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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想着赚钱,李辰夫妇两人第二天就早早地起来,把东西准备好就出发市集。
由于李辰害怕被自家娘知道,所以早早出门,到市集时胡蓉他们还没到来,李辰把东西规整好后开始吆喝:“买下水咧,好吃又便宜的下水咧,不要五文钱,只要四文钱,走过路过来看看咯。”
听到李辰的话,有些贪小便宜的路人就过去李辰的摊子面前,看着跟胡蓉他们的模样差不多,味道虽然没有胡蓉他们的香,但能便宜一文钱也不错,于是就有人买了。
等到胡蓉他们到的时候,李辰的摊子面前已经围了一圈的人,李浩看见了还觉得一阵的好奇,想要过去看看,但被胡蓉拦着:“先别管人家了,咱们还是先把摊子支开来吧,要不然等一下人来了就要手忙脚乱的。”
李浩想想也对,于是把李辰摊子那边的事情给抛到脑后去,专心把需要的东西摆放好。
刚摆放好就有人过来买下水,胡蓉三人就开始忙碌起来,打包的打包,收钱的收钱,装筒的装筒,三人很有默契。
一个小眼睛的老太婆来到胡蓉面前问:“大姐,你这下水怎么卖的?”
胡蓉笑呵呵的一边给打包好的人递卤料一边说:“大娘,我这下水有几种,蔬菜三文钱一竹筒,下水五文钱一竹筒,肥肉二十文钱一斤,鸡蛋两文钱一个,你要哪种?”
老太婆一听就囔囔说:“这下水怎么比对面的要贵上一文钱啊?要不你跟对面一样,四文钱一竹筒,我给你要一竹筒。”
胡蓉表情没变,其实对于这种老爱占小便宜的人,胡蓉见多了,也不生气:“大娘,咱这可是材料十足的,我也没多赚你的钱,四文钱真的卖不了,不好意思啊。”
老太婆听了就不乐意了:“你这什么下水,要这么贵的?明明一副下水才五文钱,你这与竹筒才多少,就敢要五文钱,我看你啊,是想钱想疯了,张嘴就要五文钱。”
胡蓉秉着能不得罪人就不得罪人的想法,把怒气强行压下说:“这位大娘,这账可不是这么算的,我这下水里面不但有下水,还有很多的药材,你也知道,这药材可不便宜,所以才是这个价格。”
老太婆一脸我才不相信的样子说:“这都没个影的,哪知道你这说的是真还是假,反正这下水就这样,你把它说成个花来也没人敢不相信啊。”
李浩是个暴脾气的人,这个老太婆在娘面前说三道四的,一直在踩低自家的下水,他都忍不住了,直接走到胡蓉面前说:“大婶,你要是觉得贵的话可以去对面的摊子,为什么一定要到我这摊子来买?”
老太婆被李浩的气势吓了一跳,随后反应过来,拍拍胸脯说:“你这臭小子说什么话呢?难道我说的不对?你家的下水卖这么贵,是想赚我们这普通老百姓的钱,你们这是黑心摊子。”
周围原本还想买下水的人听到老太婆这么说也一时间觉得老太婆说的话有道理,纷纷要求胡蓉降价卖给他们。
胡蓉看着这阵仗,也有点不知所措,李浩和李钰两人更是一脸呆滞,他们也没见过这场面啊,还好胡蓉很快就反应过来,强装镇定说:“各位,你们都觉得我这下水卖贵了?但其实不然,我这下水可是用料十足,用的都是好药材,十几种药材细火慢炖才能有这么好吃的味道,你们可别相信了这大娘的话,要不相信的话,你们大可以先尝试再买。”
胡蓉的话让一些人找回理智,有些事早就买过的,也知道胡蓉他们买的下水好吃,五文钱一竹筒是很划算的,于是大声嚷着这个给一竹筒,那个给一竹筒的。
老太婆看着这些不知自己好心的人心里暗狠,真是钱多烧的,有钱也不是这样花啊。
“哼,你说你的下水里面加了很多的药材,那你敢把你的药材拿出来给我们看看吗?我们看了也就相信你说的是真是假的。”
那一部分墙头草的也附和老太婆的话,纷纷要求胡蓉他们拿出药材证明。
可那些药材都在家里的卤水里,怎么拿出来?李钰和李浩都急得不行,胡蓉也看出来这老太婆纯粹是来捣乱的,暗中吩咐小儿子跑一趟衙门,就说这里有人闹事。
李钰听了也觉得这样很好,于是趁着别人的注意力在胡蓉身上,偷偷从后面溜走。
胡蓉想了想说:“各位,难道你们在吃的时候没感觉里面有药材的味道?”
有些细心的回想了一下,点头说:“确实,虽然那味道不是很浓,但确实有药材的味道,这摊主没骗我们。”
这人的话一出,有些就相信了,剩余一部分是怎么也不相信的,其实,他们也不是不相信,而是他们想占便宜,虽说一文钱不多,但一文钱也是钱啊。
老太婆见着站在自己身旁的人是越来越少,心里暗暗心急,但也无可奈何,只能咬牙继续说:“就算里面真的有药材,那也不知道是什么药材啊,说不定是让你们上瘾的毒药,你们怎么就不想想,怎么吃了一次还想吃第二次的,说不定人家加的所谓药材就是让你们上瘾的毒药,你们还敢买她的下水吗?”
