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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妃向来疼爱荣飞燕这个妹妹,出事后去找官家求助,偏官家当时已经决定选邕王为继承人了,是以并没有为荣妃和荣飞燕做主,这叫荣妃如何能不气,不伤心。
最后来到了官家所在的福宁殿。
随着喊杀声渐行渐近,越来越大,兖王坐不住了,挟天子以令诸侯,只可惜很快便被顾廷烨的数支穿云箭给射杀在当场。
祸首死了,剩余叛军自然不会再多负隅顽抗,这场祸乱很快便就平息了。
也就没李墨兰什么事了,册封的事儿得等到明天早朝才能有定论。
赵宗全同李墨兰道:“墨兰,你先回去吧,明日早朝前带着蕊初姑娘进宫来。”
待见那辆华丽的马车走远,林噙霜这才问道:“那两位禁军可是有什么不妥?”
北宋重文轻武,一般官宦女眷待这些兵丁,可不会像李墨兰这样客气。
李墨兰解释道:“他们是奉皇后的命送我回来的,我自然要更客气两分。”
这一点从她分家出来,盛紘却没有主动再制作一套盛紘的父母、盛紘祖父母、盛紘曾祖父母的牌位给她,就能看得出来。
李墨兰是分家立女户出来的,不是嫁人,那她就应该被盛家以男礼对待,就像盛长枫若是分家出来,盛紘就必须将自盛紘起,往上数三代的先辈的牌位给他。
至于李墨兰自己,李墨兰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她是真没那个本事。
穿越前,李墨兰也就是个刚大学毕业两三年,天天忙着加班和攒钱的社畜,别说像太阳那样光辉普照大地,解救老百姓和妇女同胞于水火了,就连像武则天、刘娥、曹皇后她们那样执政,李墨兰恐怕也做不到。
哪怕有系统的加持,李墨兰也没长多少脑子,玩不来政治那一套。
一家一宅还好说,一村一乡,李墨兰也能努努力,一镇一府,李墨兰咬牙坚持,恐怕也治理不了。
盛明兰明言抗拒,“我不想离开阿娘。”
卫恕意苦口婆心道:“前头我做了错事儿,你爹爹和大娘子想来定是恼了我的,我这心里也总是不安定得很,你去到老太太那儿,我也就放心了。”
“不会的阿娘,爹爹不是说了既往不咎了吗?爹爹都不生气了,大娘子又怎么会还怪我们呢?”盛明兰困惑道:“阿娘你到底不放心什么?”
卫恕意看着摆满一桌子的珍馐美食,抚着肚子意有所指道:“这些日子流水一样的山珍补品,有道是无功不受禄,又说反常即为妖。明儿,触龙说,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你可知道什么意思?”
看卫恕意一直说自己不想听的,盛明朗撂下了筷子,打断卫恕意的喋喋不休,倔强道:“阿娘想说我不该贪图在这屋里舒服,不顾日后的前程,可不管阿娘怎么说,我也不去。”
见就是说不通,卫恕意火了,拍桌斥道:“我没见过你这样的倔猢狲。”
“要你不要冒尖出头,你不听我的,我要你寄在老太太名下,你也不肯听我的。”
卫恕意恼火,盛明兰心里的火气也是不老少,“阿娘这可是在怨我,怪我?可我怎么知道我们院里那么多东西原来是叫阿娘送回外家去了,而不是公中没给。”
说到这事儿,盛明兰是真心觉得自己委屈又冤枉,任谁知道自己吃了好些年的苦头原来是不用吃的,还被亲近的人给蒙在了鼓里能好受?
偏那个欺骗隐瞒了自己的人还总觉得她有理,倒打一耙,真真是气人。
看盛明兰还敢犟嘴,卫恕意越发怒不可遏,拍桌而起,“你还跟我犟……”
不是李墨兰看衰自己,而是前世加上今生,李墨兰的生态位一直都是“女性”的位置,没人给她管束什么是政治,悉心培养她治国的手段,所以李墨兰的思想已经有些僵化,哪怕和盛紘盛长柏他们一样读着四书五经,提取出来的信息也大不相同。
例如,小时候李墨兰用功读书,包括父母在内的身边人都会同李墨兰说,“你是女孩子,不用这么努力的,将来嫁个出息的好男人就行。”,而对堂哥堂弟,他们的则说“你是男孩子,将来是订立门户的,你现在不努力,是准备带着老婆孩子睡大街,喝西北风吗?”
宅邸大到李墨兰骑着马,林噙霜坐着马车,还是逛了一整个白天,要不是母女俩都喝过强身药剂,早累趴下了。
俩人身后的丫鬟婆子也换了两三波。
为了钱包着想,经过商议,李墨兰觉得宅邸就不大修了。
但同时,也有那么些些不尽人意的感觉。
只因那是真一点权力都没有还不如给个爵位,让李墨兰能传给以后的孩子。
好在,
以李墨兰拿出番薯的贡献,妥妥的在爵位上不可能被亏待一点。
就是吧,公主的孩子通常不能获得高于其父亲爵位的封号,看来之前物色的那个名叫刘明洋的赘婿只能放弃了,家室太低,影响孩子封爵。
说着,李墨兰起身出门,守在屋外的宫女太监连忙跟上。
走过抄手游廊,回到卧室,李墨兰褪了披风就躺床上。
“你们都下去吧。”
“是。”
不过,李墨兰心里还是老不大高兴,不喜欢这种有人打着讨好她的名义,在没问过她意见的情况下乱用职权,这不是让她平白背锅吗?
而这一回,具体是什么原因导致盛长枫中第,李墨兰虽不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肯定是有人看在她的面子上放水了。
李墨兰照常三不五时的进宫一趟,同曹太后沈皇后和赵宗全联络联络感情,接着,或呆在家里陪林噙霜,或出去通过好友聚会,顺便接触接触姜良筠和谭叔沁。
收到底下人报上来的消息,海朝云脚步匆匆的走到东厢的书房里,见盛长柏在看书,便平缓了下呼吸,温声道:“官人,仲怀来了。”
盛长柏闻言,一下子精神了起来,“他可算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