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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默将一杯茶推到杜白面前：
“我让人研究了一下，所得不多，这不属于科技的范畴，甚至是不属于凡间的范畴。”
“其中有着一股特殊的力量，保险起见便装起来了。”
“嗯。”杜白点头，将密码箱给收了起来。
指纹锁，倒不用问密码。
”对了，之前你跟我说的刀尊给你的那东西。”沈默道。
“我扔在风神上了，应该有着定位的功能。”杜白道。
“嗯，先带着吧。”沈默点头：“我们要做好敌人已经知晓我们一切谋划的准备。”
“嗯？”杜白眉头微挑。
“这世上蠢货不少，但相应上，聪明人也同样不少。”
沈默将茶杯微斜，以杯盖在杯口旋转：
“这世上，大部分都是普通人，愚蠢或聪明对我们而言而言没太的关系，也无需考虑太多。”
“但，面对敌人。”
“特别是生死攸关的敌人，即使他真的是一个蠢货，你也必须将他当做智者。”
“一切，都该做好最坏的打算。”
“比如，我们的计划已被识破，比如，敌人的实力远超我们的想象。”
“刀尊，阎罗，真理会，幕僚厅。”
沈默轻语：“都没那么简单。”
“阴谋诡计，或许可以在天平平衡之时作为决胜的砝码，但却绝不可能取代砝码本身的重量。”
对此，杜白深表认同。
没有实力，再多的诡计也是白费。
不过……现在爱用诡计的似乎是沈默这个自己人。
“计谋也并非完全无用，在平衡的天平上，一丝一毫的重量也至关重要。”
“只是，千万别将对手当做蠢货。”
杜白点头，沈默既然都这么说了，那么看来，即使计划被看破，他也有着考虑。
沉吟了片刻，杜白道：“我觉得猎杀真理会之众的过程有些太顺利了。”
沈默忽地一笑：
“你就不能觉得是因为我的情报给力吗？”
“要知道，真理会只是在一个地区蹦哒的组织。”
“而为你提供情报的【武神殿】，或者说曾经的「众神殿」，那可是在世界上都有着赫赫威名的组织。”
“嗯，我记得在军部的评级之中，还是仅次于幕僚厅之后的五大势力之一。”
“呃……”杜白无语。
这家伙刚跟自己说别小瞧敌人……
沈默轻笑：“当然，你的担心也并非没有道理，我调查过，取证过。事实证明，人心确实是最为复杂的东西。”
“真理会中有叛徒？”杜白皱眉。
“也不能这么说，不过那位确实帮了我们一些小忙。”
“事实证明，人心这种东西，确实难以掌控，什么组织都不容易。”
沈默轻叹一声。
“那你又是如何掌控了如此庞大的势力。”杜白问出了心中一直的疑惑。
这家伙……怎么看都是个普通人啊。
“二十多年前，有个名扬世界的杀手组织。”
“【济世堂】”
“济世堂的杀手，大多从小培养，各处收养孤儿，或者……制造孤儿。”
“那些孤儿，大部分会被训练为失去感情的兵器。”
“少部分天生聪明的，则是会成为掌控兵器的「掌兵使」，也就是杀手组织的经纪人，经理，管理者。”
沈默眺望着窗外的乌云，眸色有些悠远。
似已透过了那层层浓郁的乌云看到了一些只存在于他记忆深处的画面。
“你们两个只能活下来一个。”
那时，沈默五岁。
在最开始的阶段“兵器”与“掌兵使”的挑选标准没有任何区别。
无论是“兵器”还是“掌兵使”，都不需要无用的感情。
他们只需要武力或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