头要,但看到一旁的大骨头,就让老板多送几根大骨头,老板想着大骨头也没什么肉,能把下水卖了就是好事,要不然也只能找个地方埋了,现在能赚钱不过是搭上几根大骨头,还是赚的,于是很爽快的应下。
李钰几次想要说什么却看到自家娘一副说一不二的样子,也只能打消这个念头,低着头往前走。
刚进村子,就被在村口乘凉的人问:“李家的,你家老六不是在镇上的书院读书的吗?怎么跟着你一起回来的?”
“是啊,是啊,怎么回来了?难道是被书院赶出来了?”
胡蓉冷冷的看了他们一眼说:“赵大娘,你家什么时候搬去海边住了?”
被点名的赵大娘先是愣了下说:“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呢,家不是好好地在这嘛。”
“哦,你家不是住在海边的啊?那你管那么宽做什么?”胡蓉似笑非笑的说。
赵大娘被胡蓉的话抢得脸色通红却不知怎么反驳,羞怒之下指着胡蓉说:“你家老幺不是被书院退回来的,难道还是自己不想读的?不会是你不想让你家老幺读吧?也对,以前偏心你家老二,看着你家老二成亲后跟你不好,你转头就偏心老三,现在为了老三连老幺的书也不让读了,胡蓉啊胡蓉,你的心怎么就这么偏呢,就不能好好对待其他几个孩子吗?”
胡蓉越听越生气,什么叫不让老六读书,她怎么可能不让他读书?这些人不知道缘由就在这胡乱编排,看她不撕烂她们的嘴!
想着,胡蓉就率先扑过去一手把赵大娘的头发往后一拽,另一只手就左右开弓的给赵大娘两个嘴巴子,把人按到地上去就捞第二个,用同样的手法扇了第二个一巴掌,轮到第三个的时候那人反应快,一个闪身逃离原地,对着胡蓉大骂:“李家的,你这是疯了不成!不过是随便说两句,你就来真的。”
胡蓉呸了一声:“那好,我也说两句,你前两天夜里大半夜的是不是跟村头的老李头钻林子去了?”
那人听到胡蓉的话立马跳脚:“李家的,你在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夜里外出?你别胡说!”
胡蓉眼尾一挑说:“哟,你也知道那是胡说的,那你怎么不想想你刚刚的话对我家老六是什么感受?不过是跟我回来两天时间,就要被你们这些人胡言乱语的,我家老幺将来可是要考状元的,可不能让你们随便指指点点去!”
那人一下子不知怎么反驳,我了老半天才挤了这么一句话:“李家的,你以为你家老幺是什么神童降世,说考状元就考状元,我还说我要边富翁呢,那那么容易的事情,还是回去洗洗睡更好!”
其他几个听了那人的话也都哈哈大笑起来,胡蓉慢条斯理的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说:“十年河东十年河西,你们尽管看着吧!”
说完,也不给他们说话的机会,直接拉着老六就往自家走去。
回到家,老六甩开胡蓉的手质问:“娘,现在你高兴了,我这不年不节的跟你回来,也不知道他们要怎么笑话咱家,你还说我将来要考状元,状元是那么好考的吗?有多少人能考上?”
胡蓉没有因为李钰的话而生气,双手抱在一起环在胸前居高临下的说:“夫子有没有教过你们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你要是有这个心,定能什么困难都能解决,要你不能做到,那就是你的心不在这,倒不如早点退学,回家种田更好!”
李钰看着自家娘那看不起自己的样子,心里更是冒火,双手握拳紧紧揣在一起,良久抬起头看着胡蓉,目光是前所未有的坚定:“娘,我是不会让你看不起的,不就是状元,我一定能考上!”
