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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点,方南雪到家后就开始收拾行李。将给jenny家和给周先生家的东西分别装好。想了想,带上自己的几本书和笔记本,再给自己装上两套换洗衣物,然后就开始打扫卫生。她一边搞卫生一边叹气,是齐观潮把她送到楼下的,不但送了她两罐茶叶,还送了她一盒点心,这人情不好还啊。再想想今年的冬天不算太冷,也幸好有jenny帮她准备好过冬的衣服,不然只怕她要麻烦不少,自己应该好好谢谢jenny和她的家人。
思前想后,她把提前做好的菜分了两份,一份给jenny留着,再加一罐茶叶。另一份菜打算给齐观潮留着,好歹也是个心意。至于周先生那边,送一罐茶叶吧,再托jenny买点毛线给周太太织一条围脖。
等到第二天早上七点,齐观潮如约而至,方南雪看着门外的人,不得不赞叹一句果然是一副好皮相。齐观潮站在门外,并不进去,只是说到:“七点了,你收拾好了吗?咱们现在出发吗?”
方南雪:“齐师兄你早饭吃了吗?”齐观潮:“没有。”方南雪:“要不我煮点面条,你吃了我们再走。”齐观潮:“好,那就有劳师妹了。”
方南雪将自己吃完的餐具收走,招呼齐观潮坐下,自己便进了厨房开始点火,煎蛋,洗菜叶子,烧水一气呵成,还抽空给齐观潮倒了杯热水。在她看不见的地方,齐观潮将整个屋子扫视了一遍,心下对方南雪多了一些了解。
不过片刻,方南雪端着一碗面放好,招呼到:“齐师兄,你试试看吃不吃的惯。若是不够,我再煮一些。”齐观潮看着这一大碗面,心里暗想方南雪大概是把他当猪喂了,只是闻起来还是不错的,当下也不客气,从煎蛋开始,再到面条、白菜叶子,最后喝汤,那带了些辣味的面汤让他出了些微薄汗,竟是一点没剩下。
方南雪对于自己做的食物没有被剩下,还是很开心的:“齐师兄稍等我一会儿,我把这个碗洗了我们就出发。”
车上,齐观潮看着身侧的方南雪,白色的衬衣外面套着毛线背心,配着黑色羊绒大衣,手腕上是一条小米珠珍珠手链。配着低马尾,倒是有些新世纪白领的样子。新世纪、白领、再想到方南雪如此厌恶莉迪亚,齐观潮的心里有灵光一闪而过,但是却不敢往那个方向想。只是说出一句:“师妹,坐稳,我们要出发了。我第一次往那边走,路上遇到镇子,我们还需要停下来问其他人。所以时间上会不止七个小时,你做好心理准备。”
齐观潮开车还是很稳的,当方南雪第三次从昏昏欲睡的状态中惊醒时,听到了齐观潮的笑声。方南雪老脸红了一红。于是方南雪暗戳戳的掐了一把大腿,强打起精神,开始没话找话。
方南雪:“齐师兄来美国多少年了?”齐观潮:“前几年就来了,不过早前在欧洲其他地方,来美国也就两三年。”
方南雪:“啊,你来那么久了。”齐观潮:“师妹来了多久了?感觉你家里挺开明的,女儿随父亲姓,儿子随母姓倒是不多见。”这是指朱召说他随母姓,而方南雪说朱召是她哥。
方南雪有些尴尬的一笑,并不打算把这个问题回答的太彻底:“他不是我亲哥,他家有其他兄弟姐妹是跟他父亲姓的。我今年刚来,来读书的。”齐观潮:“你是怎么找到这个学校来的?怎么没找个知名的学校。据我所知,很多人留学都愿意去那几所知名的学校,老师知名度高,中国人也多。”
方南雪:“那样的话,我估计我就变成来交友的了。我只是想找个地方安安静静的把大学读完,然后找个工作安安稳稳的挣点钱然后没有蛀牙的混吃等死。”齐观潮:“不应该是把大学读完,然后找个好人家结婚生子,以后儿孙满堂吗?”
方南雪白眼翻上天:“那是别人的规划,不是我的规划。如果读书只是为了结婚的时候筹码高一些,那我是不愿意的。”齐观潮:“那你读书的目的是为了什么呢?是为了解救民族危难吗?女孩子留学大多学艺术,极少数会选择经济的。”
方南雪:“我读书的目的是以后能多挣钱。至于挣到钱以后,我还没有想好。至于专业,我毕业以后的工作已经找好了,我是为了以后工作顺利一些才选的这个专业。”齐观潮:“那你毕业以后的工作是什么?”方南雪:“去给一个商场打工。合约已经签了,学费也是他们出的,我就老老实实的读完就行了。”
齐观潮:“听起来不错,是你家里帮你安排的吗?”方南雪:“不是,是朋友家里介绍的。”齐观潮:“这样看来,师妹的家境还是不错的。师妹举止落落大方,想必是书香门第。”
方南雪:“我家境贫寒,只是有朋友相助,再加上学业和工作都确定了,所以心放宽了些。再说人是随着环境变化的,我在学校,自然举止大方一些;我若是在厨房,应该是灰头土脸;若是在稻田,则自然是汗流浃背。”齐观潮:“师妹言之有理,师妹对生活的态度,值得我学习。”
方南雪:“齐师兄莫要笑我,我这乡下人,实在是没有什么可以让师兄参考学习的。老师们都常说,让我们多向师兄学习。师兄这样厉害,我们只怕拍马也不及。”齐观潮笑笑,换了个话题:“你以前的老师就是美国的人吗?还是最近搬到美国来的。”
方南雪:“她是美国人,之前在中国,最近才回来。我能找到现在的学校多亏她帮忙。嗯,其实我选择现在的学校就是因为她那边查到的信息是这边的校长是有名的经济学家。”齐观潮心道原来如此:“那也挺好的,有个本地人指点,也不至于来了两眼一抹黑,我当初来这里的时候,就被人骗过,险些连吃饭的钱都没了。”
方南雪转换了话题:“你之前说胡萝卜馅儿的包子,后面那个小点儿的包裹里面,有一些包子,你留着吃。现在天气冷,最长应该可以放个十天半个月。”齐观潮:“这挺好,你这是提前就准备了吧。这是不管谁送你你都给啊?”
方南雪摇头:“不是,这本来是打算全部给我老师的,这不是你给了我茶叶和点心么,那个马卡龙太甜了,我吃不惯,所以我给把马卡龙和白茶送给我老师了。然后从给老师带的菜里面分了些出来给你。”齐观潮嘴角翘起:“还是胡萝卜馅儿的?”
方南雪:“不是,这次是油渣干豆角的。”说话间,方南雪看到路边有咖啡馆,想起她没给齐观潮带水,于是说道:“齐师兄,停一下好吗?我去买杯咖啡。”
待到车子重新启动,二人仍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中途停下来问了几次路,又在路上吃了顿饭,终于在天黑之时到了。
齐观潮把车子停好,一边帮忙搬东西一边问:“这家养狗吗?若是有狗,最好在外面喊人出来接一下。”方南雪想了一下:“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上次来的时候是晚上,第二天天刚亮就走了,我没见到狗,不知道有没有狗。”
二人说话间,背后有车辆开来,喇叭声响过后,有小孩儿从副驾上跳下来,方南雪定睛一看,大喜:“lucy,是你吗?你出去玩儿了吗?”
果然是lucy,她仔细看了看方南雪,认了出来,对着车上喊了句:“伯伯,我雪姐姐来了。雪姐姐。”喊完就往方南雪那边小跑过来,扑了个满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