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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倒也无所谓。老四在那边同样经略了多年,只要他不出问题,就不会有大碍。
对了,薛维民最近有送消息来吗?”
“王爷,他尚未有消息送回。”老高快步跟上前去。“世子和薛维民之女……”
“只要能给咱们老徐家添丁,别的都无大所谓。安凝霜走了没?”徐沧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见他这么一问,老高心头不由的鄙视了一番。“戍时便已离开了燕城。”
不在?那还去内堂做甚?徐沧站停脚步,而后笑着朝向府外走去。“今晚府上就不用备膳了,本王要去勾栏吃酒……”
……
另一边,龙骁军的帅营之内,夹在二人中间,徐平本就头大,莫名其妙又整个姜云裳出来。
这事不提还好,侍卫刚禀报完,月季花的脸上立马就挂不住了。甚至于连司徒娴韵也没有了那副平淡的表情,两人极其罕见的站在了同一战线。
什么鬼?就不能整点人事?徐平恨不得把侍卫拉出去弹丁丁,弹到死。
对于这种没有点眼力见的近卫,他算是服了。
月季花是火力全开,司徒咸鱼则是阴阳怪气,两人配合好不默契。
不过些许时间,原本佯装动怒的徐平便败下阵来。
就眼前这两位,他是走又走不了,扯又扯不赢。
看着徐平这尴尬的样子,司徒娴韵反而心中暗笑不止。对于她而言,纪月华从来都不是敌人。毕竟她的心思单纯,为人也很是简单,与姜云裳完全就不是一个概念。
反观姜云裳,对于此女,就连司徒娴韵也摸不透。要么就真是无欲无求,甘心做枚棋子。要么就是暗藏歧异,城府极深。
三人就在这帅帐之内你看我,我看你。
每当徐平想开口,却总会受到两人的同时攻击。渐渐的,他感觉到气氛似乎变了。
念及此处,徐平余光扫了眼司徒娴韵。
关于姜云裳的话题,司徒娴韵总是有意无意的附和着纪月华。
这才不到一下午的光景,她就把纪月华给干趴下了。咸鱼真的牛啊……
并非争赢,而是把人给干到了一条战线上。明争暗拢,会玩。
就这一手,月季花都没反应过来,就已经开始和司徒咸鱼勾肩搭背。
就如同,小时候那般。
就在徐平暗自思量之际,纪月华突然开口说道:“你这样看着我们做甚?鳖孙,我不管。我和咸鱼也要去邦政司。”
“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徐将军这样可不讨喜呢。”说着,司徒娴韵缓缓起身朝他走去。
路过徐平身边之际,她很小声的念叨了一句。“月季花不行,本姑娘换个对手来玩玩……”
……
天色渐暗,阴雨天的傍晚,墨色的浓云挤压着天空,沉沉若坠。
倒春寒的日子,京城是愈发的冷。阵阵凉风呼啸,雨滴噼里啪啦的砸落,在地上逐渐汇聚成几道水流。
龙骁营外,徐平领着纪月华与司徒娴韵朝向城内而去。
马车内的空间狭小,气氛稍显尴尬。徐平斜靠在门框处,余光时不时的看向两人。
纪月华与司徒娴韵分坐在两侧,同样会偶尔看向对方。
马蹄声声,溅起泥水些许。
车内,众人无言。
车后,随行的侍卫,深一脚浅一脚的在泥泞路上疾行。
许久过去,夜幕已然遮蔽了最后一点余光。
徐平抬手掀开窗帘,车外一阵凉风袭来。“这雨下得可真不是时候。”言罢,他紧了紧身上的披风,语气中透着些许烦闷。