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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容时任由侍卫动作,此时他仿若一具行尸走肉,他为父亲感到不值。
行刑侍卫正要把板子狠狠挥下去,就见副总管太监莫言走了过来。
几人弯腰谄媚道:“莫总管,可是陛下有什么指示?”
“陛下在前面气的不轻,你们定要给陛下出了这口气才是。”
侍卫看着对面人的手势心中明了,“莫总管您放心,我们哥几个心里有数着哪。”
“行,那你们赶紧的吧,咱家就先回了,可难为我们陛下了。”
侍卫见人影走远,冲自己兄弟们使了个眼神,他们这些行刑侍卫看着光鲜,实际上谁都不敢得罪。
就像这位莫副总管,如今宫中谁不知道这位心狠手黑,凡是以前欺辱过他的人,恐怕坟头草都三尺高了。
虽然不知这小子和莫总管有什么交情,但既然莫总管放话了,他们就得松松手。
这行刑都是有讲究的,有些伤怎么打的看着惨但伤不了内里,他们这些人最是清楚。
十大板子下去,饶是这些侍卫放了水,但王容时还是晕了过去。
这时两个小太监过来把人拖走向着皇门而去。
徐念二人在皇门处已站了快一个时辰,墨简看着还是毫无动静有些不安的踱步。
其实徐念看着镇定,手心里早就冒出了薄薄的一层汗,她不敢想象若王公子也出了事,王夫人还怎么活。
这时一处侧门缓缓打开,里面一队太监托着浑身是血的王容时走了出来。
徐念二人赶紧迎了上去,一位太监首领冷声道:“今日陛下仁慈,看在王侍读面上饶了他一命,若再有下次,可就没今日这么好命了。”
墨简接住被一行人扔下的王容时,赶紧背上向医馆跑。
徐念想了想,拉住墨简急声道:“你背他回王家,我去请郎中。”
等徐念带着郎中到王家时,王夫人已经醒了,正在王容时屋子里垂泪,一息之间夫君、婆母相继去世,如今儿子又生死不知让她心碎不已。
徐念将郎中交给墨简并没有进去,因为王容时伤的地方在腰臀位置,她的身份不好在一旁。
郎中看过之后,让王夫人放宽心。
“公子这伤看着严重但并没有伤到要害,只需慢慢修养就可,老夫开几副伤药,用不上一个月就能痊愈。”
王夫人千恩万谢的送郎中出门,回身看到站在院中的徐念更是感激的涕泪涟涟。
“我都听仆妇说了,今日若不是徐姑娘相助,还不知我王家要遭受多大的难呢,妾身替王家谢徐姑娘的大恩大德。”
徐念扶起王夫人,正色道:“夫人不可,您这样可是折煞我了,城中百姓都赞王大人是个好官,我敬大人人品清正才会做这些。”
王夫人看着院中停放的两口木棺,颤声道:“人品清正又如何,最后也不过是黄土一坯。”
徐念安慰王夫人一番,自己回了珍玩阁,而墨简被她留在了王家,她知道今日的事还没有结束。
回到珍玩阁后,徐念却并没有闲下来,她忙碌到深夜才弄好所有的东西。
第二日清晨,沈青松正在用早膳就见管家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老爷出事了,出大事了。”
沈青松清楚老余跟了自己二十几年,什么风浪没见过,如此惊慌定是大事。
“出了何事?”
老余把手中的纸颤巍巍的递了上去,沈青松接过纸张先是一怔,等看清上面的字后更是大惊。
只见洁白如雪的纸上用不知什么颜料写着一首诗:
“朝堂昏聩乱纲常,百姓流离苦未央。
歌舞升平醉梦中,边关烽火信音茫。
忠臣谏语充耳忘,奸佞谗言肆意狂。
社稷倾危君不悟,空留遗憾万年长。”
沈青松读完心中大骇,不知是何人如此胆大包天,这首诗不够有才气,但却直白易懂,恐怕百姓听过就能明了含义。
“你可看了外间是何情况?是只有咱们府上才有吗?”
老余抹掉额头的冷汗,颤声道:“今日咱们府门开的晚,门房来报时我就去打听过了,附近的官员府中都收到了。不止如此,街上都开始有人议论了,还有好多人说这是…这是上天的预言”,老余凑近自家老爷轻声道:“老爷,奴才看过了,这字在太阳下还发光哪,不会真是上天—”
“好了”,沈青松挥手打断了管家接下来的话,厉色道:“约束好府上,不准再议论此事,谁若违背家法处置。”
“是”
沈青松拿起官帽匆匆出了府,去皇城的路上果然很多百姓都在议论此事,甚至有些人还在自家摊位处焚香祈祷。
相反,对此事最安静的反而是各官员府邸,沈青松抚着官服开始思量,不知这是何人手笔。
今日因为不是大朝会,进殿议政的都是五品及五品以上的官员,若是往常无论是探讨政事还是派别间的争锋都会有一番口角之争,今日却是出奇的安静。
一个个都低着脑袋唯恐别人注意到自己,若说大殿之上最闲适的人恐怕就是那位刚刚册封的东宫太子了。
洛槿安面含淡笑实则内心焦灼,他总觉得这件事和徐念脱不开关系,他状若无意的看向殿门口,不知墨竹把人提来没有。
众位大臣在殿中站了快半个时辰,才迎来姗姗来迟的圣上,见跟在圣上身后的卫国公,众人都知今日恐怕要倒大霉了。
仁和帝迈步坐上龙椅,重重的拍了一下案几,怒声道:“都城发生如此大的事情,竟无人上报,尔等可知罪?”
“臣等知罪。”
洛槿安眨眨眼睛一脸无辜的上前一礼,不解道:“陛下都知道了?儿臣今日正要把卫国公做下的恶事禀告陛下。”
仁和帝一怔,目光惊疑的看向下首的卫国公,不相信这会是文家的手笔。
卫国公惊怒道:“太子为何污蔑老臣?那等大逆不道之言怎会出自老夫笔下?”
洛槿安不解道:“陛下,今日儿臣要参的是卫国公监守自盗冀、淮两城粮草,和炎阳二皇子内外勾结通敌叛国之罪,不知卫国公所说的又是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