老太婆的话一出,有些原本就不坚定的人又倒戈老太婆那边,开始质问胡蓉他们是不是放了什么让他们上瘾的毒药,气得李浩几次想要冲过去打人,最后却被胡蓉拦着:“别冲动,这老太婆很显然就是冲着咱们摊子来的,你要是冲动的话,那不是把借口递到人家手里。”
李浩听了胡蓉的话虽然不敢再冲动,但心里的火是怎么也消不下去:“娘,难道要看着他们这样污蔑咱们吗?”
胡蓉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放心,娘不是让你六弟去衙门了吗?只要官差来了就好办了。”
李浩不知道娘的想法,但既然娘这么说,他也只能先这样。
就在大声质问,胡蓉他们时,官差拨开人群,来到胡蓉他们面前问:“是谁报的官?”
胡蓉连忙站出来说:“大人,是我,我在这好好地摆摊,这大娘突然冒出来就说我这下水是用毒药做的,天地良心,我要是 敢用毒药做,哪还敢光明正大的出来摆摊的?还请大人明察。”
老太婆在看到官差来时,有一瞬间的心慌,毕竟自己可是抱着某种目的来的,要是被发现的话,自己也没好果子吃。
“大人啊,你别听这毒妇胡言乱语,我老婆子我这么说也是有根据的,你可以问问其他人,是不是吃了这毒妇的下水一次就想吃第二次,要不是有毒药,怎么会让人上瘾?”
官差看着她们各执一词,也不知道该相信哪一边。
这时,人群里走出一位穿着殷实的中年妇女,只见那中年妇女一出来就指着老太婆说:“你在这胡说八道什么?要是这摊主卖的真是毒药,我那婆婆早就没命了,可惜啊,我家婆婆现在可好着呢。”
说着,就转身对着周围的人说:“你们别被这老婆子骗了,我婆婆前阵子可是病的下不来床的,整日就躺在床上,胃口也不好,一次偶然的时候,我经过这摊子,闻着这味道不错,就买了些回去,哪想原本没什么胃口的婆婆居然想要吃,我们想着婆婆难得有想吃的,就给她吃了,没想到第二天起来就看到我婆婆居然能起来了,第三天就能去外面跟她的一些老朋友聊天,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毒药吗?”
什么?这下水还能有这样的神奇功效?这下子不但是原本就支持胡蓉他们的人,就连一些原本摇摆不停的人也震惊了。
有些之前买过的人仔细回想说:“对对对,我家老人也有这样的情况,但没这妇人说的神奇。”
“唉,听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前阵子我家小孩也是没什么胃口,但吃了这下水,胃口好多了,现在吃嘛嘛香。”
“对对对,我这也是,我家”
人们开始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把一旁的官差们也看懵了,这怎么回事?这不是在办案吗?怎么变成讨论大赛了?
老太婆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心里也知道今天这局,自己是搅不黄了,于是就想要逃离,却被眼尖的李浩看到:“大婶,你这急着是要去哪里啊?”
被叫住的老太婆白了李浩一眼说:“没什么,不过是看你怎么也不肯降价,就想到对面的摊子买算了。”
说完,还真走向那摊子,没想到那摊子早就不见踪影,把老太婆给尴尬的不行。
胡蓉也反应过来问:“大娘,你先别急着走,我还有事情想要问你呢。”
老太婆看着胡蓉那神色,心道不好,脸上却露出讨好的笑容说:“呃,呵呵,那什么,其实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我记起来了,我还要回去看孙子,我的孙子还没吃饭呢,我要回去给他做饭去,就这样了啊。”
说完就想离开,却被李浩拦着:“站住,咱们的事情好像还没解决呢,你不是说我们的下水里面放的都是毒药吗?那就把证据拿出来,反正我们也有证据的,就看谁的证据比较合理了。”
啥?刚才是自己胡说的,哪来的证据?老太婆心慌不已,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什么,什么毒药的,我不过是猜测,有没有什么证据,谁知道你有没有放那东西,但是吃过第一次的人肯定会想吃第二次,我这么想也没问题啊。”
没问题?胡蓉都想扇她两巴掌了:“大娘,那我说你天天在外面遛弯的,也不知道是去找哪个野男人快活去。”
老太婆被胡蓉这么一说,火气瞬间上来,指着胡蓉大声说:“你在这胡说八道什么?才没有什么野男人,天天遛弯也不过是去看看有什么八卦看,你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胡蓉没有因为老太婆的话生气,而是笑盈盈的说:“你看,我这不过随口一说,你怎么就这么生气了呢?”
老太婆看着胡蓉的样子都要气炸了,指着胡蓉你了好几次还是没能说出什么话来。
胡蓉笑着摇头说:“那你说我的卤下水里面有毒药的时候怎么就不想想后果的?我是卖吃食的,吃食上有什么问题,对我来说都是很严重的,你想过我以后会怎样吗?”
老太婆张口几次想说什么却哑口无声,她不知该怎样说。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朴素的女人闯了进来,一进来就找到老太婆想要把人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