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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终于走了?!”
周舟望着那道远去的背影,又惊又喜地问了一句。
“应该吧。”陈砚知点点头,他都说得那么直接了,希望对方脸皮稍微薄一点点,明天不要再来了。
周舟显然也想到了这个问题,立刻问道:“要是他明天还来呢?”
还来?陈砚知眼睛眯了眯,那他就告诉秦珩,让秦珩去找谢思维,当事人自己来解决。
不过没用他走到这一步,赵总之后都没再来过片场了。
就连张牧风都恢复了正常,见到他就当陌生人,不说话不互动,嘴巴也闭紧了没有再挑事。
至于剧组的其他人,即使那天晚上没去吃饭,也多少听过一点八卦,或是从赵总的行为察觉出来,有试探的,也有拐弯抹角讨好的。
陈砚知通通当作不知道,认认真真拍自己的戏,收工就回旅馆,完全不听不理。
心无旁骛地拍戏,近二十天很快过去,转眼就来到了十二月下旬。
《月落随山》剧组也马上就要杀青了。
最后一天,大家都很放松,至少脸上是带着笑的。
陈砚知也很开心,终于要结束了,他演得是挺尽兴的,中途还对演戏有了新的感悟,但在这个剧组待的不是特别开心,乱七八糟的事太多了。
想到杀青就能回家,整个人感觉快飞起来了。
“杀青了!!”
不知道是谁率先喊了一声,全剧组都沸腾了,蛋糕推了上来,大家围在一起拍了合照。
拍完后,那种激动的情绪好像就淡了一点,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说话,或是收拾道具和器材,一副马上就要离开的样子。
陈砚知向着黄导那边走过去,打算和他道个别就走。
黄导见到他也挺开心的,拍着他的肩膀,感叹地说了一句,“你的演技,在这部戏里委屈了。”
“还要谢谢黄导的指导。”陈砚知很真诚地说,在拍戏的时候,黄导确实给过他很多中肯的建议,指出了他演技里的一些小毛病,他对黄导还是挺感激的。
“这是导演该做的。”黄导脸上露出了释然的笑,“要不是签了合同,我早就撂挑子不干了。”
陈砚知明白他的意思,这还是他进组以来,看到黄导笑得最开心的一天。
两人简单地拥抱了一下,就算告别了。
离别在即,没有伤感,只有结束的释然,和对归家的期盼。
陈砚知从剧组出来后,一刻不停,飞快地赶到机场,回家的心无比迫切。
连夜回到京市,他竟一点都不觉得疲累,心中只有装得满满的欣喜,眼看着车辆驶入了熟悉的道路,更是兴奋地伸长脖子往窗外看。
“到了。”
话音刚落,陈砚知已经拉开车门,自己跑到后备箱拿出箱子,再绕到车旁,手挥舞着道了个别,转身就走。
车上的人已经习惯他每次回家都如此急切,看着他的背影笑了笑。
陈砚知走进家门,发现家里的灯都亮着,赶紧换了鞋就要进去,直起腰时就看到了由远及近的身影。
“回来了?”
“你在等我吗?”
两人同时说出口,顿了一下,又看着对方笑起来。
眼神里带着彼此才懂的默契,有分开多日的思念,也有久别重逢的喜悦,就这样站在玄关处相视而笑。
“饿不饿?”笑了好一会儿,觉得两人这样站着有点傻,秦珩才开口问道。
陈砚知猛地点头,说得毫不犹豫,“饿!”
“给你留了饭。”秦珩说着就要伸手过来接他的箱子,被他推开了。
“不管它,先过去吃饭吧,我好饿。”陈砚知拽着秦珩的小臂,拉着人往厨房走。
秦珩低头看了一眼两人贴得很近的胳膊,自己的是温热的,他刚从外面进来,还带着一股凉意,不由放松了身体,顺着他拖拽的力气往前走。
炖了几个小时的老母鸡汤,香味醇厚,鸡肉软嫩,陈砚知一连喝了两大碗汤,吃了一个鸡腿,才高兴地说了声“爽”。
秦珩看他吃得高兴,又问道:“还要不要下碗面?”
“不用了。”陈砚知摇了摇头,“我再吃点鸡肉就行了,这个点吃太饱,等会儿该睡不着了。”
陈砚知慢慢啃着几块鸡肉,脸上都是放松的惬意,就差摇晃身体哼个歌了。
现在已经快十点了,一路奔波的旅途劳累,在有人等候的温暖家里,喝着美味的鸡汤,好像都被消融了,感觉整个人无比舒服。
等吃饱后,那股困意就来了,陈砚知半眯着眼睛,一步一挪地往楼上走。
秦珩跟在他身后,还帮他提着箱子,直把人送到房间门口才放心。
“好好休息。”秦珩看他迷糊的样子,忍不住伸出手,在他脑袋上揉了揉,触手是顺滑而柔软的毛发。
陈砚知脑子都变慢了,呆呆地点头应下,转身慢吞吞就往房间里走。
秦珩看着他的背影笑了一下,替他把门轻轻关上。
京市最近一直在下雪,打开窗户就能看到白茫茫的一片,仿佛天地间都是一片银装素裹,天空中还飘舞着零星的雪粒,缓缓落到地上,融入成片的雪中,找不到一点踪迹。
陈砚知推开窗,深深呼吸了一口带着冷意的空气,感觉胸腔间的浊气都被这股冷冽洗涤了。
再吸一口……不行,太冷了!
他赶紧关上窗,搓了搓穿着单薄睡衣的手臂,整个人抖了一下,又扑腾回床上盖住被子暖和一下。
其实屋里有暖气,把窗关上,很快就不冷了,他就是想躺在床上赖一会儿。
放假了,不用工作了,家里太舒服了!
陈砚知脑海里都是这句话,又翻腾几下,才终于爬起来,慢慢悠悠地换好衣服下楼,已经快十一点了。
“你今天不上班吗?”他刚走到楼下,就看到了端坐着的秦珩。
“今天是冬至,晚上要去爷爷那儿吃饭。”
陈砚知想了想,好像确实是到冬至了,回答了声“好啊”,欣然同意。
“阿姨,有什么吃的啊,我好饿。”熟悉的话响起,人也蹦着进了厨房。
秦珩嘴角往上扬了扬,果然他一回来,家里立刻就热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