说完,头也不回的直接回自己的房间去。胡蓉看到这样,其实心里也不好受,但为了让李钰能安心在家,只能出这样的下策。
今天买了两副下水,自己要抓紧时间才行。
去厨房扫出一大盆的草木灰,提着两副下水就直奔河边,足足一个时辰才把两副下水给清理干净,用剩下的草木灰水泡着下水,她要准备等一下的午饭。
由于一回来就处理下水,导致大骨头还没处理,只能放一旁,等晚饭再做,舀了一勺卤料出来,混着院子里的菜一起做,再挑出一些之前腌制的油渣子,一锅稀饭,中午就这么简单的对付一下。
刚摆好饭菜,老四老五和鬼老也出来了,看了看还没出来的老六,胡蓉让老四去喊,老四老五两人都惊讶的看着胡蓉,老六什么时候回来的?
胡蓉没好气的说:“今天跟我一起回来的,老四,你快点去喊吧。”
李浩听了立马去敲响李钰的房间:“老六,出来吃饭了,娘做好饭菜了,你快点出来啊。”
李钰在房间里也不知道在做什么,一点声音也没有,李浩看都老半天了,还没人回话,又敲了敲门。
咚咚咚的声音,让李钰一阵的烦躁,起身粗鲁的一把打开门不耐烦的说:“知道了,烦不烦的,一直在敲敲敲。”
李浩看着比自己还臭脾气的老六心里的火也上来了:“哟,四哥好心来叫你吃饭还嫌弃我,那行,你还是回屋去,饭也别吃了,免得你这臭脾气等一下出去气着娘了。”
听到四哥说娘,就想到今天那态度,心里也有点毛毛的,货气一下子就灭了,蔫巴巴的看着自家四哥:“四哥,你别生气,是我不好,我不该冲你生气,你跟你道歉,你别跟娘说。”
现在才知道害怕,早干嘛去了,李浩冷哼一声:“那你说说怎么今天跟着娘一起回来的?”
说起这个,李钰就来气,语气很冲的说:“还不是娘,原本我在书院好好地,娘非得要我回家,书院的夫子都说了我明年可以下场试试,留在书院跟着夫子一起复习是最好的,偏偏娘就是要我在家里复习,你说娘是怎么了?”
还有这样的事情?李浩想了想又问:“你是不是还有什么其他事情瞒着我没说,娘不是那种蛮横的人,定是有什么事情才会这样做。”
李钰想到自己买卖试题的事情就一阵的心虚,但在李浩的目光下还是说了出来:“我跟娘要五两银子买今年的试题,娘不愿意,还跟书院的院长说了,然后就把我拽回家了。”
李浩听到买试题这么重要的事情也是一阵惊怒:“老六啊,你知道买卖试题的后果是怎样吗?你就敢这么做。”
迫于四哥的压力,李钰不敢大声辩驳,但还是小声嘟囔:“那人再三保证一定不会泄露出去的,还有什么好害怕的?”
在李钰身旁的李浩听后怒笑说:“你是猪脑袋吗?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他说不会就不会?那你想过后果没有?你想让娘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想自己一辈子与科考无缘?”
李浩每问一句,李钰脸色就变白一分,这些都是自己之前没想到过的,是啊,当时自己怎么就鬼迷心窍的一心只想买那试题,根本没想过后果。
越是想,李钰眼里的懊悔越是明显,李浩看到这样,心里也好受多了,看来这老六还是听劝的。
拍了拍李钰的肩膀说:“好了,咱们先出去,刚才已经过去好长时间了,再待下去可能会引起娘他们的怀疑了。”
李钰默默地点点头跟在李浩身后走。
到了厅堂,胡蓉看着低垂着头的老六,还有隐隐含着怒火的老四,不用想也能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但她就是不说,或许这是他们兄弟们修复一下关系的好机会。
胡蓉让他们坐下来吃饭,李钰没有立马坐下,而是看着鬼老问:“娘,这人是谁啊?”
胡蓉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什么谁谁谁的,没礼貌,这是你五哥的师傅,你叫他鬼爷爷就行。”
啥?师傅?怎么自己才离开多久,五哥就给自己找了个师傅的?这师父靠谱吗?看着丑不拉几的,能教五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